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許洋和蕭楠正在酒吧里,一起聯(lián)合演奏他們自己的歌曲《別樣年華》的高潮部分。
遠遠慕雨甜和凌舒涵向酒吧走來,一起的還有他之前見過的秦江;
似乎合同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秦江出差期滿,是要回上海了吧。
慕雨甜和凌舒涵在座位上看著,正在演奏的蕭楠和許洋……蕭楠打鼓的樣子很上去還是挺瀟灑、挺帥氣的。
至于凌舒涵,這才算是對許洋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之前的相處,頂多算是浮在水面的泡沫,外表看五彩光暈,挺美,卻都是在表面;
凌舒涵也被眼前這個男孩兒憂郁的目光和深情地演唱所感染,也許,會喚起以前的好多事兒,好多記憶……
唱完了之后,他們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兒,都是大學里的那點兒破事兒,蕭楠和許洋彼此揭對方的短,慕雨甜和凌舒涵,則回憶他們彼此的好,至于秦江,也時不時插上幾句他和凌舒涵的往事兒……
也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
至于許洋和秦江,彼此沒少較勁兒,都喝得臉通紅,凌舒涵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并沒有做出選擇,看著他們兩個較勁兒,也不理;
畢竟,一個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甚至可以叫親人,一個又是相交相知后,感覺變得模糊的……朋友,你讓她去如何選擇?她也只能陪著他們一塊兒喝……
至于慕雨甜和蕭楠倒是沒怎么喝,畢竟,一會兒,得有人認識回家的路;
他倆倒是很清醒,卻也和喝醉了沒有分別。
慕雨甜自始至終都沒有辦法突破心里的那道坎兒,讓彼此的關系更進一步,因為她還不清楚,她對蕭楠到底是什么感覺,他有才華,她是知道的,只是這似乎并不是她最關心的……
蕭楠自小內(nèi)心就很敏感,也許,他可以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想法,但是此時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邁出下一步,在慕雨甜的面前,他并沒有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自信……
此時蕭楠看慕雨甜,就仿佛是他當年看凌舒涵一樣;只不過是,現(xiàn)在的他,退去了以往的懵懂,看得更加清晰而已,而他對她的喜歡,在他的心里也更加的清楚。
也許,當愛情來臨的時候,我們都不夠清醒……
他們?nèi)齻€人都喝得很醉,趴在酒桌上,說著夢話……
蕭楠說他送他們回去,可是慕雨甜拒絕了,拒絕的很干脆,讓蕭楠感覺沒有回旋的余地,他只能扶著秦江,慕雨甜扶著凌舒涵,他送他們上慕雨甜的車,然后回來扶許洋,一出酒吧,慕雨甜的車便不見了蹤影,他本想跟上去的,可是,她卻絲毫不給他留機會……
難道女人都是這么果決的嗎?還是只有從事金融行業(yè)的是這樣?
他載著喝醉了的許洋,一路回到家里;
他在想,喝醉了多好,喝酒了就可以不顧一切,可以肆意妄為,讓身隨著心走,絲毫不用隱藏自己的想法……
難道是因為這樣,所以,慕雨甜才不喝酒的嗎?
那天以后,他們四個人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幾乎只是平時里的一個短信,還是隔天回的。
秦江回去以后,便安排公司組織了第一批貨物的運輸。
依舊是由秦江負責,前三批規(guī)模不大,損失也在預計之內(nèi),屬于正常皮損,是有廠家負責,個流程也走的很順利。
那天早上天氣還算不錯,陰天,大連的秋天很涼爽,也不算太冷,和東北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許洋處理完一部分文件兒,就在那里看他喜歡的音樂比賽錄像,他借口說蕭楠心細,把大部分的活兒,都交給了蕭楠,自己倒是圖個悠閑自在。
秦清沒有敲門直接就走進了許洋的辦公室,手里拿著一系列貨物運輸?shù)那鍐危屧S洋看看;
許洋倒是不怎么在意,因為他覺得秦清雖然有能力,但是有的時候難免一驚一乍的,所以,他起身去沖咖啡,讓秦清直接說給他聽。
蕭楠走過來結(jié)果清單看看,差不多有七八百萬的貨物,加上物流運輸費用,和通關費用,應該過千萬了;
蕭楠問:他們公司怎么一下子運送這么多的貨物,抵達日期是昨天的,秦總監(jiān),有什么問題嗎?
秦清:當然有問題了,這么大的單子,你們怎么不給我看看,就直接簽字了?
許洋拿過來看看,說:哦,沒錯,是我簽的字,秦江他們公司走的貨嘛,之前不都是很順利的嘛!
秦清:現(xiàn)在是秋冬季節(jié),民用家具隨著城市里新住戶的增加,和老住戶的家具更新,銷量必然會大增,這些我之前應該提前想到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運輸會是這么的快,才入秋一個月,我本來以為他們會在中秋之前,也就是下個星期才會有這么一大單的貨物的……你好歹也通知我一聲啊,許大總經(jīng)理,我也好有個準備啊,這可是涉及千萬的案子。
蕭楠:現(xiàn)在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
秦清:由于受到夜晚回潮和海上秋季季風氣候的影響,有大部分的物資受潮,現(xiàn)在雙方公司的人都在做干燥清潔工作,據(jù)專家推測,這次受潮的家具,考慮到商家的信譽,即使在處理之后,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貨物可以在市場上銷售,另外百分之五十,能回收的回收,而且需要在就近的同行業(yè)制作公司進行修整后方可上市,至于另外一部分,只有扔掉,或者送去鋼鐵廠當柴燒了。
許洋瞪著大眼睛看著秦清,很是意外。
蕭楠:具體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
秦清:據(jù)初步統(tǒng)計和推測,這次雙方總損失大概在六百萬左右,甚至會更高,其中我方承擔責任在百分之二十,加上運輸費用的損失,將近兩百萬,甚至會更多。
許洋:合同上不是著名由于包裝問題而帶來的損失我方不遇負責嗎?
