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夏梨正忙著接各種設(shè)計單子,在這個小小的出租屋里,夏梨幾乎天天坐在電腦前,一工作就是一天。雖說都是一些簡單的工作,但是做起來總歸有點繁瑣,也是要花不少時間的。
她時常想著,要是有自己的工作室就好了~
可是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沒錢沒資源,自己也沒有做好準備,想要成立工作室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要是自己設(shè)計的內(nèi)衣,能被商家看中批量生產(chǎn)也好呀。
夏梨看看窗外天漸漸黑了下來,心里想了想,出去走走吧,再做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雖然還有一個多月才過年,但是街上已經(jīng)有濃濃的年味了。上海的冬天還是很冷的,夏梨搓了搓凍紅的雙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你們看,那里有人跳樓!”
“是個中年男人,因為什么事想不通呢?”
“大哥,想開點,別沖動啊!”
一家商場6樓的窗口,有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窗口上,傷心地流著淚,看著樓下扎堆的人群,有人在報警,有人在勸他,也有說風(fēng)涼話的,問他為什么還不跳。
寒風(fēng)呼呼,男子心灰意冷,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準備和這個世界告別。
夏梨擠進人群,抬頭看著那個準備輕生的男人,趕緊掏出手機想要報警。正在這時警車和119的車子都來了,樓下圍觀的群眾趕緊散開,給警車讓道。
男子看警察和消防隊來了,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你們不要上來,你上來我現(xiàn)在就跳下去!你們讓我安靜地死不好嗎?”男子突然起身,手扶著窗邊,臉已漲得通紅。
“好好好,我們不上來,但是你也別亂動好嗎?有事好好說,我們都可以想辦法去解決?!本煸跇窍掳参恐?,同時也在地面上準備好了充氣墊,以免他跳下來。
“解決?你們誰能幫我解決?我沒錢沒權(quán),我就活該被他們欺負?”男子更加痛苦地抽泣著。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給我們說,我們一定幫你解決。”
警察還在繼續(xù)勸說。
男子無奈地笑了笑,搖搖頭,自言自語道:“解決?要是有人能幫我解決,我的老婆就不會死了,像我這種窮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p>
樓下的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這時一名年輕的民警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查到了,這個人叫王明理,是這個商場的保安,今年商場經(jīng)濟不景氣,據(jù)說拖欠了員工工資,這個王明理的老婆得了癌癥,全家就指著王明理一個人掙錢,可是商場一拖再拖,王明理也付不起醫(yī)藥費,前幾天王明理的老婆剛?cè)ナ溃赡芟氩煌?,就軸在這兒了。”
“好的,了解了。”談判的警察拿起小喇叭準備繼續(xù)勸慰王明理,沒想到王明理卻先說話了。
“你們不用勸我了,你說了我也不會聽,我就想死之前見一見楊天明,我想問一問他,為什么要把我們往死里逼?。 蓖趺骼碓桨l(fā)激動。
旁邊的小警察補充道,楊天明就是這家商場的負責(zé)人。
“那趕快聯(lián)系他,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帶到?!闭勁械木鞂χ∶窬f道。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王明理情緒越來越激動。
“楊天明,你怕了嗎?你當(dāng)縮頭烏龜不敢出來嗎?”
王天明一激動,腳下一滑,跌坐在了窗臺上。
樓下觀望的群眾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夏梨害怕的捂住了眼睛,生怕他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疾馳而來停在了商場門口,車門一開,一名女子從車上急忙走了下來,一路朝著警察小跑過來。
這是······楊天心?
夏梨看著楊天心和警察在緊急地交流著,她便好奇起來,為什么是楊天心來,楊天明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呢?看這個名字應(yīng)該是兄妹或者姐弟吧?
“王明理,我是楊天明的妹妹楊天心,我也是這家商場的負責(zé)人之一,我愿意補償你的所有損失,真的對不起,你不要想不通,有話我們好好說可以嗎?”楊天心朝著王明理喊著。
“補償我的所有損失?我的老婆死了你能她活過來嗎?”王明理怒氣沖沖,“楊天明,你不敢來是吧,你要裝縮頭烏龜是吧,那我就成全你,我要讓大家看看,你害死了多少人!”
說罷他便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楊天心被嚇得驚慌失措,圍觀的群眾也尖叫了起來,夏梨害緊張得緊閉雙眼,這是。
只聽嘭的一聲,王明理摔到了充氣墊上,醫(yī)護人員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