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直接就開花了?”
楚清在鍵盤上敲出這些字,哈哈大笑的同時點擊了發送。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進去就變成花骨朵,忍受著外界的噪音和自然災害,時不時還有幾個蜜蜂飛過來騷擾我。
我特么一個男的當個花就算了,不能動也算了,特么還得受蜜蜂的調戲,找個ji兒的bug哦,當時都想強退了。”ID為“好胖一條蟲”的在群里說著。
為什么他們住所離得很近卻網上聊天呢?
咳咳...彼此認識的人當然會登門拜訪。不認識的人,誰沒事敲別人門?
沒那么多自來熟的人。
這也正合楚清的意愿,畢竟死宅加懶癌,能省一事省一事。
ID為“鴕鳥也想飛”發送信息:“老兄,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你可別喝水啊。”
楚清在群里的ID是“在下一只鬼”,此刻他捶桌大笑,一條信息還未發出。
那信息是這樣的:“系統可能覺得蟲兄你女裝也不錯吧,于是給你安排這么個場景,讓你先體驗體驗。”
當然這話是不能發出去的,否則對面怕是要順著數據流來打他嘞。
作死這種東西當然與楚·小命要緊·清是兩個世界的,“手殘點發送”這種橋段,不存在的。
笑完后,楚清哼著不知名小曲刪除了這句話,正準備詢問一條蟲兄具體情況,這可是難得的素材來源,畢竟是個寫手。
正打著字呢,突然彈出個聊天框,是拉奴德發來的。內容如下:
“對了老弟,那天忘了說了。現在問一下,你沒把你情況抖露出去吧?”
楚清想了一下,不知他說的何事,于是回到:“老哥,你說的情況是指?”
“就是你并非是死亡后來到這的。”
“沒,這兩天還沒跟他們聯系過。”
“行,這件事別說出去,倒不是怕抹黑地獄形象,雖然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小心些,以前也有過這種事,由于個人的嫉妒,有人想加害陽壽未盡者,那時我們在旁邊看著倒沒成功。在這里不行,我不能時刻看著,一定注意,別說出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拉奴德發過來這么一段話。
楚清撓了撓下巴,然后回到:“好的老哥,多謝提醒。對了老哥,我能在場景內開金手指嗎?”這是自上一場景回來后,楚清腦海中縈繞不散的想法。
隔了一會兒,拉奴德發來:“一般不需要這些,所以我們也沒做這方面的程序。不過老弟你情況特殊,我問問開發組的,看能不能做。稍等。”
“好的。”
......
“可以是可以,但老弟你得自己去跟開發人員溝通一下。”
“我?能出去這個空間嗎?”楚清問到。
“可以,到時候我給你一件東西,你戴上,然后帶你去。”
“行,先謝過老哥了。”
“不客氣,這我應該做的,半小時后見。”
結束了與拉奴德的會話,楚清想了想,還是私聊了“好胖一條蟲”。此刻楚清的八卦之火...呸,創作之火熊熊燃燒,鍵盤被他敲得噼里啪啦作響。
“老哥,你能仔細講講你經歷的嗎?”
“不行,滾粗。”
“別介,我從事藝術創作的,平時很缺靈感啊。正巧老哥你今天經歷的事件讓我嗅到了靈感的味道,老哥講講唄,具體點。”
“不行,就算你是真從事藝術創作的也不行。”
楚清抓耳撓腮,就是想不起好方法從蟲兄嘴里撬出來他的經歷。但他絕對不想放棄這個絕妙的素材,于是他無奈敲到:“要怎樣龍兄你才能說?”
一分鐘后,對方發來:“也不是不行,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壞人嘛。要我說出來可以,鬼兄你先講講你的經歷,我看看有沒有意思。”
“行啊”,楚清是誰,死宅一枚,什么亂七八糟的沒看過,曾經他還試圖寫小h文,想寫個好玩的橋段還...
