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西南角的戲園子,時不時是要開的,有專人在那里打掃。
需要用得上了,也只要打開門就行。
因而專門將姞淼叫回來,她還覺得有點(diǎn)奇怪。不過老祖宗一直對她很好,想到是老人家的要求,她也覺得無所謂。
“是這樣啊。”
她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在宮外遇見相大人,他還說這次的宴席決定得很突然?!?/p>
“相溫綸?”宮亟綢總覺得,兩個月前也常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問道,“你最近同他關(guān)系很好?”
“相大人之前不是去過乩州出差么?我在那遇到了點(diǎn)麻煩,是相大人幫了我的忙?!?/p>
“麻煩,什么麻煩?”
“也沒什么,就是被人糾纏了?!笔虑榧热灰呀?jīng)解決了,姞淼也不怎么去想,只說道:“自那之后,我發(fā)覺相溫綸這人還挺不錯了,我年幼不懂事對他不好,他也原諒了我?!?/p>
宮亟綢懷疑她說的那人是不是相溫綸。
相溫綸這人看起來是脾氣不錯,但也僅限于看起來而已,這個人連他三年前失約的事情,都一直能記到現(xiàn)在。你說他跟人一笑泯恩仇?那八成是笑話。
他隱隱有種危機(jī)感。
笑著與姞淼道了別后,轉(zhuǎn)頭就把相溫綸叫入了宮中。
“陛下?!毕鄿鼐]本就在來宮的路上,所以很快就到了,“聽聞娘娘回宮了?!?/p>
“消息倒是靈通?!?/p>
“她入城時,侍衛(wèi)便來匯報了,想來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宮里?!?/p>
“我問你,她說在乩州你幫過她一次,幫了她什么?”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相溫綸也恍惚只記了個大概,“有個男子,不識趣。見娘娘貌美,就糾纏不休,我替她趕走了而已?!?/p>
“就這樣?”
“嗯?!?/p>
可疑。
“相溫綸,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了朕?!?/p>
相溫綸茫然地看向他,最近越發(fā)覺得這位對他的敵意很莫名,又聽到宮亟綢說道:“兩個月前姞淼就對你贊不絕口,你若是無心討好于她,就你那個冷冰冰的臉,她也不會說出那么多夸贊的話來。”
酸。
相溫綸其實(shí)有些無語,他低頭說道:“陛下,你誤會了?!?/p>
宮亟綢挑眉。
“陛下如今心儀娘娘,自然覺得她是個香餑餑。”
“……”
“我確實(shí)是有私心,但這私心并不在娘娘的身上。”見宮亟綢還是不懂,相溫綸覺得說明白了好些,“娘娘身旁的那位……”
“你喜歡松葒?”
“……不是,另一位?!?/p>
宮亟綢才想起來他說的那位……就是被那么多人給稱為花師傅的江湖人士。
這么說來,這姞淼想要闖蕩江湖,有一半都是她給帶的。
只要不是喜歡姞淼,他就無所謂了,還來了幾分八卦的心思,屬實(shí)是因?yàn)橄鄿鼐]到了這個年紀(jì),也不見他有成親的心思。
他還以為這個人就要這樣孤獨(dú)終老了。
“你何時喜歡上的?”宮亟綢好奇,“朕怎么一點(diǎn)都不知道?”
“就上次在乩州?!毕鄿鼐]自己也說不上來,“見著她,便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從前見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