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媽媽……”屋里響起稚嫩的呼喚，兩人一怔，繼而齊齊扭頭看向臥室，一個小小的身影，揉著眼睛，緩緩走了出來。

杜若一時愣住，韓子慕微微側過身，面朝著杜長安，手卻依舊圈住纖細的腰身，微笑。

“爸爸！”杜長安在放下手時，看到媽媽邊上的男人，瞬間，原本半瞇著的惺忪的睡眼，目光閃動起來。

他撲了過來，抱住了韓子慕的大腿，揚起圓臉。

韓子慕瞥了一眼，神色復雜的杜若，彎腰將杜長安抱了起來，親親熱乎乎，圓嘟嘟的小臉蛋，“安安，想爸爸了嗎？”

杜長安摟住韓子慕的脖頸，點點頭。

“爸爸抱你去睡覺。”

這小家伙醒的真不是時候啊！你難道就不想要個妹妹與你做伴嗎？

“你，你應該先帶他去趟衛生間。”杜若終于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了。

韓子慕依言，抱著杜長安去了衛生間，然后再送回床上，蓋上薄毯，他自己也陪著坐在床頭。

房間里有股淡淡的清香，杜若的味道。

朦朧的光，朦朧地令一絲睡意在逐漸彌漫。

韓子慕摩挲著杜長安柔軟的短發，看著他緩緩地閉上眼睛，直到他呼吸均勻，他才下了床。

杜若在陽臺，一遍一遍擦拭著白掌的葉片。

她看上去安靜而溫柔，模樣是那樣的美好。

韓子慕站在了她的身后，從口袋里拿出項鏈，在手中把玩著，“我們交換問題，怎么樣？”

好半天，杜若都沒回答，她不是他對手，所以拒絕。

“你有時候，沉默的令人煩躁啊！杜若！”韓子慕轉動手腕，項鏈在手中快速旋轉了起來，銀色的光在杜若眼角忽閃。

“不說話，對嗎？”話音未落，他有些惱的將人抱緊，“看來，你喜歡直接點的，是嗎？”

他作勢要吻下去，一只手從衣擺處探了進去，

溫熱的掌心緊貼著腰間曲線往上移動，杜若身子一僵，驚慌道：“你到底想問什么？”

“告訴我，那晚，你去酒店做什么？”手停在了光滑的后背，有些舍不得離開。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直接關系到，我是不是該繼續執迷不悟的愛你。”他的臉又貼近了些，呼吸交融，曖昧不清。

杜若望著韓子慕一本正經的臉，有些生氣。因為他判定自己的標準和那晚有關。而那一晚發生的所有一切，就像噩夢，一直是她這輩子過不去的坎。

她冷聲回答道：“即是這樣，我就更不會回答你的問題了。”

不回答，就意味著，她不稀罕他的感情。

再說了，這里面會有幾分真？

還是只是他心血來潮，圖個新鮮？

或者說，這又是他戲耍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韓子慕笑，錯開臉，吻了吻杜若的鬢角，輕輕嘆息：“你果然是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杜若不語。

他放開她，語氣平淡似水，“很好，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語畢，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他可不會強人所難，死纏爛打。他的自尊心可是比誰都還要強的。

關門聲很輕，卻如驚雷一般在耳邊轟鳴，杜若的目光輕輕一閃。

心里的感覺千絲萬縷有些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