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經兵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后,困住李護士的那道八卦陣居然開始慢慢的風化。
甚至到了最后,竟是被一陣清風一吹,化作了飛灰徹底消失。
而在那符紙消失的瞬間,李護士那暗淡的雙眼閃過一絲神采。
神采一閃而過,雙眼開始出現一絲清明。
片刻后,她全身開始微微的顫抖,這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直到她轟的一聲砸倒在地。
只見她氣喘吁吁,身上的汗液浸透了衣衫,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不禁揉了揉頭。
“啊……又暴走了……真是的……怎么情緒又沒控制住呢……”
沒錯,剛剛那個她并不是真正的她,應該算是失去理智的她。
就像是很多人喝酒喝醉后會耍酒瘋一樣,等到酒醒后又什么都不記得。
只是李護士這種情況更加嚴重而已,就像是喝了濃度為百分之百的酒精一樣。
而且還是攻防翻了好幾倍加上如同猛獸般的直覺,簡直像是開了掛一樣。
李護士看了周圍一眼,搖了搖頭,勉強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破爛的衣衫。
“哎……幸好惹出的麻煩不是太大……”
李護士回憶了一下自己暴走前的記憶,回想起那一幕幕,雖然有些棘手,但也不是太難搞。
但一想到申經兵,體內的鮮血又不禁再次翻涌。
“奶奶的,別讓我逮到你!”
李護士狠狠地唾罵了一句申經兵,之后,便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你問她怎么辨認出道路?
笑話,直接開出一條路不就完了嗎……
…………………………
話說在李護士轉眼醒過來的瞬間,申經兵那邊已經要走到森林的邊緣了。
申經兵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看了看背后的戒錢,真想把他扔下去。
但想想之前人家舍己救人主動幫自己擋了那么多傷害,他還是沒忍心……
沒錯……很舍己救人……很主動……個鬼啊!
這就是每個人在一旁圍觀,這要是但凡有個人影都要唾棄一聲申經兵無恥。
所以……精神海內……
申經兵完完整整的將一切都目睹了一遍。
清冷的臉旁依然控制不住微抽的嘴角。
沒想到無憂那貨一臉世外高人,灑脫不羈的家伙居然這么腹黑……
惹不起啊……
各種方面……
在看外界,申經兵背著戒錢,又將旗子放在了戒錢背后,步伐平穩的走著。
申經兵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輕輕聳動,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奇怪,這里應該是y市城郊那片森林,按理說這里應該有些干燥才對,怎么會有這么重的水汽……”
申經兵暗道一聲奇怪,但也沒太多想,畢竟背后這個死胖子快壓死自己了。
他現在只希望趕緊能趕到y市,哪怕是找到一個大馬路,把這家伙一扔,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越走,申經兵眉頭便皺的越深。
本來太陽當頭,驕陽似火的,但這會兒,申經兵身周竟然是飄蕩起了濃厚的水汽,甚至將他的視線都給阻擋了。
甚至連陽光都見不到。
這一會兒,申經兵就算是再遲鈍也看出不對來了。
“鬼打墻……”
申經兵環顧了一圈四周,嘴中喃喃自語道。
他越是打量,心中越是低沉。
這氤氳的水汽哪里是什么水,根本就是已經濃郁到實質陰氣。
“媽的,這得多兇,大白天在太陽底下就能這么橫行無忌……”
申經兵暗罵一聲,將戒錢一下子扔在了一旁,拿過了他的旗子和小布包。
也不怪此時申經兵對戒錢有點情緒,似乎是遇到他之后就沒有一樣順心的事。
這要是放在自己還是無憂的時候,這種東西,揮手可滅,可現在。
申經兵摸了摸自己已經有些發癟的布包。
“有點難搞啊……”
在申經兵思考時,那陰氣越來越濃郁,甚至在這陰氣中開始傳來陣陣的哭聲。
那哭聲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時而大時而小,時而在耳邊低語,時而又像是在天邊嚎叫……
總之,就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擾亂申經兵的心神。
申經兵見此,也知越拖越麻煩。
心下無奈,剛想從布包里拿出點東西,可看到在一旁不省人事的戒錢,身形一頓,眼前一亮……
戒錢還在昏迷的身體莫名的一顫,還沒有蘇醒的意識冥冥中感覺,要操蛋……
只見申經兵瞬間來到戒錢身邊,看著戒錢的身軀,眼睛精光大放,仿佛是看著什么絕世珍寶一樣。
“這家伙是修煉佛門功法的,還走的是肉身成圣的路子……
那這氣血一定強盛無比,而且一定還蘊含佛性,那這血可比黑狗血什么都好使多了啊……
嘿嘿……反正現在你昏著,我用你點血你一定不會建議的,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啊!爽快!”
說著,將藏在旗子中的那柄細劍抽出,準備放血!
而申經兵沒注意到的是,戒錢的眼角竟是莫名的留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