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步法邁出,青衣男子的身影簡直堪稱鬼魅,這種步法并不是移形幻影,確實可以與移形幻影相媲美。凝煙站在圈子外頭蹙眉看著那飄忽不定的身影,朦朧模糊中凝煙差點又要把這個青衣男子當成是簫劍南了,因為他的身高體格和簫劍南實在是太像了,再加上上他穿的也是一身水墨青色衣袍。
詭異的步伐、飄渺的身影唯獨凝咽可以看得出他身在何處,那些黑衣殺手根本就看不到,完全無從下手。‘哐啷啷’一陣聲音,黑衣殺手只覺得手腕處一陣疼痛,然后手中的劍就不自覺地掉在了地上。黑衣人全部抬起了右手手腕,這才發現手腕處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傷口。
凝煙抬起雙手‘啪啪’的鼓掌,走上去兩步揮手示意黑衣人下去:“不錯不錯,好詭異的步法和劍法,既然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那么就讓我來跟你比劃兩招吧,高手都是要和高手對決的。”
“煙兒!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這才僅僅七年的時間啊!當初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嗎?”青衣男子手中的軟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凝煙的肩膀。
凝煙緊緊地盯著青衣男子的那雙眼眸,其中竟然沒有一絲的作假,滿是真誠:“海誓山盟?你開什么玩笑啊!七年前我……”
凝煙本來想要反駁青衣男子的話,可是腦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硬生生把下面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七年前?天啊!這七年的時間幾乎快要讓我忘了我本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七年前我還沒有來到這里啊,那個時候這具身體的真正的主人是水凝煙啊!并不是我這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難道當初十四歲的水凝煙也有心愛的男子嗎?現在碧落已經去世,而這件事情恐怕那個丞相老爹也未必會知道,這件事情要向誰去求證呢?怎么麻煩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啊!
凝煙抬手扳開了青衣男子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往后退出幾步:“你應該知道的,當初我從秋千上摔下來,摔倒了頭部,失去了記憶。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嗎?如今你竟然這樣問我。”
“失憶?行了吧,你騙騙別人還可以,休想騙我!我就不信從秋千上摔下來能夠失憶,你不就是為了榮華富貴才編造了這個謊言進宮成為皇妃的嗎!”口中雖然說出著傷人至深的話,可自始至終青衣男子的眼中也沒有出現過一絲鄙夷。
凝煙抬起了右手本來是想給他一個耳光的,可是卻怎么也沒有打下去,那是出自身體的本能反應,并非是凝煙下不去手:“無論怎樣,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水凝煙,絕不是那種人!”
這句話是替原來的水凝煙而說,也是為了我自己而說。我想如果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原來的水凝煙的話恐怕也會被這句話氣得不輕,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我那一耳光就在快要落下去的時候卻怎么也打不下去,難道是原來的水凝煙在這身體里留有一絲神識?
凝煙有些氣餒的把抬起的右手甩了下來,寬大的衣袂飄動,布料相碰撞的聲音異常清晰:“這件事情等到回國以后我會問一下我的父親,你一面之詞不足以取信。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未等青衣男子開口說話凝煙就已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竄出去,她可不想在這和他繼續啰燥。凝煙非常明白,這種事情越是在這啰嗦就越是麻煩,還不如早早的抽身離去來的簡單。
用輕功竄出去了一段距離后凝煙這才雙腳占地,轉過身去望了一眼,發現那青衣男子并沒有追過來凝煙這才松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吐了一口粗氣凝煙重又吹了一聲口哨,兩名黑衣男子便出現在眼前。凝煙帶著他們往哈勒和呼漢瑩的地方而去。
既然已經沒有什么用處了,凝煙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著這個哈勒親王了,凝煙可不會忘記簫劍南的喪命全都是因為這個哈勒而造成的。哈勒如果不攻打幻云的話根本也就不會有這場戰爭,沒有這場戰爭簫劍南又怎么會在戰場上喪命呢。
推開一座破舊宮殿的殿門凝煙提了一下裙擺走了進去,邊走邊側過頭去詢問看守的人:“辛苦你們了,他們都還好吧,有沒有什么意外發生?”