秦清:就是有這一條,損失才只有百分之二十,否則,全部由我們公司負責損失,合同是有這項注明,但是也注明了,在運輸過程中所早成的損失由我方負責,若是打官司,我們肯定有責任,這個我們已經(jīng)咨詢過律師了,而且,一旦打官司,會對我們公司在同行業(yè)里的信譽受到很大的影響,得不償失,董事長是不主張把這件事兒扯上法庭的,一切按合同執(zhí)行,就可以了。
許洋:那你直接去和董事長商量不久可以了,何必來問我?
蕭楠:許洋!怎么說話呢……秦總監(jiān),謝謝了,我們待會兒回去董事長辦公室解釋的,麻煩了。
秦清離開了許洋的辦公室,蕭楠問許洋:你是怎么回事兒啊,這么大的合同什么時候簽的,我怎么不知道啊,還有,你怎么跟秦清說話呢,別人一心為了你們家族的利益……
許洋:不要說了,不就是兩百萬嘛,賺回來不就是了,什么事兒都直接去跟我爸說,那還要我這個總經(jīng)理干什么!
蕭楠:你還是想想一會兒跟你爸怎么解釋吧。
許洋:估計是在看電腦,沒怎么注意就簽了的。
蕭楠很無語,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先想好應對的方法了,這方面,他們的經(jīng)驗,肯定是遠遠比不上秦清的,叫許洋也不動,他就直接到秦清辦公室去請教了。
秦清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前接電話,蕭楠敲了一下門,秦清示意他進去。
蕭楠走進秦清的辦公室,這還是他第一次進秦清的辦公室,不算很大,但應有盡有。
秦清可能是在和客戶溝通關于秋冬季節(jié)貨物流通的事情,事情很多,所以,電話接的有點長。
蕭楠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看著秦清。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的看這個女人,男人注意女人自然總是從身材開始的。
秦清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里面一件白色的襯衫,工作牌的帶子從她清秀的脖子彎出,直接帶胸前的口袋,身材豐滿;黑色清爽的頭發(fā)整齊的挽在腦后,秀臉圓潤,嘴角有節(jié)奏的動著,黑色的眼睛秀美之余,多了幾分職業(yè)的精明;氣質(zhì)成熟,作風穩(wěn)重;
確實是典型的職場女性,很有女人味兒……
這不禁讓蕭楠再次想到了慕雨甜,而那天慕雨甜決然離去,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秦清看著蕭楠來著等了半天,放下電話,本來要跟蕭楠道歉的,抬頭看著蕭楠一直看著自己,突然有種不自在,而且蕭楠此時的眼神里有一種迷離,似乎腦子里在想著什么事兒,這個秦清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倒是突然覺得有點兒尷尬,不過畢竟久經(jīng)商場,只是一瞬間而已。
秦清說: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蕭楠才回過神,看著秦清的眼睛說:哦,剛才突然有點兒犯花癡。
秦清笑笑,笑容自然而迷人,她說:哦?一直聽說我們許總經(jīng)理有位得力助手,沉穩(wěn)干練,竟也會犯花癡的。
蕭楠也沖她笑笑,說:男人嘛,見到美女都是這樣,何況是大美女……哦,對了,我是來跟秦總監(jiān)咨詢一下,公司關于這次損失的處理意見的。
秦清:哦,這事兒啊……畢竟,許總是董事長的兒子,所以……你不用擔心。
蕭楠:這似乎和許總是不是董事長的兒子沒有直接的關系,公司沒有買相關的保險嗎,這個以往不是都有的嗎?
秦清向他看了看,說:買了,每單貨物的流通都會買保險,不過,至于這個是否屬于保險公司賠償范圍,現(xiàn)在還在商榷中,過兩天就會有消息的,到時候,我在去許總辦公室向他匯報。
秦清見蕭楠像是依然在擔心這什么,便說:哦,對了,我們和保險公司的合作一直很愉快,里面的負責人和我們董事長很熟,多多少少應該會賠償一部分,我剛才之所以沒有跟許總說,是希望他能夠注意到問題的嚴重性,以后做事兒的時候能夠更加的細心穩(wěn)重,畢竟,董事長年紀也大了,遲早是要退休的……這個希望你能諒解,你還有別的什么意見嗎?
蕭楠聽著秦清的解釋,知道她始終都是以公司的利益為前提的,而且考慮問題非常全面,才意識到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所以,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他說:哦……看來我的擔憂是多余的了,那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打擾了秦總監(jiān)。說完起身,便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秦清:蕭楠……
蕭楠回頭看著秦清,說:還有什么事兒嗎,秦總監(jiān)?
秦清看著他說:哦,嗯……以后就不要叫我秦總監(jiān)了……叫我秦清就可以了,總監(jiān),怪有距離感的……合作愉快!
蕭楠笑笑,出了辦公室,回來把事兒全部告訴了許洋,許洋才放下心來,決定去他父親那去解釋。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