算了,好玩的又不落俗套的確實有點難度,還是給蟲兄來段h文吧。于是楚清回到:
“話說自我進去以后,首當其沖的是一張遮了粉色帷幔的大床,多大呢?這么跟蟲兄你說吧,韋小寶跟他的七個老婆排成一排睡,睡一天換一個地方,五天都不帶重樣的。
里面影影綽綽只能看到些許人影,但是笑鬧的聲音隔著帷幔傳來,著實是撩人心弦。
那房間里一片粉色,連燈光都是。空氣中彌漫著不知如何形容的香味,不是淡雅也不是馥郁的味道,就是恰到好處。
我當時覺得不對啊,手環也沒信息傳來,我該怎么辦呢。老哥你認為我當時該怎么辦。”
“是個男人都得熱血上涌,老弟你不會是yw吧,還是愛好男風?”
“屁嘞,你想想這是在哪,系統模擬的場景啊。系統沒事給你發個福利,好滿足你在生前沒做到的事嗎?有點腦子都不能沖上去啊。”
“那你怎么辦的?”
“我當時也不知道怎么辦,正苦惱著呢,任務來了,正是讓我做男人該做的事。”楚清“嘿嘿”一笑,打出上面這行字。
“臥槽,這不是會你編的吧。”
“是不是等我講完你自行分辨唄。待我準備動作時,帷幔被拉開了,七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俏生生地出現在眼前。或跪坐或側臥或趴床上打鬧,那景色,嘖嘖嘖.............(以下省略N字)............”
“臥槽,關鍵呢,你怎么省略了?”
“不能光我講啊,老哥你也講講你的,講一點也行啊。”
......
就在他們互相交流的十分火熱,惺惺相惜,恨不得結拜之時,楚清的門鈴響了......
楚清猛一激靈,然后一拍腦袋想起來拉奴德說的半小時后見,現在可不是過了半小時嗎。
他一路小跑到了門前,透過貓眼一觀察,不是拉奴德...
那還能是誰?
心下大定,楚清開了門讓拉奴德進來,說著客套話:“老哥你可真準時,說是半小時,多一分鐘都沒有,咱直接去還是怎的?”
“哎呀老弟,我知道你心情急迫,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唄。在走之前咱們先準備準備,你先戴上這個。”正說著,拉奴德遞過來一個項鏈狀飾品。
“老哥辛苦。”
楚清接過去一看,這項鏈主體是水滴狀藍寶石,約兩節食指長,內里有著流動的一小團灰白色的液體。
楚清也沒猶豫,當即戴上,然后對拉奴德說道:“老哥先等等,我把手頭的事處理一下。”
“好。”
楚清來到電腦前,看著蟲兄發來的最后一條信息:“還沒回,怎么回事,出事了?”
于是他敲到:“不好意思啊蟲兄,有人來玩,邀我出去走走。我先溜了,有空再聊,拜~”
剛發過去,對面就回了:“悲哀呀,真是悲哀!說好的一起當死宅,你卻偷偷當了現充。滾滾滾。”
“嘿嘿嘿”,楚清隨即關了電腦,四下看了看,并沒忘帶什么。
于是他出去跟在客廳等著的拉奴德說道:“我收拾完了,咱們走吧。”
“走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楚清與拉奴德二人的趕路歷程暫且不表,我們來講講“好胖一條蟲”這個人。
此人身形高大,壯碩過頭,眼睛被肉擠成一條縫。
話說他以前還不是如此,他也曾是一個白衣飄飄,身背吉他行走校園的一介優秀男生。
雖不是大眾男神,但也是有女生仰慕的。
只不過因為他后來職業問題,坐時間長了所以慢慢發福。
沒錯,他也是一位小說家,跟楚清這種混吃等死的不同,他以一己之力將一個系列的書抬了很遠一段距離。
他意氣風發,筆力遒勁,觀點獨到,筆下人物也是栩栩如生。
在楚清心中他可是和羽生結弦同一地位(楚清乃羽生的迷弟),雖然他并不帥。
可以說楚清選擇做一個寫小說的,這其中絕對有蟲兄的影響。
當然,蟲兄在人間的筆名并非“好胖一條蟲”,那筆名很霸氣,也很有趣。
此刻我們的蟲兄點上一支煙,美美抽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瞇著眼享受著這久違的味道。
良久,他輕笑一聲,喃喃說道:“呵,因吹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