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你怎么會在這里？”

夏蕓芯此時已換回女裝，她捂著口鼻，站在茅廁面前，輕聲問道。

無奈她喊了幾聲，都沒人應答。

正當她以為自己認錯人，想離開時，小燕又忽然抬頭，對著她咧嘴，露出一個癡癡傻傻的笑容。

這下，夏蕓芯愣住了。

幾天不見，就變傻了？

夏蕓芯非常確定，自己給小燕下的藥，只能讓她起紅疹，瘙癢難耐而已。

本來她就只是想小小懲戒一下，這種助紂為虐的人。

沒想到，小燕如今變成了這樣……

難道是小燕背后的人，發現了什么，然后對其下毒手？

“少夫人，少夫人可算找著您了……”

正當這時，朝霞和小七兩人先后出現在茅舍前。

小丫頭跑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語氣著急，而小七則一臉嫌棄，站得遠遠的。

“你們認識她嗎？”

夏蕓芯用手指了指刷馬桶的小燕。

聞言，小七和朝霞紛紛側目，小七下意識搖搖頭，他平日里與丫鬟接觸不多，不認識很正常。

“咦，這不是燕姐姐嗎？”

朝霞盯著小燕看了一會，驚呼出聲：“燕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明明前幾天，她還在曹家后院看到過小燕來著。

要說這曹家丫鬟，誰沒欺負過她，那零星幾個人里，用手指能數得出來的，其中便有小燕一個。

看到熟悉的伙伴，忽然出現在一家酒樓，干著最低賤的活，在給人刷馬桶，朝霞不由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聽見朝霞這樣說，小七皺了下眉頭，又撇了一眼她說的燕姐姐，依舊沒什么印象。

只是這個小丫頭，怎么那么愛哭呢？真是個小哭包……

正當夏蕓芯無語地掏手帕，想要給朝霞擦眼淚的時候，卻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只見小七掏出一塊灰色的帕子，遞到朝霞跟前：“給，真是個愛哭貓。”

看著這一幕，夏蕓芯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看來，這丫頭的終身大事很快就有著落了。

“咳……丫頭，咱先不哭，出去再說，乖。”

夏蕓芯揉了揉朝霞的腦袋，幾人一起走出了這臭氣熏天的茅舍。

“少夫人，是不是燕姐姐做錯什么事了，所以才被賣到這里？”

幾人剛回到酒樓雅間，一落座，朝霞便憂心忡忡地問。

“怎么可能！曹家從來不會干這種事，就算她犯了錯，也頂多是把她驅逐出家門而已，怎會把人賣到這種地方受苦。”

朝霞話音剛落，小七第一個跳起來反對，因為他跟著曹家最長時間，對曹家主子的作風十分清楚。

曹家家主和曹夫人都是光明磊落之輩，少爺人雖然冷漠了些，心也是個好的，他可容不得旁人這樣詆毀曹家。

“對……對不起，我只是隨便問問……”

朝霞被小七的態度嚇一跳，臉色驀然一紅，聲音軟綿綿的。

見此，夏蕓芯不由翻了個白眼，小七這急性子真是壞事，動不動像個螞蚱似的，對女孩不知道輕聲細語，溫柔一點嗎？

而且還是那么溫柔小意的女孩，他怎么忍心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