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趴在桌子上,凝煙把龍泉劍抱在懷里,手指輕輕甫上那龍形的花紋,那冰冰寒寒的觸感不由得讓凝煙想起了當初那個冰冷的簫劍南。從冰冷到溫暖,簫劍南的改變全是因為凝煙。相識相知再到相許,六年時間里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現在突然之間只剩下了孤單單的凝煙一個人讓她怎么可能會受得了。
抱著龍泉劍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兒凝煙才把龍泉劍收了起來,站起身走到門口處對一邊的侍衛道:“傳朕口諭,召玉將軍、林將軍、軍師、張將軍速來議事,商討攻取云城之事宜。”
“卑職遵旨。”侍衛應了一聲躬身退下,朝著那幾個人所住的地方跑去。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豪宅,凝煙在這里住著也就成為了臨時行宮。這個府宅不算大也不算小,侍衛要跑到那幾個人那里一一通知一遍也要有不用的世間。一來一返沒有半個時辰是回不來的,因此凝煙也不著急,坐在屋里慢慢等著。
“臣等叩見皇上。”畢竟有外人在場,玉風云和龍浩然也不好直呼凝咽的名字,不過卻也都沒有下跪,只是拱手彎腰。
伸手虛扶了一把,凝煙站起身從下首的椅子上走到主坐坐下:“免禮,都坐吧。朕叫你們來只是想要商討一下攻取云城的事宜,說說,你們有什么計策可以更輕松的攻下云城,減少兵力損失。”
“云城較之千云關城墻更高一些,流雨國在那里駐守的兵力也更多,而那里鎮守的大將可是流雨國最有名的名將呼漢欣。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恐怕這座城想要攻取,沒那么簡單。”玉風云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思索著攻城策略,一雙劍眉微微蹙起。
凝煙的一雙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了一起,玉風云的這句話實在是她不愿意聽到的:“玉風云,你這是在禍亂軍心,僅此一次下次不許再犯!”他怎么就不明白這是什么場合,怎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是,臣知錯了,謝皇上提醒。”玉風云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沖著凝煙拱了拱手微微低了一下頭。
凝煙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細木棍走到后面掛有地圖的地方,用木棍在上面指指畫畫:“由林順帶領一萬老弱殘兵不分日夜的在云城城樓下叫陣,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把呼漢欣給逼出來就可以。”
“林順和呼漢欣交戰只許敗不許勝,然后把呼漢欣引至云城南面十里處的紫云谷,這里玉風云將軍你去埋伏十萬大軍,待林順將軍把呼漢欣引過來的時候將之全殲。”凝煙拿著木棍在地圖上一個紫云谷的地方畫了一個圈子,然后重重的一點。
“這一次皇上不出戰嗎?”龍浩然在一邊看著凝煙的精密部署在心中暗暗贊嘆,“不是我懷疑玉將軍和林將軍的實力,不過似乎有皇上在會有更大的把握啊。”
凝煙笑著搖頭,走回原來的椅子那里坐下放下手中的木棍:“攻取云城有玉將軍和林將軍足矣,朕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想要靜養幾日,軍中的一切事務就交給軍師處理吧。”
“是,臣等遵命。”凝煙說的這句話玉風云和龍浩然自然清楚是因為簫劍南的關系,可是別的人可就不明白他們的皇上為什么看上去好好的非要說身體不舒服了。
凝煙顯得有些慵懶的揮了揮手,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違者軍法處置。”
“遵旨,原皇上早日身體無恙,臣等告退。”玉風云龍浩然帶頭,一起拱了拱手然后后退兩步轉身離開。
凝煙站起身走到玉風云跟前攔住了他:“玉將軍你等一等,朕還有話和你說。”
“什么事,說吧,現在沒人了。”玉風云見其他人都走了以后自顧自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絲毫不顯約束。
凝煙揮袖轉身坐在了玉風云身側的椅子上,深深凝望著他:“你當真還是不肯接受金茗姬嗎?她對你的愛我相信一直到現在絕對不會減少半分。”
“你應該明白,不是我不肯接受她,而是我的心里已經裝滿了,再也盛不下任何人了。”玉風云同樣側過頭來望著凝煙,望進了那一雙琉璃一般的眼眸里。
勾起嘴角嗤笑了一聲,凝煙轉過頭去,笑中不無嘲諷之意:“都這么久了你還是放不下我,你不會不知道,我自始至終就沒有對你動過心,你又何必這么執著,放不開呢?”
