聽到冷雪這么一說,洛湘然直接咋舌,說道:“季伯伯纏著我娘?我的天,怪不得我娘跑的那么快。”
話音一落,季桐深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見洛湘然先是一愣,然后說道:“湘然,你看見玉妹。。。你娘沒有?”
洛湘然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厲承燁,而厲承燁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喂她喝著湯,見此洛湘然看著季桐深尷尬的笑道:“那個…季伯伯,是這樣的,我娘…她…確實來過,不過已經(jīng)走了。”
季桐深一聽,上前拉住洛湘然的手說道:“湘然,你聽伯伯說,伯伯之前與你娘有一個很深的誤會,可是你娘她就是不愿意聽我解釋,湘然啊,伯伯希望你能同意我跟你娘重新開始,你放心,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伯伯都愿意接受,而且封你為青云的公主,好不好?”
厲承燁看著被拉住的手,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一直在催眠自己,這是他的老丈人,這是他的親老丈人,不能吃醋不能吃醋!
再看洛湘然,不留痕跡的抽出手,低下頭無奈道:“季伯伯…不是湘然不同意,是我娘她好像一直在躲著您,況且我娘不樂意的事情,就算是我這個做女兒的去勸…額…也未必勸得動,所以季伯伯,我倒是不在乎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如果我娘原諒了您,還跟您在一起,那湘然自然是高興的。”
說完,直接埋頭吃了起來,季桐深一聽無果,看向厲承燁,厲承燁捂著嘴輕咳了一聲,然后摸了摸洛湘然的腦袋說道:“季伯伯,然兒說的沒錯,您應該自己去說的,畢竟這么多年未見,娘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季桐深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說:“那好吧,你好好照顧湘然。”說完離開了輕雨宮。
洛湘然放下筷子望著季桐深遠去的背影,說道:“其實我倒是蠻希望有個爹爹的,從小到大,我娘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爹爹是誰,問花顏老頭,他也是一副什么都不肯說的樣子,看起來季伯伯很愛很愛我娘親。”
厲承燁聞言將洛湘然攬在懷里說道:“娘不說一定有她的道理,你懷著孕,不宜多愁善感,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
站在身后的南笙和冷雪對視了一眼,這恩愛是不是太刺眼了?于是,兩人心一橫默默的離開了殿內(nèi),一會無論他們喊誰,都不能進去!就這么決定了。
出了輕雨宮,張路辦完事尋到了冷雪,手里拿著新買的桃酥說道:“冷雪,這是我從關(guān)寧府帶回來的,這個桃酥是一家老招牌做的,你嘗嘗。”
說著,張路打開了一包,拿出一塊遞給了冷雪,冷雪呆然的接過,嘗了一口眸中一驚,驚訝道:“好好吃,奇怪,關(guān)寧府還有人?”
張路說道:“我回來時,去了主子那邊,還匯報了這件事,現(xiàn)在只有關(guān)寧府和信安城安全到出奇,而且我還從關(guān)寧府帶回來許多糧食和面粉。”
一邊被忽略到黑臉的南笙,握緊了手中的兵器不說話,這時張路才瞄見說道:“哎呀,南笙?不好意思沒看見你,你要不要嘗嘗這家桃酥?”說著就要拿起一塊。
南笙抿住了嘴說道:“不用了,我不喜歡吃這些。”
一時,這個場景形成了一個尷尬的局面,冷雪看著南笙面無表情的樣子,再看看手中的桃酥有一種吃不下去的感覺。
和張路對上了眼神,張路則是手里拿著桃酥笑望自己,于是她靜靜的放下了吃到一半的桃酥,讓張路是滿臉疑惑說道:“冷雪?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我。。。”
冷雪打斷道:“不是不是!額,是我突然想到小姐和魔君讓我和南笙去看看難民,況且這桃酥好吃是好吃,不過無功不受祿,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拉著南笙飛離了原地,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張路失落的放下了手,喃喃道:“我終究是晚了一步。”
出了青云皇宮,兩人去了街上一家酒樓的房頂,南笙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吃那個桃酥嗎?為什么要跟張路這么說?”
冷雪聽了,先是用靈力扶住了以為老奶奶,隨后又幫那些沒有吃飽的小朋友們變出了一些饅頭,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無功不受祿。”
南笙挑眉道:“那魔君和夫人做借口,還把我拉下水?”
冷雪被懟的咽住了握了握拳頭,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南笙,可是看南笙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對自己沒有什么心思。
如果南笙真的喜歡自己,那么她受傷的事情因為洛湘然的原因,魔界那邊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這讓冷雪很苦惱,最后無精打采的回到了輕雨宮。
因為走時忘記拿之前做的衣服,所以洛湘然便差人又拿了些新的布料,悶著頭的重新做,后來看見冷雪坐在桌前發(fā)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回過神的冷雪,看著洛湘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說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布料不夠?我去給你拿。”說著就要起身。
洛湘然按住她說道:“布料我讓人放到了柜子里,不需要出去拿,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來整個人就變成這樣?”
