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議廳,是縣府之中用來審視事務(wù)的地方,平時的時候為縣令制定政策,處理案件的地方。
司馬柏見那人如此急促的樣子,便走了過去問到:“什么事情,如此急促?”
“不知道,大人只是讓小的通知二位捕快去審議廳,說是有急事。”那人說完,便要帶路。
二人一路跟了上去,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審議廳,四把椅子,兩個人。
“二位來了。”張巖寒暄了一句,說道,“坐。”
“是不是斧頭幫的人又來了?”南山早已猜出了大概,淡淡的問道。
“沒錯。”這句話是錢老四說的。
“聽聞錢捕頭說你們二人實力不凡,那么這次希望二位可以證實一下自己的本事。”張巖又說到。
“張兄,這次是怎么一回事?對方很強嗎?”司馬柏問道。
“嗯。”張巖又說到,“這次他們叫囂著要闖進我這縣衙,我們的捕快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不過咱們乾德縣之中那些大戶人家沒事。”錢老四又補充道。
司馬柏:“……”
“那張兄的意思是說,要讓我們兩人和那些捕快去擺平那窮兇惡極的匪徒?”司馬柏問。
“只有你們兩個,那些捕快估計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錢老四又說。
“去吧,你們要是擺平了這些家伙,我和錢捕頭就和你們結(jié)拜為拜把兄弟。”張巖揮了揮手說道,說著還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錢老四,見他點頭之后,才放下心來。
兩人見張巖和錢老四的關(guān)系并不像是普通的縣官和下屬的關(guān)系。他們也沒有在繼續(xù)說什么,只是道了一聲得令,便匆匆離開。
剛一走出官府大門,便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燒殺聲,打罵聲,響成一片,地上則橫七豎八的倒著不少尸體。
“大爺,斧頭幫經(jīng)常搶劫你們嗎?”司馬柏看到墻角處一個面色蒼白胡須盡白的老人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瑟瑟發(fā)抖,便走過去問道。
那老人見二人身著官府的衣服,便放下心來,說道:“不是,他們只有缺錢少糧的時候才會來,而且這些強盜也和我們縣老爺商議好,他們?nèi)卞X少糧的時候,我們只需要將這些東西送過去就可以了,也正因此,我們才茍活了十幾年的太平日子,不知道這次怎么回事,這次竟打殺了進來,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父女倆啊。”
“強盜!”南山握了握手中的拳頭,身邊的劍被捏的咔咔作響。
“大爺,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就你們父……女倆的。”司馬柏安慰說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些強盜公然搶劫,一定會得報應(yīng)的!”這時兩人注意到不遠處一棟房屋之中,房門已經(jīng)因為斧頭幫人的搶掠而破敗不堪。因此外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事情。
一對夫婦被兩個人用刀抵著脖頸,他們身著的新婚的新衣表明了他們的身份,兩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人搜刮房間的財物,卻又無可奈何。
終于,男人忍不住罵了一句。
“娘的,若不是你們長得實在讓老子下不了手,老子早就殺你們了!不殺你已經(jīng)不錯了,拿你點東西怎么了!”強盜罵了一聲。
“王八蛋!”南山心里燃起一陣怒火。
說罷,南山使出輕功,來到那對夫婦面前,左右兩掌,將那二人推開,手中斷念劍出鞘,從兩人脖頸出劃過,鮮血慢慢浸出,之后便如噴涌泉水,將那對夫婦的新衣染得更加紅艷,而那些正在搜刮房間的人見到了南山以及這身衣服,便喊到:“又是一個受死的捕快,兄弟們,給我干死他!”說罷,那些人便揮起手中的斧頭,向南山劈去。
南山卻是絲毫不畏懼,身法輕盈,劍法犀利,變化多端,一絲絲冰花在劍尖慢慢凝結(jié),正是菊開三弄,如今身上也是擁有著水月晨風(fēng)所傳授的內(nèi)力,實力更是強橫,不多時,這里已經(jīng)多了不少具尸體,而那對夫婦看南山以一敵十的樣子,卻是嚇得瑟瑟發(fā)抖,躲在角落,不敢直視。
“你們安全了。”南山淡淡地說。
“多謝大人出手營救。”男子顫抖的說,他害怕南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也給殺了。
