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二樓的客房,關上了房門兩個人這才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不禁勾起了嘴角,笑容越來越大,到最后竟毫不顧忌的大笑出聲。開懷的笑聲在屋子里面回蕩久久不褪,笑了一個夠甚至有些喘不過來氣了兩人才收斂了笑聲。簫劍南擁著凝煙走到圓桌邊坐在凳子上,讓凝煙坐在他的腿上。
“以前經常聽你說我是個妖孽,說我迷死人不償命。現在看來我們兩人是彼此彼此,誰也不比誰不妖孽。”簫劍南纏繞一縷凝煙的發絲在手指,放在鼻尖輕輕嗅著。
凝煙把左臂放在簫劍南的肩膀上,右手輕輕撫上簫劍南的額頭:“簫大哥,你的額頭上為什么會有一個這樣的火焰?好奇怪啊,莫非與你修煉的什么功夫有關?”
“不是的,這額間的火焰似乎從小就有了,我也不太清楚呢。”聽到凝煙如此說簫劍南也不禁抬起手,輕輕撫上額頭。
凝煙毫不客氣的在那張俊臉上啵了一口,抬起眼頭來偷樂了一陣:“之所以說你是個妖孽就是因為你額頭上的這團火焰,如果要是沒了這個火焰你的妖艷之美也就去掉了幾分。”
“你少勾引我哦,我的定力可沒那么好。”簫劍南抱住了凝煙的脖子怔怔的盯住那張絕世的容顏,若不是他的定力極高恐怕也是難以把持得住。
凝煙揚起了一張笑臉,再一次狂肆的笑出了聲:“哈哈哈,你的定力還算不好?如此美人在懷你還能坐懷不亂這也能叫做定力不好?你騙誰呢。”
“好了,我要和你說正事了。”簫劍南收回了手臂拉著凝煙讓她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今晚我要去一趟玄蒼山莊,你一個人要小心一些,我最怕的不是司徒延俊,而是后來的那一個白影。”
凝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許多,點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不會跑啊?大不了我去玄蒼山莊找你去。”
“嗯,要不了多長時間的,明天辰時以前我必定會回來的。”簫劍南點了點頭臉上雖有些凝重的神色但卻還是掛著淡淡的笑。
一個下午很快的就過去了,到了夜里簫劍南便提著手中的龍泉劍前往玄蒼山莊。凝煙靜靜的站在窗前望著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夜空里,自從簫劍南走了以后凝煙的心中就有一絲莫名的恐慌,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如此感覺一直纏繞在凝煙的心頭久久沒有消散,嘆了一口氣凝煙走回床邊躺下休息。
黑暗的夜空中一聲驚雷突然順著天邊劈下,從傍晚開始天就慢慢的陰沉了下來,一直到現在才剛剛劈下了一個驚雷。正在閉著眼睛在半睡半醒狀態中的凝煙被這一聲驚雷給驚醒了,一雙眼睛突然睜開,那種隱隱的不安更加的強烈了。緊接著又是一聲驚雷,把凝煙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那雷聲就仿佛響在凝煙的耳畔,驚得凝煙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房間里沒有燭火,一個個閃電把房間照的尤如白晝。第一聲驚雷過后沒多久外面便有了雨點滴落地面的聲音,凝煙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往外望了一眼。一場傾盆大雨毫無征兆的就此落下,外面的街道上很快的就聚集了一汪水。涼風中夾雜著雨珠嗖嗖的吹打在凝煙的臉上,不多時凝煙的一身衣服就已經被風帶進來的雨珠給打濕了。
凝煙抬手拂掉臉上的雨珠,眼睛一直望著玄蒼山莊的方向:“怎么都這么久了簫大哥還沒有回來,不會有什么事情吧?這天馬上就要亮了啊,唉……簫大哥你快些回來吧。”
有生以來第一次這般為了一個人而牽腸掛肚,第一次體驗到了為一個人操心的感覺。靜靜的站立窗前任由那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陣陣的泥土清香縈繞在鼻尖,輕輕地閉上眼睛聆聽著窗外的雨聲,在心中默默祈禱簫劍南快些回來。
黎明前的這一段時間是最為黑暗的,一個晚上凝煙就是這么一直站在窗戶邊翹首以盼,盼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及早回來。可是,都已經是黎明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簫劍南卻還是沒能夠回來。已經是卯時末了距離辰時只不過是眨眼之間,心中的不安再一次襲來。凝煙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便戴上斗笠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鳳吟劍,跳出了窗外幾個起躍離開客棧往玄蒼山莊而去。
“站住!你是誰,玄蒼山莊禁止外人進入!”門口的守門侍衛上前一步攔住了正要往里走的凝煙,一雙眼睛把凝煙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抬起手一把揮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只手,凝煙從衣袖里取出了玄蒼山莊的出入令牌:“給我看清楚了,我是不是外人?要是耽誤了我的事情你就小心一點你的項上人頭吧!”
