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零擰眉,抓著慈小暖的胳膊,“你怎么了?”
慈小暖抬起下巴,語氣特別的冷傲,“回家!”
為什么醒來之后,她像是變了一個人,舍生忘死救他,現(xiàn)在卻如此冷淡。
顧零心里忽然沉了下去,但,還是沒放手,“你的傷很重,需要診治。”
“沒關系,這點小傷,我扛得住。”慈小暖咬著牙,忍著身體的不適,也要離開。
這讓顧零成功感受到了嚴重的心里落差,她,是討厭他了嗎?
慈小暖沒去看他的表情,推開他的手,一步步走出房間。
房間外,汪洋跟在慈小暖身側,“慈小姐,那個,首先聲明,我沒有惡意啊,我是覺得你身上的傷有點嚴重,如果真的要走的話,可以再等一兩天,稍微好一點點再走也行。”
慈小暖:“……”
被慈小暖的犀利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作為老板的得力助手,汪洋可是從再難的水深火熱中都經(jīng)歷過,狠一狠心,抓了抓頭發(fā),硬著頭皮說:“這真的是我掏心窩的話,希望你別介意,我不是為了老板才怎么樣,真的是純粹的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
慈小暖在心里吐槽,我信你個鬼。
一手按著腹部,一手扶著墻,還是執(zhí)著的要離開,“我必須要回去,外公還在家里等我。”
汪洋:“……”
受了傷的人,都有這樣的毅力,汪洋覺得,他已經(jīng)沒辦法了,感覺好像再多說一句,都是罪惡。
慈小暖慢慢挪出別墅,不巧的是,居然迎面和前來探望顧零的秦江躍撞上。
秦江躍依然是一身帥氣的打扮,看著慈小暖,“你怎么了?”
慈小暖咬著牙,“沒事。”
“沒事你往外跑做什么,不好好養(yǎng)傷。”
“……”
這一個個都來質(zhì)問她的語氣,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她到底是怎么欠他們的嗎?
回頭,看著別墅里一直在關注著她的汪洋和林叔,慈小暖覺得挺搞笑的,“你們這算什么?我只不過是為了不想再體驗被某人趕出來的狼狽,我自己走而已,這都不行?”
秦江躍愣了愣,隨即,看著她蒼白的臉笑著解釋,“我想,這當中可能是有誤會,不存在你的這個說法吧?”
“呵呵,不存在?”慈小暖嗤笑,口吻譏誚,“在我追著他跑的時候,他對我視若無睹,當做空氣,而且還是令他厭惡的空氣,怎么現(xiàn)在,因為我救了他,所以他要感謝我,然后勉為其難的接納我?”
秦江躍張了張嘴,竟說不出話,因為他不是當事人。
“呵呵,我還不至于利用這樣的手段,來博得他的同情。”
別墅內(nèi),聽到這些話的顧零,手指緊緊的扣住輪椅把手,俊臉涼薄。眼睛里沒有一絲多余的神采,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慈小暖抿著唇,也沒打算繼續(xù)說,而是淡淡的道:“行了,你們該干嘛干嘛,我走了。”
話落,誰的機會都不給,徑自步履緩慢的離開了顧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