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離開指峰殿,將玉簡收入乾坤戒。
同時確實覺得自己這些日子,是有些懶散了。
懷著沉甸甸的心情,準備在這弒仙宗內,大干一場。
讓所有人瞧一瞧,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特別是那個尹小雨,這小伙子居然敢舉報投訴我。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倒是挺正派陽光,眼里容不得沙子。
這樣也正好,那就把這個小子升級為御用跑腿。
順便將他拿捏拿捏。
周祥一邊朝著住處飛奔,一邊如此想到。
不時,周祥回到住處。
端了一把長椅,坐到院墻外。
一邊等尹小雨歸來,一邊思考著,這事該從哪里找突破口。
當周祥將事情想的差不多,已是傍晚。
而且尹小雨的身影,也終于出現。
“尹師兄,你等一等,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像你請教請教。”
周祥見尹小雨也不準備和他打招呼,徑直朝著自己院落內走去,急忙喊道。
尹小雨皺眉。
難道是我將他舉報后,開竅了?
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孺子可教之感。
“周師弟,有什么修煉方面或者其它方面的事情,盡管問,我當然是知無不答。”
尹小雨興致高昂,一副我已經準備好了的姿態(tài)。
“額,也不是什么要緊事情。”周祥停頓片刻,又說道:“今天早些時候,宗主和首座找我,聊了一些事情。”
“宗主和首座找你?”尹小雨心中聽得一驚,他一個小小的弟子,宗主和首座怎么會找他。
經過地洞中的一戰(zhàn),周祥雖然有了一些名氣。
但這名氣,依然還只是在礦場之內傳播。
然而礦場內的人員流動,并不是很大,于是周祥的名聲,也就還沒有傳出來。
而且就算是傳出來,在弒仙宗弟子看來。
這周祥資質再好,因為懶散的原因,多半也不會被首座看在眼里,更別說宗主。
“是的,宗主還特地囑咐了我?guī)准虑椤!敝芟榛卮稹?/p>
難道我投訴他裝病的事情,傳到了首座,甚至宗主的耳中。
親自對他問責,這不應該啊。
這個小事情,會鬧得這么大。
“宗主和首座,囑咐了你什么?”尹小雨有些心虛。
“宗主說,我很聰明。”周祥拉開臉皮子,恬不知恥的說道。
尹小雨心中疑惑更甚,他雖然沒有面見過宗主,但還是覺得,宗主應該不會這樣夸獎人吧。
“然后宗主就給了一枚玉簡,咯,你看看,就是這玩意。”
周祥自乾坤戒中取出玉簡,攤在手心上。
為了讓玉簡上面的文字,表現的更突出。
他甚至催動起修為,將督察使三個字凌空浮現。
“這……”尹小雨看見那三個字,詫異的同時,又滿是不可置信。
宗主居然給他這么高的身份牌。
弒仙宗內,所有正式弟子,對于各種身份牌的作用,均有銘記。
督察使的身份牌地位,僅次于宗主令。
尹小雨甚至有些認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直到再看一遍,確認就是督察使身份令牌沒錯。
看見尹小雨的表現,周祥很滿意,然后將督察使身份令牌收起。
“宗主給我這塊玉簡,也算是對我個人能力的一種肯定。”
周祥也不怕把臉皮子吹破,秉著吹牛不傷身,也不要錢的原則,繼續(xù)說道:“我呢,對我自己的能力,也是很肯定滴!這個身份玉簡,我個人覺得,還是受之無愧,尹師兄,你覺得呢?”
在說“滴”時,周祥將聲音都提高了一倍。
尹小雨聽得汗顏,雖然心中有諸多驚訝和疑惑。
但在弒仙宗,他認為所有人,都應當以理服人,再高的身份,也不能壓他彎腰。
任何人想要得到他的認可,都必須有相應的能力。
“我與周師弟,也只是幾面之緣,周師弟的能力,我倒是沒有看到。”
周祥聽尹小雨這般說,眉頭微微撅起,這家伙怎么一點都不通人情世故。
說兩句好話,夸夸我,會死?
