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有吊別人胃口多久,只是簡簡單單喝了口茶又繼續了。
落雪和暮塵相對而坐,此時又再次注意臺上。
落雪對連衿的事到略有耳聞,雖然對自己的記憶沒有了,可是其它的事卻記得格外清晰!
連矜畢竟是六界第一美人,她就是不想知道也由不得她,但這個天界戰神這還是第一次聽別人提起,不過他好像挺厲害?。
暮塵慢慢悠悠地喝著茶,臉上意味不明,自己的故事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想來還挺有趣的。
說書人一拍扶尺,又開口道:“這暮塵呀,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資,自小領悟力過人,各種法術典籍拿在他手里,只需半日便會將其融匯貫通。”
“記得他五千多歲時,貪玩的弟弟煥羽城,哦,也就是現在的天界太子,硬要拉著他去滎山玩,結果回來途中遭梼杌襲擊,煥羽城腿受重傷,暮塵就以一己之力斬殺上了古兇獸,好生厲害!”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這件事情發生后,暮塵非但沒受到嘉獎,反而因罪獲刑,被打入無間水域三百年,他在無間水域更加靜心修煉,修為得到極大提升,出來以后整個人變得十分冰冷,性格沉靜,不易近人。”
落雪不由驚嘆,這梼杌可是兇獸啊,一人之力就收服,想來那時暮塵的修為就不可小覷了!
“這天界戰神那么厲害,真是令人羨慕,天界如此不講理讓他獲刑,可真是不明是非,在無間水域想必他心里備受盡了煎熬吧?”落雪嘀咕著。
暮塵看了她一眼,淺笑一下:“也許他心里很樂意也說不定呢。”
他這一笑,落雪完全呆了,絕世之美,天人之姿,出水芙蓉……落雪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就連疽一直在她懷里胡亂扭動她也感覺不到,暮塵輕輕揚手,疽睡了過去,落雪還沒緩過神來。
暮塵不語,漫不經心地看著她,似乎覺得她很有趣。
喧嘩聲又起。
“都說天界戰神脾氣古怪,不易近人,竟有這番緣故啊!”
“是啊,這樣看起來,這暮塵小兒還挺可憐的。”
說書人不經意往這邊瞥了一眼,顫了一下。接著道:“諸位可還想知道其它什么?談論這種事情我也只能點到為止,不如換個講講。”
暮塵低頭喝茶,優雅萬分。
眾人意猶未盡,哪肯,可說書人執意不講暮塵,他們也只好作罷再尋其它。
“最近魔界不太平,聽說明天這鬼族公主要舉行殤祭,不知這位魔界的美人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對啊對啊,我聽說這公主美貌無比,但行跡詭異,也沒什么人見過她的真容,你就講講她吧!”
眾人一陣激烈探討,意見一致后,說書人的聲音再次揚起。
“這鬼族公主名為秦鳶,不過這不是她的本名,只是她在人間使用的名字,她的真名,基本沒人知道。”
“這公主還去過人間?”
“不錯,不僅去過,而且長期待在人間,據說她游歷人間時,在靖城遇到了一個公子,這公子名叫陳璽,是靖城聞名的才子,眾多少女的夢中情人。他身高八尺,氣度非凡,長得煞是好看,芝蘭玉樹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這秦鳶對他一見鐘情,時常假裝偶遇,與他閑聊,一來二去,兩個情誼相投在一起了,婚后的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可謂是天作之和。”
“秦鳶性情溫柔,知書達理對丈夫體貼有佳,二人生活甜蜜無比,可謂一段佳話。”
“不過好景不長,這陳璽的至交宋仁禮前來做客,不知是何緣故,竟殺了他一家老小,毀其房屋,陳璽不知所蹤。倒是這秦鳶幸運,事發當日她沒在家中,免去這一血光之災,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絕,坐在自己門前哭了三天三夜,鐘情之至。處理完一家老小的后事一直漫游各地,尋找丈夫。”
“這宋仁禮可真是不折不扣的畜生,自己的好友熱心招待他,他卻翻臉不認人,真是可惡!”有人拍桌而起道。
“宋仁禮呢?老子真是很想將這等忘恩負義之人碎尸萬段。”
“別激動,別激動,這宋仁禮現在還是下落不明呢,你先坐下。”
落雪聽的也是憤慨,不過反應沒那人那么大。暮塵一如既往的冷靜,有時落雪都會以為他是不是沒在聽。
不過這……魔界不怎么太平是……落雪想想就汗毛豎起,魔界眾人都是有法力之人,他們都這樣講,看來魔界是真是危險了,自己修為低,萬事可得小心。
出了下神,說書人不知什么時候都已經走掉了,落雪看著空空如也得臺子,思考著什么。
暮塵揚揚手,小二機靈地跑了過來,暮塵把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放在桌子上道:“他們口中的不太平是指什么?”
小二收下珠子,笑嘻嘻地看著暮塵:“近一個月以來,魔界總是有妖魔莫名失蹤,失蹤也就罷了,可是每一日他們的尸體都出現在大街上,有時是掉在酒樓的上,有時被分尸放在街邊小攤上,那尸體周身紫紅,眼睛大大睜著,布滿紅血絲,很是駭人。”
落雪接問道:“他們不是有法力嗎,怎會如此輕易就失蹤了?”
“這就是嚇人之處,聽人說兇手修為高強,神出鬼沒,對魔界敵視,手段殘忍是為了報復,要把魔界殺光殺盡。不過……這種話聽聽就算了,大多都是眾人胡言亂語罷了,不可信。”小二搖搖頭,神氣活現。
暮塵又喝起了茶,落雪盯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思索半天她才發現暮塵喝茶都喝了許久,怎么自己的酒還沒來。
她不好意思地打斷小二的得意:“哎,那個,嗯……我的酒還沒好嗎?”
聞言,小二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地開口:“對不住客官,剛剛聽的太起勁,一不小心給忘了,您別著急,馬上就來。”說完跑走了。
片刻之后。
“來咯。”店小二敞亮的聲音高高揚起,手腳利索地把茶和酒端上來,完畢還特地理了理自己有些歪的帽子,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看起來好不機靈。
“閣下可有聽聞靈淵方面的消息?”暮塵又將一顆寶珠放在桌上,悠悠開了口。
見此小二自然領會他的意思了,伸手將寶珠揣進懷里笑嘻嘻道:“有!聽聞今日,靈淵突發異動,黑氣沖天,煞氣逼人,掉落下了一把劍。”
“傳說那劍渾身晶瑩透亮,閃著銀光,劍身由奎龍圖案修飾,劍炳冰若寒潭,觸及便凍入骨髓,力量強大無比,一般人都碰不得嘞。”
說著,那小二毫不含糊地將搭在肩頭的白布取下,像表演雜技似的,用一根手指轉動著,眼珠子鼓溜溜地轉。
得,又開始得意了,落雪無奈地扶額,趴在桌子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真是有理。”她嘀咕一聲。
“你說什么?”小二湊近她,一臉疑惑。
“噢,沒,沒什么,你繼續。”
暮塵靜靜看著她,她臉一下子發起燙來,好不尷尬,她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