“放開是一回事,放下又是一回事。我放開了不代表就會放下,要我在心中抹去你的位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于金茗姬,我不愛她若是娶了她那她和我兩個人都必定不會幸福,她一定會有更好的姻緣在等著她。”說完一句話玉風云深深嘆了一口氣,豁然起身正準備離開。
“金茗姬她不比我插到哪里呀。”凝煙起身攔在玉風云身前,“算了,那個攻取云城的時候你要小心一些,呼漢欣不一定就會中了我的計策。”
“好的,我會小心的,你休息吧,我走了。”玉風云走出房門順手將房門關上,以免冷風吹進去。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該是去打探打探流雨國消息的時候了,我親自出馬去一趟流雨國好了。去見識見識流雨國的實力,去會一會這個流雨國的皇帝。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如果能讓流雨國不戰自亂,那不是可以節省許多的兵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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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的城墻之下的那副畫面簡直能把城樓上守城的士兵給氣的吐血致死,林順帶著一萬老弱殘兵在城樓下扎起鍋頭煮上肥肉,旁邊還有幾壇子美酒,一邊吃著一邊喝酒,這架勢哪里像是在打仗,倒像是在游山玩水!這一萬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嘖嘖著嘴,那樣子直讓城樓上的人火冒三丈。
林順舉著酒壇子半躺在那里,另一只手撐著頭,舉起酒壇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對著城樓上的人笑嘻嘻的:“呼漢欣,你這個縮頭烏龜,有種的就出來和老子打一場呀。怎么?沒以后那個膽量啊,也是哦,追溯到你呼漢家十八輩子以前就是膽小如鼠,膽小如鼠的祖宗怎么會生出膽大的后代呢?哈哈哈……”
“呼漢世家膽如鼠,世世代代沒大膽!”
“呼漢世家膽如鼠,世世代代沒大膽!”
“呼漢世家膽如鼠,世世代代沒大膽!”
……
如同這般的辱罵之聲已經連續了三天了,但是讓林順郁悶的是那個呼漢欣居然一點也不為所動,就是躲在城池里面不出來。接連罵了兩三天的時間林順的喉嚨都快罵的啞了,都快出血了,林順還真是有點羨慕這個呼漢欣的堅忍程度,如果換成是林順恐怕早就耐不住性子殺出城來了。
城樓上的守城官聽的幾欲吐血,拔出了腰間佩劍指著林順:“爾等休要張狂!”
“吾等就是張狂了,怎么的了!有本事出兵呀,諒他呼漢欣也不敢。流雨國剛剛被吾皇奪回了千云關,只怕他呼漢欣只有夾著尾巴做人以保周全咯。”林順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再搭配上這么一句話真的能把人活活給氣死。
呵呵,皇上她還真是厲害,居然能想出這么讓人起到吐血的話。別的皇上也不過是能文能武,而這個皇上除了文武都是頂尖以外,其他的也也是一樣的厲害啊!
“滾石呢!滾石呢!來人呀,給我用滾石砸,給我狠狠地砸!”守城官已經被氣的惱羞成怒,思維運動已經停歇,完全就沒有想到滾石根本就砸不到林順他們。
林順冷哼一聲揮手示意手下的人點燃烽火,然后對著守城官有些得意的哼哼道:“滾石能夠砸到我們嗎?真懷疑你這是什么腦子,就憑你也配當這守城官?”
原來這一次的攻城計劃真的被玉風云更改了,引蛇出洞改成聲東擊西。一萬老弱殘兵由林順帶領在西城門虛張聲勢,玉風云則帶領十萬精兵強將由北門攻城,如此一來云城中守將必定兩者不得兼顧而陣腳大亂,這樣一來玉風云的勝算就會更大一些,兩邊夾擊攻擊云城必定勢如破竹。
投石器所投出去的火球在空中一個個劃過,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猶如流星從天際隕落。云城的北城門下方軍隊所舉的大纛上一個大大的‘玉’字高高聳入天際迎風而舞,那個玉字大有震懾乾坤之勢,玉風云騎在戰馬上站在軍隊的前方,前面有一列盾牌兵護衛。
不多時云城的北城門就被攻破,玉風云騎著戰馬緩緩進入了城中:“告訴下面的士兵,進入城中以后不得搶掠城中財物、不得損壞城中的任何東西、城中若是還有百姓的話一定要妥善安排。”
“屬下明白,這是將軍的老規矩了,屬下照辦就是。”玉風云身側一個副將拱拱手應道,玉風云的規矩這個副將是最清楚不過得了。
雖是攻下了城池,但是玉風云進入城中總覺得心中惶惶不安,因為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很容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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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終于寫完了一章。
這一次,紫若的媽媽是真的下了禁網令了,一天之內紫若這能玩三個小時電腦,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