冷雪聽后,表情再一次垮了下來,然后托著下巴嘆了口氣,這一小女人的舉動,被洛湘然盡收眼底瞬間明白了什么。
于是,她往外望了望,笑道:“阿燁帶著南笙出去辦事了,想說什么就跟我說,是不是因為南笙的事情啊?”
提到南笙,冷雪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洛湘然笑著拿起剪子,一邊裁布一邊說道:“南笙這個人吧,其實跟阿燁是一樣的,都是面冷心熱的人,只要你多多的去跟他接觸接觸,早晚有一天啊南笙這家伙會支持不住的。”
冷雪復又嘆了口氣說道:“我看人家根本就對我沒這個心思,剛才張路來給我送桃酥吃,他臉上一點吃醋的樣子都沒有。”
聽冷雪一說,洛湘然挑眉,八卦的表情油然而生,張路給冷雪送桃酥?這是個什么意思?三歲小孩都應該知道的吧?想到這里,洛湘然低聲一笑。
冷雪見狀嘟嘴道:“小姐,你還笑?你要是再笑我可不理你了!”說著扭過頭去不看洛湘然。
要說什么樣的人跟什么樣的人待久了,脾氣秉性就會很像另外一個人,顯然冷雪就是一個例子,跟洛湘然時間久了,冷雪也越來越喜歡女媧宮以外的世界,甚至不想回去。
洛湘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乖了,我不笑你就是了,我跟你講,南笙表面沒什么反應,可是不能說他的心里就沒有反應啊,而且,我很看好你跟南笙呢,要不改天我讓阿燁幫忙問一問南笙的意思?順便告訴師傅讓女媧娘娘同意南笙娶了你?”
冷雪聽了立馬轉(zhuǎn)回來先是驚喜,可是后來又低下頭搖了搖說道:“還是不了,等到任務結(jié)束我就回女媧宮了,所以還不要了。”
見冷雪如此神情,洛湘然心疼的拍了拍她沒再說話。
再看夏安歌這邊,她坐在關(guān)寧府的一個小攤前吃著面條,忽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轉(zhuǎn)過頭又發(fā)現(xiàn)沒人,最后察覺到不對勁的她,掏出銀子說道:“老板,銀子我放在這里不用找了。”說完飛身離開了小攤。
來到城外后,夏安歌拿出天龍鞭說道:“跟了我這么久,還不趕緊出來?”
剛說完這句話,尹晗現(xiàn)身出來,站到了夏安歌對面,夏安歌冷哼道:“我不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說,你為什么把湘然帶走!”
尹晗說道:“你就這么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夏安歌聽后,抽著手中的鞭子說道:“哼!救命恩人?是,我很感激尹門主救了我,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尹門主居然用這樣的一個手段逼迫別人留在自己身邊,真是卑鄙!”
看著夏安歌眸中的鄙夷,尹晗皺起了眉說道:“我已經(jīng)放她走了,而且再見面應當是戰(zhàn)場上了。”
夏安歌說道:“是嗎?看起來還是有點任性的嘛,我想尹門主該解釋解釋另外一件事,萬妖谷的妖是你放出來的嗎?”
尹晗僅是看著她不說話,夏安歌握緊了天龍鞭說道:“不說話你就是默認了?你弄得六界不得安寧,非但不住手,還助紂為虐!尹晗,我當初真是看錯了你!”
說完,抽起天龍鞭攻擊向尹晗,然后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了下來說道:“夏安歌!我看在湘然的面子上不會與你動手,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
夏安歌冷哼道:“信你,我就是有鬼了!”言罷,再一次攻擊向尹晗。
尹晗一皺眉,飛身躲過了一下又一下,控制住了天龍鞭將夏安歌綁了起來說道:“我說過,看在湘然的面子上,我不會與你動手。”
“混蛋!放開我!”
很明顯,夏安歌并不是尹晗的對手,她瞪向尹晗說道:“趕緊放開我!你殘害六界生靈,你還有理了!放開我!”
尹晗充耳不聞,一揮手隨著一道光過去變走了夏安歌;正巧塵遲不知從哪里趕來說道:“你就這么放她走了?”
尹晗背著手說道:“跟你沒關(guān)系。”
塵遲笑道:“沒關(guān)系?為師早就說過,凡是阻止你坐上六界之主這個位置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看來你根本沒有聽進去!”
尹晗握緊了拳頭說道:“這個位置我早晚會坐上,殺了一個夏安歌,你以為就能拿下青云了嗎?只要厲承燁和季淵還活著,這個位置照樣坐不上,你以為那個夢沉和夢清幽就不會背叛你嗎?”
說完,一個閃身離開了樹林;留下塵遲在那里憤恨不止:“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你!真不應該救你這個小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