一甩衣袖凝煙跨進了玄蒼山莊的大門走了進去,進入大門后凝煙覺得這玄蒼山莊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走過了那個碩大的場地凝煙進了英雄堂,那種隱隱的不安感覺已經到達了頂峰。手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眼睛掃視了一眼四周。按理來說這英雄堂應該是有人在這里把守才對,可是今天卻安靜的有些詭異了。
“這位姑娘是誰?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不明白這英雄堂是不得擅自入內的嗎?”從內堂走出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頭發花白一身江湖勁裝打扮。
聞聲,凝煙轉過身來打量了一眼這個老者,卻是一點也不認識:“筱云,是來找簫盟主的,昨晚盟主沒有回來嗎?他讓我在鴻運客棧等他,可是到現在他還沒有回去。”
“哦,原來是你啊。”老者點了點頭微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沒錯,盟主昨晚是回來了,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盟主。”
不對,真的有點不太對勁,我好歹也在玄蒼山莊住過兩年多,怎么可能會不認識這里面的人?若是簫大哥沒有什么意外的話他應該準時回去找我才對的呀,他可是個守時的人,絕對不會忘記時間。這一連串的事情實在是有點怪,并非我多疑啊。
一個奇妙的步伐踏出交睫之間凝煙已經站在老者的面前,手中的鳳吟劍也已經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說!你到底是誰,玄蒼山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簫大哥他在哪里,你們把他怎么樣了?”
“不錯,不錯,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不過你似乎聰明的有些晚了。你要是真正聰明的話就不應該來,既然來了就別再想走了!”一道凌厲掌風揮出,速度之快根本就不容凝煙躲避。
那帶著雄厚內力的一掌不偏不倚的剛好打在了凝煙的胸口,‘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凝煙的口中吐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仿若是天邊的彩虹。一滴滴猩紅的血液從凝煙的嘴角滴落,落在了她那一襲白衣上。衣服的前襟上在瞬間綻放出了一朵血蓮,妖異至極。
剛剛的那一掌的速度簡直是太快了,快到凝煙來不及運起內力去抵擋一下。眼前的景物漸漸的模糊,手中的鳳吟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眼前一黑凝煙就此倒下,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和那冰涼的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來人那,把她給帶下去關起來,記住咯,要和簫劍南分別關押。”老者拍了拍手吩咐了一句,眼睛望著躺在地上的凝煙有一絲不屑。
牢房——
玄蒼山莊的牢房可不比普通的牢房,這里關押的人一般都是武功高強之人,所以要比一般的牢房牢固許多。陰暗潮濕,外帶一股惡臭的味道,這牢房可真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忍受得了的。牢房的地面上鋪著一層稻草,凝煙在上面靜靜的躺著,看不出一點生的氣息。
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天了,凝煙一直躺著,若是沒有那一絲絲微弱的氣息的話恐怕是個人都會以為她已經殞命了。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起伏著,微弱的氣息仿佛隨時都會斷掉。一直閉著的眼睛,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一對柳眉緊緊的皺成了一個‘川’字形,放在身體旁邊的手的手指不著痕跡的微微動了一下。
胸口處的疼痛讓凝煙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那種痛簡直就像是在她的胸口剜去了一塊肉一樣。凝煙昏迷了好幾日今天終于才清醒了過來,若不是她的武功根基較好的話恐怕早就要死于這一掌了。如此凌厲,如此快速的一掌恐怕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打得出了!
凝煙強忍著胸口的疼痛用手撐著勉強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跡凝煙的眼中再一次蒙上一層寒意:“竟然會如此厲害,這還是不是人啊?以前經常會被簫大哥說我是個妖孽,如今看來比我更妖孽的人還多的是呀。呼呼,現在只能靠自己的內力為自己療傷了,別的人根本指望不上。”
竟然敢把我打得如此重傷,那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等著吧,敢打我,那你就要有被反擊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