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向您介紹我是什么。”這個聲音緩緩道，“我，是系統，真正的系統。”
“這個我也差不多猜出來了。”陳夜輕笑一聲，“之前我就說過了，你和那個假的一會兒宿主一會兒主人的，生怕我聽不出來你的暗示？”
“還有你穿越的那些安排，故意引導我去獲得位面級空間之力，如果你真是一個背后有人引導的系統，怎么可能會讓我去了解這種威脅到系統根本利益的東西？”
“不愧是主人，您慧眼如炬。”
“呵呵……”
系統拍了一下馬屁，發(fā)現陳夜的內心似乎沒有波瀾，趕緊繼續(xù)道：“當然這里就要說明一下了，系統只有我一個。”
“什么意思？”陳夜微微皺眉，“其他的是假的？包括我之前那個？”
“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些確實是系統，但只是根據我的本質進行借用，復制，演化而來的投影，并非真正的［系統］，真正的系統是可以影響到所有存在的。”
陳夜有些詫異：“那現在的你是？”
“并不，我其實并不是一個完整的系統，我只是曾經那唯一的［系統］的一部分。”
“最初的［系統］在經歷了不知名的情況后發(fā)生了爆炸分裂，最終分成了十八塊，我則是第九塊碎片［系統核心］，也是［系統］的核心部分。如您所見我保留了大部分的智能。您目前也是可以叫我系統的。”
“在最初的［系統］發(fā)生爆炸后，我和另外一塊非常重要的第二碎片［復制之手］散落到了一起。”
“所以呢？”
“本體的力量極其強大，即便主人您如果不是全部力量都要暫避爆炸的鋒芒，所以本體分裂后的系統碎片個體從理論上來說，都是高能能量體，而我在擁有第二碎片配合后，則是恢復了部分的本體能力。”
陳夜基本上明白系統的來歷了：“那這個假系統是什么情況？”
“在很久很久的歲月之前，我和第二系統碎片在爆炸中醒來后發(fā)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奇怪的物體內無法出去。”
“然后……［時空管理局］出現了。”
系統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到這里，其中的怨氣甚至透過言語，令陳夜咋舌。
還沒等他再問，一道耀眼的光芒從陳夜眼前閃過。
陳夜眨了眨眼，他似乎看見前面出現了一條銀河一樣的光，在沿著一條虛無的邊界流淌。
不過陳夜很快反應過來系統話里的意思，問道：“等等，你的意思是時空管理局的存在比你們晚？”
“呵呵！”系統重重的呵呵兩聲，“這個劣質仿造的時空管理局，原本也就是一個剛到達了星系級別的普通文明！”
“我和第二碎片當時被困在奇異物質中出不來，被他們的文明當做無解之物帶回去研究。”
“當時被不明物質所困，好不容易碰見了智慧生物，我就想著先讓他們發(fā)展起來再幫我尋找解決的方法。”
“誰知道他們的運氣真是好，發(fā)展沒多長時間就發(fā)現了這塊'風水寶地'，然后就把總部安在這里了。”
“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除了抑制我的精神力以外？”
陳夜一邊問著一邊舉起右手，他已經差不多可以看見前面那些流光的組成了。
是一群穿的和宇航服差不多的人，不用多說也知道是管理局來人。
系統的回答在陳夜的腦海中想起同時：“這里是一塊特殊的時空，有著和虛空相似的性質卻可以允許普通人類生存，更是可以極大削弱我進行自我修復的存在。”
“而主人您眼前這些家伙是管理局的下屬辦公室人員，就像是聘請的臨時工那樣的廉價勞動力！這些家伙一樣可惡。那個擊殺吹雪龍卷的任務就是他們發(fā)布的！他們自詡為“去除一切影響世界正常運轉的存在”，至于影響不影響……其實是要看他們怎么說。”
系統的話印證了陳夜的想法。
“原來如此……”陳夜聽到系統的言語后頓了頓，再抬頭時，已然是翹起一側的嘴角，露出略帶嗜血的笑容，“那就……”
陳夜的腦海中，系統和他幾乎是同時出聲：“大開……殺戒。”
…………
…………
米格爾?索勒斯只覺得自己的頭好痛，他已經回想不起來了，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么時候？
死亡并不可怕，未知的恐懼才是所有擁有意識的生物的夢魘。
“起來，索勒斯。”
用力的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疼痛讓他猛地驚醒，嚇得索勒斯大叫起來：“主管！主管你聽我解釋，我沒偷懶！我只是打了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看到自己眼前的東西，嚇得身體一抖。
那個面目猙獰的臉，不是他的主管，還能是誰！
只不過這位主管的情況有些不妙：它的面部極度扭曲，似乎是承受過莫大的痛苦，而下面穿著主管制服的身體像是被炮彈轟炸一般，胸前的一個大洞透過另一面。
死，死了？
索勒斯忽然只覺得可笑，這個什么本事都沒有，每天教育他的主管就這樣死了？
而且看這場景，明明是在他們的辦公室里，這里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力量？所有人都應該被限制在正常的閥值內……
“索勒斯，你醒了。”
索勒斯聽到聲音，嚇得差點沒在地上爬了起來。
回頭望去，他看到了……
“你你你……你是？！”索勒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那個五號……”
“是的，不過現在不是了。”陳夜站起來，“如果不是你曾經因為發(fā)現了異常卻沒有上報給你的主管，你早就該和其他家伙一樣了……”
索勒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感激自己的偷懶行為。
“饒……繞了……”
陳夜沒時間和他廢話了：“你只有最后一次機會，臣服，或者死亡。”
米格爾?索勒斯活了這么多年雖然一直心態(tài)年輕，但他不是一個只知道修煉的傻子。
“我愿意臣服您，主人！”
“你和時空管理局的契約，已經被我消除了，現在你的新老板……是我。”
聽著耳邊的話語，原本內心有些不屑的索勒斯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契約之力后，呆住了。
真的是！
難道這家伙，可以讓他重見天日……
一番掙扎后，索勒斯看著眼前肆意殺戮的陳夜，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緊急警報器。
…………
…………
“主人，這里的結界已經被破解了。”
系統對陳夜道。陳夜眼前的，已然是時空管理局最上面，也是最后一層了，這里雖然有很多結界，但對于這里力量本源的系統來說，破解易如反掌。
米格爾?索勒斯站在陳夜身后，已經看傻了。
他在這里這么多年，別說這里了，就連前幾層他都沒有見過，只在最下層“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
然而就是這些，他們同事平常稱為“主管”，“巨頭”，“代行者”的存在，在陳夜的面前不過一拳。
甚至這些家伙們所在的那一層空間都被陳夜盡數毀滅。
應該說，整個時空管理局，只剩下這一層了，就連那曾經星系文明，如今宇宙霸主的文明都被陳夜完全粉碎。
然而在做出了這么多震驚索勒斯行為的陳夜，卻是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樣子，就連汗都沒有出一滴。
陳夜站在最后一層的門口，沒有立刻移動腳步。
他剛才用出了自己一小半的力量，將時空管理局的主體文明連帶著那個宇宙和無盡生靈一起碾碎時，心中也沒有一絲波動。
可他現在，卻有了些許遲疑。
因為他面前的這里是最核心，也是最后的地方了。
他即將，面對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