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條魚,無憂不禁沉默了。
這魚真是讓女人看了都傷心,男人看了都落淚。
別說圍觀的人了。
就是他自己,都不禁在心里大罵了一聲臥槽。
李白咋嘛咋嘛嘴,看著這條魚,覺得自己是笑也不好,不笑也不好。
不笑,對不起自己,笑了,對不起那壇酒。
糾結中,竟是詩句脫口而出:“遠看是珠近似沙,體長不足一尺八?”
李白突然吟誦的詩句,一下子讓無憂尷尬的不輕,就連嘴角都微微抽動。
早知道就特么不給這貨酒了。
其余人則是沒有李白這般詩情畫意了,當即就嘈雜起來。
“在下也不是什么不講理的鬼,方才說自己不瞎那位呢?”
“看我干嘛,我可是堅定的……中立的。”
“咦?我眼珠子呢?好像落家了。”
“我特么就納悶了,這么好的餌料,就特么釣上來一條這么小的魚,不科學啊。”
“大哥,你是唐朝的吧,那時候有科學嗎?”
“emm......對啊,不修真啊。”
“……”
無憂看著眼前不過兩個巴掌大小的怪魚,不禁皺眉思索。
這怪魚雖小,但體態樣貌確是極丑,有點像是清道夫,可這么小的一條魚,為毛這么重呢?
沒錯,無憂并沒有撤去法力,反而是這般拿著,都有些費力。
就在無憂思緒萬千的時候,另一邊,那個全身腐爛的家伙的魚竿竟然也是拽起,一條比無憂的魚大上兩倍的怪魚在空中飛過。
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其余眾人一看,心里都不禁暗暗升起一抹緊迫感。
先前因為無憂那驚世駭俗的舉動搞得這群人都沒心思釣魚了,眼看有人釣了上來,他們說不慌那是假的。
于是,其余人也都趕緊默默的效仿無憂,一一掏出自己珍藏的資源,心痛到難以呼吸的甩出餌料。
尤其是秦云,看著那腐爛的身影,煙底閃過一絲陰沉,冷哼一聲,繼續釣魚。
而那腐爛的身影陰晦的看了一眼無憂,猩紅的殺意一閃而逝,之后,將那魚放在一邊,又開始釣了起來。
無憂在那里苦思冥想,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
之前那腐爛的家伙釣上魚的時候,自己也關注過,那家伙在將魚提上來的時候,絕對是沒有動用法力,可為什么到了自己這,反而卻要用法力呢?
無憂眼神微瞇,看著平靜又不時泛起漣漪的海面以及垂釣的眾人,眼中疑惑之色是越來越濃。
‘玩過游戲嗎?’
心底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無憂一愣。
“申經兵?”
‘看過小說嗎?’
“你想說什么?”
‘我從一開始看到結束。’
“臥槽,你能不能說人話。”
‘你覺得這個秘境會只讓一個人通過嗎?’
“當然不會……留下秘境不就是為了選一個好點的繼承人嗎?不貨比三家怎么知道誰好?”
‘所以啊,這個秘境是有潛在規則的。
表面上是讓你們釣上最大的魚。
可最大,只有一條。如果只有一條,那說明只能有一個人通過,這顯然不合邏輯。’
無憂點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聯系這里是輪回路的畜牲道,一定是帶有一定意義的。
既然最大的魚不能是表面上的魚,那就很可能是你心里最大的魚。
簡而言之,這關,很可能就是為了考驗你你的癡心,如果你不認為你釣的魚是最大的,反而是一直認為一定還有更大的,那說明癡心太重,永遠也過不了關。’
“對啊,聽你這么說,似乎真的是這樣啊,這輪回六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一道代表一戒的話,那可就簡單多了。”
無憂眼睛一亮,興奮道。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無憂興奮中,問了一句申經兵。
申經兵躺在精神海的樹下,頗為懶散道:“看一個叫狐中狐寫的小說看的,我還總給他投票呢。”
“狐中狐嗎?有時間看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我得試試這個辦法有沒有用了。”
就這樣,無憂將自己手里的魚放在一旁,散去了自己凝聚的法力。
聯系剛才申經兵的分析,估計自己凝聚法力才能拿起這條魚估計也是用來迷惑自己的。
再看看其他人,都一個個眼睛緊盯著自己的魚竿,那認真勁,簡直比考試作弊都緊張。
突然,秦云的魚竿一動。
喜色浮現眉梢,猛地一拉桿,一條體長只比無憂那個大一點的魚出現在了半空。
秦云眉目上喜色一僵,看了看另一邊那幾乎比自己這個大上兩倍的魚,眼底閃過一絲羞惱。
直接將那魚扔在一邊,又將魚竿甩下。
另一邊的帆影見此,到是頗為諷刺的譏笑:“呦呦呦,這魚還真是和你秦云很配呢?咦,那人好像釣上來一條比你這個大兩倍的魚呢?”
秦云額角瞬間鼓起一個個井號,眼底閃過絲絲紅光,就這么盯著那魚線,眼睛眨都不眨。
心底卻是在狠狠地咒罵著帆影。
媽的,你給老子等著,等出去的,你只要不死在秘境里,我就讓你死在秘境門口,就是平等王來了,今天我都要弄死你。
帆影則是笑瞇瞇的,不緊不慢的釣著魚。
他對釣魚一途,雖說不是行家,但最起碼知道,釣魚最忌心急。
所以,他才這般清閑,不緊不迫。
突然,帆影的魚竿一動,他眉頭也是跟著一挑。
雖然明面上頗為淡定,但心里可謂是歇斯底里。
老子用的餌料可是僅次于那個小子一點點點點點點的,但也比那秦云好上不少!不說碾壓他,但一定比他大!出來吧我的小魚魚,向這群愚昧無知的鬼展露出你矯健的身姿,向我展露你迷人的光輝,向……
魚竿被拉了上來,看著那條依舊活力無限的小魚苗,帆影輕輕一笑。
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平復了一下差點崩盤的道心,這才盤坐下來,繼續釣魚。
“呵,果然和你一樣,小還不甘心,非要掙扎。”秦云輕蔑一笑,面帶譏諷的看著帆影。
帆影一聽,渾身一顫,面色平靜的朝海里吐了口血,隨后轉向秦云,豎起中指:“干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