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被某人里里外外鄙夷又嫌棄。
看到她又哭又笑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額頭,好似自言自語道:“沒有燒傻啊!”怎么跟瘋子的舉動如出一轍?
“快告訴我,那廚子呢。”
“在王府里。”心里卻想著哪天就把那廚子咔咔了。
他本性并不嗜殺,卻總想著把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全都殺干凈,可是那爛桃花就跟野草似的,除不完,燒不盡。
風一吹,又活了。
“……花妃說我弟弟也來這里了,我弟弟可是烹飪界第一美食家,剛才吃了一口,我就嘗出來的是他的味道,因為過程太過于繁冗復雜,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命運冥冥之中的安排,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場考驗?
心里瞬間駭然。
本以為是她的情郎、情哥哥,怎么也沒想到竟然冒出這么一種結局。
“……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嗎?”
“我被父母拋棄,是他父母收留了我,弟弟喜歡美食,我替他從軍……”那段日子是她這輩子回不去卻忘不掉的青春。
“一個大男人不行軍打仗,卻指望女人給他出頭,整天圍著鍋灶轉,那叫沒出息。”
言謊謊卻不以為然,女漢子,女漢子,所有的女人都祈求能遇到一個漢子,卻被假漢子變成了一個真漢子。
所謂女漢子,顧名思義就是把自己變成男人,女人活得并不比男人輕松。
看到她突然沉默,不知道是認可了自己的想法,還是在心里想著怎么去反駁。
納蘭紫熙也認不清自己的想法,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一點一滴在乎她的想法,從曾經的無數次想要一巴掌拍死,到現在的想抓回手里牢牢的握住,想綁在身邊牢牢的守護。
“告訴我,離傷折在哪里?”
“……你如果能答應本王一個條件,本王就會告訴你,還能幫你取來。”
看到他傲慢的樣子,估計八成是真的。
可是……難道是在他手里?
所以才說得如此隨性淡然?
亦或是在他朋友手里?
“啵……”
言謊謊在心里把眼前的賤男鄙視了一萬次,沒想到這貨皮膚保養的這么好,改天一定要跟他好好的討教。
“不要臉的女人,總是占本王便宜。”
“……”忍住,一定要忍住。
“離殤折在宗政清軒手里!”
不行,好不容易把藍弈世用一個女人綁住了,可不能讓他再得了她心中地位。
“叫總整什么?”
“噗……”
不合時宜的笑聲傳來,言謊謊下意識的抓緊懷里的被子,一溜煙鉆進被窩里,心想道: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納蘭紫熙一只手扶著下巴,一只手摸著女人的小手,仿佛心情極好的樣子。
“你又來本王的王府,是不是最近皮松了?”
“本世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就是好奇,什么樣的女人能爬攝政王的床,更是好奇什么樣的女人爬上去之后沒有被他拍死,反而被他護著。
“天下隨便去,以后別隨便來本王的王府。”
“……那不行,追到喜歡的女人,本世子自然會離開。”
“離殤折給我!”
“……”他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竟然要問我要我的寶貝!”
聽到如此悲痛的聲音,言謊謊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沁心樓請客的男人也自稱本世子!
這倆人到底是誰攻誰受?
“寶貝自然有主人,自你守護之日起就應該明白,尋涼笛面世,才是個開始!”
“……你的意思是能召喚上古神器的人已經出現?”看來,他的使命也快到了。
計劃更應該提前。
他要再回去之前帶上自己心愛的女人,將當年傷害他的人一網打盡。
“雪山飛狐、皇上的毒、你當真以為是藍弈世的嗎?”前幾天他還在計劃著要不要把宋家滅了,如今一想,還是讓他們再蹦跶幾天。
畢竟有人牽制藍弈世的確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有毒,靠近需考慮!”
言謊謊恨不得猛拍一把大腿,說一句良心話——干得好。
“放下離傷折,你離開!”
“離傷折我不會放下,你讓她自己來找我拿!”背負了十年的國仇家恨。
流落他鄉異國,刀尖舔血,九死一生,無人問津,只因為你一句生不出兒子,就讓別人回去繼承帝位,你確定你說出的話那么有可信度嗎?
你確定不是你那禍國殃民的貴妃又一個計謀嗎?
如果榮中容不下他,他可以流落天下。
熬過了最難熬的日子,吃過了最難吃的飯,度過了最漫長的夜,走過了最漆黑的路,也受過了尋常人不能受過的所有……
若不是抱著復仇的信念,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言謊謊總覺得那個男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如此記恨自己的母國,必然是他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去恨一個人,除非他閑得慌,腦子有病。
對上他太有侵略的眼神,仿佛在他面前所有的隱藏都無處遁藏。
“叫啥啊?”
她已經越來越相信,剛才說話的男人,就是初次見面請她吃飯的人。
“宗政清軒,藍映國先皇后獨子!”
“那她是流落民間的皇子嗎?”
“他是被人親自送過來的,這么多年,九死一生,前段時間收到國君的飛鴿傳書,讓他回去繼承皇位。”
“……宮斗戲碼?”
“十年前,他十歲生日,她母后被帝王發現與人……”
“被發現與人私通,善解人意的貴妃帶著皇帝去慶祝生日,當場捉奸,斬殺皇后與男人,維護所謂狗屁不通的尊嚴。”
都是帝王的花心惹的禍。
或者說從一個女人嫁進后宮開始,不懂得殺人放火,運籌帷幄,早晚都會紅顏枯骨灰。
不踩別人上位,就讓別人踩著你的尸體上位。
“你怎么知道?”
“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但凡帝王,薄情寡義,后宮就算有千萬女子,他永遠嫌少,死了還有拉別人墊背。
“電視劇?”
奇怪,她嘴里說的詞總是那么陌生,“你有什么看法?”
“你說他要是突然動不了了,或者半身不遂的癱瘓了,你說這樣的國君還需要嗎?”不就是演戲嗎?不就是比演技嗎?
那就看誰演的更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