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個女人可以坐上這個九五之尊的位置,她可真不是普通的女人可以比的。如此看來當(dāng)初的皇上只寵愛她一個人也是無可厚非的,曾經(jīng)姐姐在宮里的時候常常抱怨說水凝煙這個女人是個狐媚子,要不然怎么會把皇上迷惑的顛三倒四。呵呵,弄了半天根本就不是這個水凝煙狐媚,而是她的確有吸引人的本錢。
微微側(cè)過頭來凝煙吩咐著身后站著的的董良:“十日之內(nèi)廢除青樓的旨意暫且不要執(zhí)行,十日之后青樓必須廢除,到時候若是還有人反對的話一律按照抗旨不遵論處,管他背后老板是什么人呢。”
“是,皇上,臣遵旨。”董良拱手應(yīng)了一聲,仍舊靜靜的站在那里。
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凝煙站起身來:“這十日之內(nèi)青樓暫停營業(yè),命御林軍在此把守,一律人等只準(zhǔn)進(jìn)不準(zhǔn)出。若是真的沒吃的沒喝的了自然會有人送來,照此執(zhí)行不得有誤,起駕回宮。”
這一次凝煙是鐵了心不讓青樓在京城有立足之地,一句話吩咐完凝煙轉(zhuǎn)身離去,所有人跪下相送。已是黃昏日落時分凝煙走出追夢軒便跨上馬背,十幾個侍衛(wèi)相隨身后。馬鞭聲響起凝煙揚(yáng)長而去,路邊的行人看到后急忙下跪,但是等到跪下抬起頭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凝煙的身影。
策馬狂奔了一會兒后凝煙放慢了速度開始慢慢的在街上溜達(dá),眼睛隨意的瞟著周圍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簫劍南。頓時玩心大起凝煙用馬鞭卷起路邊的一顆小石子握在手里,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凝煙用右手中指將石子彈出,力道不大不小剛好合適。那枚小石子兒穿過層層人群打在簫劍南的后腦勺上,舉起手來揉了揉吃痛的后腦簫劍南轉(zhuǎn)過身來,老遠(yuǎn)就看到了后面騎在馬背上掛著一臉壞笑的凝煙。
“臭丫頭,又在耍我。”搖頭笑笑簫劍南的眼中那寵溺的神態(tài)任傻子也會看得出,飛身掠過人群來到凝煙的馬前騰身躍起做到了凝煙的背后,“你不是在皇宮里嗎,怎么又出來了,而且還是穿著一身龍袍頭戴龍冠,這么大搖大擺的出宮來?”
白了一眼簫劍南,凝煙蜷起胳膊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以為我出宮來是來顯擺的啊,我可是來辦正事的,沒看我后面帶著御林軍呢嗎。你不是去找欺雪他們喝酒聊天去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不放心你唄,萬一你被磕著碰著了那可就是我的過錯咯。”簫劍南從后面把凝煙抱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下巴殼抵在凝煙的肩膀上。
聳了一下肩膀凝煙揮開簫劍南的頭,身子往前移了一點(diǎn):“我說你和龍浩然一樣,重子輕妻的家伙,你敢說你關(guān)心我比關(guān)心我肚子里的孩子要多嗎?”
“煙兒,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的的確確的在關(guān)心你啊。”伸出雙臂來圍住了凝煙的肩膀,這一下她可是無處可逃了。
一點(diǎn)點(diǎn)沉落下去的太陽只剩下天邊的一抹余輝在流連著人間的美好不愿就此沉下,殘陽如血一般鮮紅,映的整個藍(lán)色的天空都變了顏色。馬背上的簫劍南和凝煙的背影被夕陽拉的長長的投射到地上,是那樣的和諧、幸福。拱橋兩側(cè)的垂柳在傍晚的清風(fēng)中隨意的寬擺著婀娜的身姿,嫩綠的枝頭染上一抹夕陽的紅,竟是美的那般虛幻朦朧。
凝煙的目光深深地望著天邊最后的一抹晚霞,似乎是在極力挽留:“也不知道現(xiàn)在筱云宮里有多少可以調(diào)用的銀兩,若是銀兩不夠的話就還得想辦法從別處弄銀子呢。”
“你是在為籌辦繡館的事情發(fā)愁吧?其實(shí)你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筱云宮的銀子不夠還有玄蒼山莊呢,再不然藍(lán)滄月的蒼月山莊也是江湖大派,我還就不信沒你花的銀子。”
“玄蒼山莊是你的,借一些銀子就罷了。可是蒼月山莊畢竟是蒼月大哥的家當(dāng),總是借人家的也不太好吧。”
“就算不借蒼月山莊的銀子,難道筱云宮和玄蒼山莊的銀子還不夠你用嗎?”