這時司馬柏也趕了過來,見到南山說道:“北邊那十幾個斧頭幫的人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這次情況其實沒有那么嚴重,斧頭幫也就三四十人的樣子。”司馬柏云淡風(fēng)輕的說。
一旁的夫婦聽完,差一點沒有暈過去。
“二位大俠,南邊是斧頭幫那群強盜的首領(lǐng)所在的位置,只要將他打敗,我們乾德縣才能安全,不知兩位大俠……”
“走!”南山?jīng)]有猶豫,便向南邊那條主路趕去。
“嚇死我了,咱們縣的捕快咋變得這么厲害了?”見南山二人走了之后,男子喃喃自語道。
二人一路趕了過去,便見到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留著赤髯的男人正坐在一個由八個大漢抬著的轎子上,周邊站著十幾腰間插著板斧的人,自己則靜靜的看著不遠處乾德縣內(nèi)部的情況。
“你先上。”南山對司馬柏說道。
“好!”司馬柏點頭示意,便跳身出去,殺向那人。
身旁的人見有人殺來,急忙闖出去,將司馬柏擋住,雙方很快邊廝殺起來,而轎子上的人則命令旁邊的大漢不要動,自己則饒有趣味的看著發(fā)生的戰(zhàn)斗。
“這個小捕快有點意思。”那人說道。
司馬柏一人抵擋十幾人的進攻,卻只能勉強支撐,奈何內(nèi)力并不深厚,體力漸漸不支,身上已經(jīng)被傷了幾道傷痕,苦苦支撐,然而卻雙拳難敵四手,漸漸示弱。
忽的,一道劍痕閃過,只見一個少年殺了過來,加入了戰(zhàn)團,局勢瞬間逆轉(zhuǎn),二人配合默契,刀劍在人群之中宛如一團火花,轉(zhuǎn)瞬之間,這十幾人紛紛倒于二人刀劍之下。
“南山兄,多謝。司馬柏感激地說。
那人見自己下屬全被二人所殺,心中大怒,拔出腰間兩把板斧,便向南山二人殺去。
南山兩人見那人已經(jīng)攻來,司馬柏也看出面前的人內(nèi)力不俗,并非南山本身的實力所能抵擋的,危機時刻,只能并肩作戰(zhàn)。
“南山小心,這家伙不好對付!”司馬柏喊了一聲,提起身邊的百煉鋼刀提起就擋住來人的瘋狂的進攻。
南山卻并沒有出擊,而是在等,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此時司馬柏吃力的和強盜進行著搏斗,本來司馬柏內(nèi)力并不深厚,況且刀法相對于面前這個四五十歲的大漢來說,簡直是小巫對大巫,所以司馬柏一直處于下風(fēng)之勢。
那人將兩柄板斧收至身前,成防守之勢,很輕松化解了司馬柏一招招的進攻,縱使司馬柏使用何種方法,那人如同銅墻鐵壁,巋然不動。
“南山,快來幫我啊。”司馬柏自知不是面前這個人的對手,便想到了身旁一動不動的南山。
南山并沒有幫助司馬柏的意思。
這小子有點東西。那人想,其實那人之所以成一個收勢,其實是一個計謀,叫做引君入甕,打算等兩人齊上的時候化守為攻,一箭雙雕。
然而那人守了很長時間,卻不見南山前來助戰(zhàn),只是感覺背后總有一雙眼睛在死命的盯著自己,像是盯著獵物一般。
速戰(zhàn)速決吧。不知怎的,那人明明知道自己處于優(yōu)勢狀態(tài),可總是覺得自己如困牢籠,成了一只“鱉”。
那人迅速轉(zhuǎn)換手中的兩把板斧,化守為攻,兩把板斧揮舞的像是旋風(fēng),將司馬柏手中百煉鋼刀擊落,司馬柏因為強勁的攻勢被擊飛數(shù)米。
那人并沒有選擇再次進攻司馬柏,如今對他來說的是另一個人。
可是當(dāng)他朝南山原來所處的方向望去,卻已經(jīng)不見了南山的蹤影。
“懦夫!”強盜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鐺!
這是石子與板斧相撞所發(fā)出的撞擊聲。
“誰!”那人迅速敏感起來,這種聲音和一開始的聲音一模一樣。
鐺!
又是一顆石子。
那人趕忙向石子傳來的方向望去,一個少年正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那個人正是南山。
南山不慌不忙,然而那人此時已經(jīng)憤怒起來,揮起兩把板斧發(fā)瘋似的攻向南山。
“無極一劍!”一根樹枝從南山的手中出現(xiàn),快似閃電,兩只手臂脫離了那人的身體。
血流如注。
“啊!”一陣慘叫,那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大!”這時候,一直在背后看著那人和南山兩人交戰(zhàn)的“小弟”趕了過來。
“小弟”抱起倒在地上的那人,連忙吹了個呼哨,之見幾十個強盜迅速趕來,將南山圍了起來,虎視眈眈的望著南山。
這樣的場面讓南山心中一驚,他知道,剛才的那一擊已經(jīng)耗盡自己體力,如若再戰(zhàn),必死無疑。
這時候旁邊的“小弟”發(fā)話了:
“老大受傷了,快帶老大回去!”
一旁眾人見狀,也紛紛收起了手中的板斧,抱起倒地不起的那人,飛也般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