“回主上,這一個夜晚里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一切如常。”看守的人跟在凝煙的身后,隨著凝煙的腳步往里走去。
凝煙來到了關押哈勒的房間,沖著守門的人點頭示意了一下:“把房門打開。”
“是。”看守的人從腰間取出了鑰匙,打開房門上那把特制的鎖。
凝煙推門提了一下裙擺跨進門檻,走到了那個蜷縮在墻角精神委頓的哈勒跟前:“行了,別裝了,快點給我起來。這藥物頂多是讓你提不起精神來,根本不會讓你委頓至此。”
“我想要知道你今天來是想要干什么,是把我殺了還是放了?”哈勒提了提精神勉強站起身來,一個越俎險些讓他摔倒。
凝煙揮手遣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那兩個跟隨而來的黑衣人:“你以為我會那么輕易的放過你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就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不為別的,就為你覬覦幻云國。”
“我想要死個明白,你到底是個什么人?我就不信你僅僅是個青樓的舞姬,一個無極絕不可能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更不可能會一手安排出這么精密的計劃。”哈勒深深的望進凝煙那一雙冰冷的眼眸中,“如果你的相貌沒有這么妖媚的話你還真是像……不!不對!你應該就是她才對,這世上怎么會有第二個女子比她的心思更縝密?”
除了那個深受世上無數人所敬佩崇敬的幻云國女皇,世上不可能還有第二個女子能夠一手安排出這樣天衣無縫、步步為營的計劃。我說我堂堂的哈勒親王怎么會被一個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間呢,原來竟是栽在了水凝煙這個可怕女子的手中,如此說來我也沒有必要覺得冤枉了。
凝煙這一次也毫不隱瞞,點了點頭微微揚起唇角溢出一抹冰冷的笑:“沒錯,就是朕。沒想到流雨國的哈勒親王也不笨嘛,只是可惜你聰明的有些晚了,若是在昨天你就聰明一些的話今天恐怕將會是另一種結局。”
“栽在幻云國女皇水凝煙的手里我不虧,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哈勒腳步踉蹌了一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凝煙轉過身去背對著哈勒往前走了幾步,從口中吐出了冷冷的幾個字:“送,哈勒親王上路。”
‘噗哧’一聲,刀劍捅乳皮肉的聲音傳入凝煙的耳中,凝煙的眉頭不著痕跡地微微擰在一起。就算是殺了許多的人,但是一直到現在凝煙也始終沒有學會殺人不動眉頭。凝煙不是那種嗜殺成狂的人,更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看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葬送在自己的手里凝煙難免心軟,但是理智卻會告訴她不殺不行!
“主上。”兩個黑衣人中的其中一個走到凝煙身邊拱起手低了一下頭,手中的刀上尚有余溫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輕輕點了一下頭凝煙‘嗯’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臨走的時候瞟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哈勒的尸體。走出了這座破舊的宮殿凝煙站在門口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甩了甩頭打起精神來往華清宮而去。后面如影隨形的跟著那兩個黑衣人,沒有凝煙的吩咐他們就會隨時隨地的保護凝煙。
“主上,聽說你在御花園中遇到了一個青衣男子的高手,怎么樣,主上有沒有受傷?”剛剛回到華清宮璇兒就迎了上來,跟在凝煙的右側后方問東問西的。
凝煙頓住了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璇兒有些好笑:“你的主上就是那么好欺負的嗎?就連你的主君用盡全力也未必會動得了我的一根手指頭,憑那個青衣男子的功力還不是我的對手。”
“呃,呵呵,是,是屬下低估主上的實力了,主上請恕罪。”璇兒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不過主上,那個青衣男子和主上有什么過節嗎?”
凝煙這一次被璇兒給問住了,因為她可不想讓這件事叫太多的人知道:“這……嗨,想要對我不利的人多了去了,今天一個青衣男子,明天一個黑衣男子,正常現象嘛。”
“嗯,也對哦,畢竟主上你在幻云和流雨都太過出名了,想要對主上不利的人也確實太多了。”璇兒上前兩步扶著凝煙往宮殿里面走去,她可不想看到凝煙的病情加重。
凝煙一邊走著一邊在腦子中思考著下面的計劃,必須要做到滴水不漏凝煙才會去實施,有一丁點的瑕疵都會令滿盤皆輸,所有前面的計劃都會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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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紫若會盡量恢復一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