“周師弟,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奉陪,回屋打坐修煉了。”尹小雨對周祥印象越來越差,再無半點客氣態(tài)度。
算了,算了,見你是一個可用之才,就不和你計較了。
周祥這般想,便說道:“尹師兄,還請等一等,我確實是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
同時,對于尹小雨,他也稍稍客氣了一點。
尹小雨站在哪里,想著要是周祥再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便不在理他分毫。
“今日,宗主與首座找我,給我這一塊玉簡,同時也安排我一件差事。”
“對于這件差事呢,我個人能力有限,想要請尹師兄幫幫忙。”
周祥難的表現出一絲誠懇,如此說道。
“你方才不是還說,對自己的能力,也很肯定?”尹小雨直接嗤之以鼻。
周祥頓時語塞,臉上寫滿尷尬。
心中咒罵,你這個家伙,就不能通一點人情世故。
“說吧,什么事?”好在尹小雨在這個事情上,也并不是很糾結。
心中想,宗主和首座吩咐下來的事情,一定極為重要。
自己作為天劍鋒的一份子,有必要承擔。
可萬萬不能被這個家伙,給搞砸了。
“前些日子,弒仙宗被諸多魔教偷襲。”周祥眼見尹小雨將話轉回正題,趕緊說道:“這些魔教之人,各種里應外合,這其中,我,宗主與首座,都認為,必有蹊蹺,于是呢,宗主就認命我為督察使,查清楚此事。”
周祥恬不知恥,加上自己,甚至排在宗主和首座之前。
尹小雨聽得滿身雞皮疙瘩,但并未計較。
雖然在魔教進攻時,并未直接參與此事,也相信弒仙宗能夠解決。
不過此時在聽周祥這般說了后,細細想來,確實有些蹊蹺。
“你要我做什么?”尹小雨決定就這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直接開口問道。
周祥見尹小雨如此直接,頓時一愣,腹稿中打好的游說之詞,居然都用不上。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省事,于是說道:“就是希望尹師兄能夠幫忙,調查一下,魔教之人,還有沒有余孽,藏在弒仙宗內。”
“作為弒仙宗的一份子,這等事情,我自當會出一份力氣。”
“尹師兄義薄云天,師弟佩服佩服。”
周祥說完這話,自己都一愣,我特么怎么倒恭維起來他了。
接下來,就如何針對此事,進行調查,兩人聊了一個多時辰。
……
經過兩人昨日,一宿的分析總結。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各自前往擬定的目標點,進行調查。
周祥作為礦場面對魔教的直接人員,他直接以此為起始點。
于是一大早,就來到礦場。
來到礦場后,周祥直接找到礦場的負責人劉師兄。
在經歷過礦場一戰(zhàn)后,劉師兄對于周祥的態(tài)度,有非常巨大的改觀。
見周祥到來,甚至主動問起:“周師弟的腿腳都好了?昨日我還聽小狗說,你腿腳還有些不利索。”
周祥頓時汗顏,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宗主給我委派了任務,腿腳自然也就好了。”
劉師兄竊笑,也不拆穿,說起來這個點子,還是他在暗中提點的。
“不知宗主周師弟委派了什么任務?”劉師兄問。
“當日魔教突襲,有不少魔教之人,以礦洞為突襲點,里應外合,我便是來調查,那些魔教之人,是如何混入這礦場之內的。”周祥亮出玉簡,表面身份。
劉師兄見周祥亮出玉簡,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魔教之人,混入礦場,他有一份責任。
“凡是被罰來,礦場挖礦的弟子,我這里,都有載冊,我這便拿給周師弟看。”
說罷,劉師兄自乾坤戒中,取出一本名冊。
名冊之上,對于每一個被罰來此地挖礦的弟子。
記錄了日期,懲罰時長,所屬流派,以及遣送之人。
對于那日事件,周祥的直接接觸人,是沐傾言。
他直接在名冊中,找到沐傾言的名字。
她被懲罰到此地挖礦,事發(fā)在十一日之前,遣送之人好巧不巧,居然是馮七一。
而她所屬的流派,是清風崖。
周祥思慮片刻,將名冊遞還回劉師兄,又問道:“小狗在吧?”
“在的,就在后方的排屋中。”劉師兄回答。
“那日魔教打通的地洞,現在還沒有被堵上吧?”周祥又問。
“宗門對于當日的是,一直沒有后續(xù)說法,我也不敢擅自決定,一切都還保持原樣,這幾日,我都派有人守著。”劉師兄回答。
周祥點了點頭,又說道:“劉師兄,你對我就不用這樣拘謹了。”
“此事重大,這個時候,你是督察使身份,我們私下是私下的交情。”劉師兄鄭重回答。
周祥汗顏,劉師兄居然是一個如此公私分明的人。
見既然劉師兄這般說,他也不再在這件事上多言。于是說道:“劉師兄你就先忙,我叫上小狗,去那洞內探一探。”
“只怕那地洞中,隨時有魔教人沖出,我也沒有多大事情,陪周師弟一道。”
“不用,不用,地下不是有人守著,我讓他們和我一起便好了。”
“嗯,這樣也好。”
說罷,周祥告別劉師兄,找到小狗,帶著他,進入了地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