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酒店2016房間,一滿身香氣,打扮招搖的男人正用力壓著一個女人。
臥室燈光鵝黃,被黑暗拉扯宛如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床上向思南咬著唇拼命在反抗,男人扭曲的臉和刺耳的笑在眼前,在耳邊不斷刺激著她。
她很慌亂,無數次瘋狂掙扎中無意摸到一旁的煙缸,捏在掌心刺痛指骨沒絲毫猶豫的砸過來。
一聲脆響,男人吃痛倒在一旁火氣頓時上涌,“臥槽!”
她沒回頭看一眼,腳步虛浮跌跌撞撞的出來。眼中的世界顛倒,扭曲,所有的思維理智全都崩塌,她扶著墻壁走得步履闌珊,又因為驚慌失措在拐角時撞到一盆植物摔在地毯上。
已經沒有在站起來的力氣,靠著余留的力抓著地毯往前爬。
今晚飯局,紀南歸多飲了幾杯頭暈腦脹遂在樓上酒店入住,踱步到門刷卡邊剛進去欲關門突然一只手伸手,緊緊拉著褲管。
猶疑片刻垂眸,暗紅地毯上向思南臉色潮紅,衣衫不整,頭發凌亂一雙沒有神的眸子期盼的盯著他。
“救我。”她聲線很小,抓著他的褲管好似用盡所有力氣。
他揚眉眸光幽深,片刻薄唇蠕動,“憑什么。”他的聲音隨著向思南思維里的浪潮一波一波涌來,輕到片刻就讓巨浪湮滅。
牛郎已經追來,捂著頭得齜牙的頭大吼,“小子,別多管閑事,否則讓你知道厲害。”
他腳步很快帶著一股騷氣的香味,二話沒說架起向思南要走,可身后一重向思南死拽著紀南歸的褲管。
力氣太大,他一只腿被扯動,手工定制的褲腿上起了褶子。
寒意漫上棱角分明的輪廓,雙眸瞇了瞇,“放手。”
“嘿,小子要多管閑事是不是,老子告訴你……”
涼風襲來,紀南歸抬腳把牛郎踹飛,一個健步貼上來捏著脖頸,神色輕慢且冷艷。
“你,你敢打我!”
又是一拳甩來,牛郎驟然到地臉上壓著鞋底,目光落下寒芒跟著一道,“打你還需要選日子?”
牛郎不敢在吱聲,戾著眉眼把紀南歸好一番打量,忽然就沒了氣焰。
他收腳順勢在西裝上擦了兩下云淡風輕的進了房間。剛進屋,門后的向思南貼上來抱著他脖頸瘋狂索吻。
“干什么。”他臉色一沉,扼住向思南的手腕往門外推。
她更是跟瘋了一樣,把紀南歸抵在門上拉扯兩人的衣物,“好,好熱。”
“你……”
她一手扯著他衣襟,眸色迷離,霸道峰唇,“別動。”
走廊恢復安靜,前一刻的驚心動魄已經不在,無聲寂靜好似在醞釀什么陰謀詭計。
一夜傾盆暴雨,迎來是艷麗奪目的朝陽。
向思南捶著快要爆炸的頭醒來,膝蓋彎曲頂到一旁硬物,扭頭在她旁邊竟然躺著一個陌生男人。
炸雷在心中響起,慌亂的望了眼自己的沒有意外全裸。
“怎,怎么會……”
有片刻晃神,明明昨晚是她要報復向思媛,為什么跟一個陌生男人躺在床上的是她,為什么重生一次她還是中了向思媛的圈套。
頭又是一陣鈍痛,昨晚的記憶太過零碎,零碎到根本拼湊不齊。
“牛,牛郎!”
她驚呼一聲,因為太過震驚從床邊跌落,摔在地毯不疼卻像跌入萬丈深淵,被深淵下匍匐棲息著的怪物拽著腳踝拉入地獄,從此萬劫不復。
紀南歸喝了酒睡得比較沉,突然一下有個重物壓在身上,睫毛抖動兩下醒來宛如冰山裂開了縫隙。
冰粒點點的黑眸,倒映著向思南齜牙咧嘴的臉。
他薄唇緊抿,目光下垂睨著自己脖頸上的玻璃碎片,“你想殺我?”
向思南緊捏碎片,一頭黑發垂下掃過肌膚像情人間纏膩的愛撫。她俯身很低,面貼面的距脖頸,鎖骨上青紅交錯的歡愛印記一覽無遺。
她眼中的憤恨,眸子猩紅,“王八蛋,你收了向思媛多少錢,敢算計我上床!”
他眉尖一擰想要動發現手腕上的重量,向思南踩著他兩只手坐在胸口,手中玻璃碎片緊貼脖頸是一個很挑釁和危險的動作。
“你想死么?”薄唇蠕動,眼眸形成一個鋒利的角度。
“好個大言不慚的牛郎,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你!”她一聲怒斥,碎片在他脖頸上留下一道不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