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兒一愣,周圍開始慢慢的變黑,變得寂靜無比。
李夢兒看著眼前逐漸消失的一切,以及那個漸漸淡化的身影,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可手剛抬起來,一切變化為了虛無。
她茫然無措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她開始尋找,開始奔跑,開始嘶喊著。
直到她慢慢的累了,跑不動了,站在了那里休息。
等到她休息好了之后,她準備再次喊一次。
可她剛一直張開嘴,卻驚恐的發現……她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抬眼望去,除了黑暗,再無其它。
她開始出現了恐懼,她開始有些崩潰,黑暗是人類最懼怕的東西絕對不是說說的。
直到她要徹底繃不住時,咔嚓一聲脆響,重新響徹在李夢兒的耳邊。
李夢兒本來有些渙散的眼仁重新聚焦到一起,看著周圍出現的一絲絲白色的閃電一般的裂紋,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直到那裂紋布滿了整個空間之后,一切都像是鏡子一般破碎了。
那些黑色的碎片化作一個個光點在李夢兒身邊飄過。
李夢兒看著一只皓腕伸了過來,下意識的抬手握了上去。
陰看著眼前這個還有點沒回過神來的女孩子,有些心疼的輕輕抱住她。
“知道嗎……剛剛那些……就是我所有的記憶與經歷了……”
李夢兒沒有吭聲,但身子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陰明顯的感受到了李夢兒的顫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沒在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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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出來這么久了,醫院里那些家伙應該沒發現的吧……”
無憂加快腳步走著,一邊走一邊嘀咕道。
一路上,連見他有些不凡又穿著奇異的人想來找他算命都被他拒絕了。
不知不覺間,無憂便走到了無雙精神病院的路口處。
看著今天關門的面攤,無憂趕緊走過,等走到大門前的時候,他一愣。
因為他看見無雙精神病院此時居然在大型翻新!
而且看那破損的石料,好像是被什么銳器給硬生生的劈出來的一樣。
“老婆婆,這是在干嘛?”
無憂奇怪的問向花店那里正在裁剪盆栽的老婆婆問道。
“額……哦,是你啊小伙子,這次怎么沒被抬進去?。俊?/p>
花店老婆婆抬頭看向無憂,笑呵呵道。
“emm,這個嗎……有很多原因啦,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在干嘛?”
“他們啊,聽說是前兩天突然有個病人犯病了,把整個無雙精神病院給砍翻了……”
老婆婆笑瞇瞇的回答道,瞇著雙眼的感覺給人十分的慈祥。
可手上裁剪花枝的刀確是不自覺的加快了一些,可刀影雖快,卻是沒有傷到一點花瓣。
無憂在觀察著醫院里的情況,倒也沒注意這些東西,點了點頭之后便跟著老婆婆到了聲別后,便朝著醫院的邊墻走去。
老婆婆看著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走著的時候,瞇著的雙眼突然閃過一絲精芒:“這小伙子連我都看不透他,也難怪那丫頭會幾次折在他手上?!?/p>
“老嘍,這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難殺嘍……”
老婆婆頗為感慨的說了一句,之后繼續裁剪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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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貓著腰,悄悄地走向墻角,感受了一下四周沒人,一個翻身上墻,以一個頗為帥氣的姿勢落在了院內的一顆樹腳下。
無憂支起微彎的單腳,拍了拍雙手,奇怪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這棵樹,疑惑的咦了一聲。
“這棵樹哪里來的?我記得以前好像沒有來著?算了,不經我同意就植樹,哪天把它撂倒!”
無憂一拍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一旁某個苦逼的王某樹:“~~~我~~~~~草~~~~~~他~~~~~好~~~~像~~~~~是~~~~~~”
突然,一道聲音在樹冠上傳來。
“兄弟。你這樣私自翻進來不好吧?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的。”
無憂雙眼一縮,猛的轉身。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道袍扎著發髻的帶著大黑眼袋的年輕男子正站在樹上,嘴里叼著一根草根,眼帶困意的看著他。
“閣下要是不說話,貧道可要動手了。”
“等一下,你看雜倆都穿道袍,還是別這樣了吧?!?/p>
“不行啊,醫院給我發了工資,我不能不干活啊,而且,估計雜倆也不是一個門派的啊?!?/p>
“你師承何派?”
“在下捂襠王葉,還請閣下賜教了?!?/p>
那王葉一甩袖袍,甩出啪的一聲音爆,抬起一只手,看著無憂,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身上開始散發出一陣頗為強大的氣勢。
無憂看著他,默默地走到樹旁,啪的一腳。
樹一顫,王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一舉動,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