“嗯……應(yīng)該夠了吧,只是這畢竟是國家的繡館,最起碼也得像個樣子,不能太寒酸了是不?”一邊說著凝煙在腦子中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竟然自言自語起來,“不然弄一個股份制度的也好,有錢大家一起賺。”
“什么是股份制度,我真不明白這些新鮮詞語你都哪學(xué)來的?”隱隱約約的簫劍南聽到凝煙口中念著這四個字,不禁蹙起眉來。
嘿嘿一笑凝煙擺出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來:“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并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所說的這些新鮮詞語在我那里可一點(diǎn)都不新鮮。”
“哦,你真的是裝的很像,如果你要是不說你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話,恐怕沒有人會不相信你就是這里的人。”
“呵呵,在我的那個世界有許多書籍中都會提到類似于幻云的地方,我看得多了自然就比較了解。幻云就類似于我的那個世界六百四十多年前的那個明朝,而我作為一個后人當(dāng)然對歷史比較清楚。”
“六百四十多年?!呃,煙兒,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沒有沒有,的確沒有,準(zhǔn)確的數(shù)字是六百四十六。我最喜歡研究的就是這些歷史,怎么可能會記錯呢。”
聽到凝煙的話后簫劍南便開始沉默了,這個數(shù)字讓他怎么聽怎么別扭,總會讓他有一種錯覺,他是一個老頭,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老。回過頭來隨意瞥了一眼凝煙看到簫劍南那怪怪的表情,覺得有一絲莫名奇妙,她也沒說什么驚世駭俗的話呀,怎么就會把簫劍南給弄成這樣。
一輪圓月掛上枝頭的時候凝煙和簫劍南方才回到皇宮,養(yǎng)心殿中早已經(jīng)被喜福吩咐人掌上燭火,映的一片通明。偏殿的圓桌上擺好了晚膳就等著凝煙回來動筷了,不多不少剛好八菜一湯,附和了凝煙節(jié)約卻又饞嘴的條件。褪去了一身的龍袍龍冠換上一身普通衣服凝煙這才坐到了飯桌邊,并為動筷,而是習(xí)慣性的等著簫劍南為她夾菜。
翌日——
皇宮御花園的東南角一片桃花林此刻開的正艷,晨霧籠罩中片片桃花迎風(fēng)落下,散落了一地,染紅了土壤。林中一個兩層的涼亭上凝煙倚欄而坐,右手中捧著一本閑書;望一眼隨風(fēng)而落的桃花,看一眼書本上的小字,好不愜意。簫劍南坐在亭中青花瓷的圓桌旁,手里端著一杯香茗,置于鼻尖輕嗅,然后輕抿一口。
“江山繡館?為什么旁的字不用,獨(dú)獨(dú)要用這‘江山’二字呢?”手中握著的小茶盞微微轉(zhuǎn)動,散發(fā)出來的茶香和這桃花香味漸漸融為了一體,隨風(fēng)而去。
一片桃花飛落在書頁上遮擋住了一個字,凝煙抬手用指尖輕輕的把花瓣佛開,放于掌心之中:“江山繡館,這名字是取萬里錦繡江山之意,既然這個繡館是國家所開設(shè)的,名字自然不能太小氣。”
“可是繡館畢竟是穿針引線的地方,用將三這兩個字總覺得不太合適。要不再改改?”簫劍南以右臂側(cè)對著凝煙,抬起手來提起茶壺又倒?jié)M了一杯茶水。
手指張開來,掌心中的那片桃花卻沒有被風(fēng)吹走,見此凝煙略略吹了一口氣:“萬里江山好風(fēng)光,風(fēng)光無限,盡歸針下線。怎么不好了?等會兒等他們來了我問問他們的意思,看看他們意見再決定改不改名。”
“隨你咯,反正你也沒有幾次是聽過我的意見的。”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簫劍南又抿了一口茶下肚,對于此他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將手中的書合起來放到自己身邊的朱欄桿上,任由風(fēng)一頁一頁的吹著:“不是我不聽你的意見,而是我……似乎自始至終我自己做主慣了,嗨,就這性格了,你也不用生氣,生氣也沒用。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恐怕我是改不了了。”
“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凝煙嫂子你們在說什么呢?”一群人從桃林中小徑走來,其中就屬欺花蹦蹦跳跳的,“凝煙嫂子說來聽聽嘛。”
凝煙輕輕搖頭笑道,抖落了發(fā)絲上飄落的花瓣:“沒什么,我在和你簫大哥說我的性格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唄。我說你們的速度也挺快啊,這么快就來了。”
“堂堂女皇來請我們怎敢遲到啊,那就等著受罰吧。”龍浩然先人一步找了個好位置扶著雅梅坐下,那里可是風(fēng)吹不著太陽曬不著。
白了一眼龍浩然,凝煙知道他就那德行,也懶得接他的話茬:“剛剛我和劍南在說繡館的事情,我給繡館起名字叫做‘江山繡館’劍南非要說這名字不合適,你們說說看。”
“的確不太合適,這名字有些生硬,用在繡館這種地方不太好聽。”欺雪坐在簫劍南的對面,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折扇,一開一合之間會散發(fā)出一股獨(dú)特的清香。
“江山繡館?我覺得挺好的啊。”魅影慵慵懶懶的靠在朱紅色的柱子上,半瞇著一雙眼睛,“江山二字包括了萬里河川,挺有氣勢的。我覺得反正不錯。”
這弄了半天就連他們幾個人的意見也不統(tǒng)一啊,這可就難辦咯,難道真的要我下一道圣旨向百姓們征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