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現在,周祥對于魔教的一切,已經沒有了多少知切之心。
因為這件事情,過不了兩日,就應該會被弒仙宗處理妥當。
他思考了片刻,決定只問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很可能楊茜并不會知道多少。
“魔教除了針對弒仙宗的偷襲外,后面還有什么計劃?”周祥問道。
“這件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但我會將知道的都告訴你。”楊茜回答。
“嗯。”周祥點了點頭。
“在我們流巖宗內,有一座祠堂,祠堂中,世代供奉著一尊血色塑像。”
聽楊茜這般說,周祥感覺這劇情,一定又和上界之人有關。
果然緊接著,就聽她說道:“可就在一個月前,那一尊塑像,竟開始口吐人言……”
“是不是說,他是上界之人的分身什么的?”周祥打斷楊茜,說道。
楊茜驚詫望向周祥,這件事,在流巖宗,知道的都很少。
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在這次偷襲弒仙宗之時,無意聽一名長老提了幾句。
“你怎么會知道的?”她望著周祥問。
“可能是因為我本事大,又很聰明吧。”周祥厚著臉皮說道。
對于周祥說法,這一次,楊茜在心里都沒有反駁。
因為她認為,周祥說的,是事實,雖然口氣很臭屁。
“既然你都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你也應該知道了。”楊茜苦澀說道,有一種感覺,到最后,小丑居然是自己。
自己一直苦苦咬牙不說的,別人全都知道了。
“這樣的話,那就這樣吧。”周祥開口說道。
楊茜稍微有點錯愕,最終點了點頭。
于是,周祥對于這件事情的調查,便算結束了。
隨后,他也不再在思過峰逗留,準備返回天劍鋒的住所。
不久,周祥回到天劍鋒住所。
他前腳方才進入院落,韋毅就又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一聲呼喊,都嚇了他一跳。
“我說韋師兄,你們有什么事情,能不能一次性都說清楚,這一大上午,我都見你了幾次了。”周祥嘟噥道。
韋毅并沒有管周祥的抱怨,而是說道:“首座傳話,讓你去絕仙峰,絕仙崖感悟劍道。”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管周祥的答復,轉身騰空而去。
周祥望著韋毅遠去的背影,奇異想到,韋師兄還表現的挺瀟灑。
“難道絕仙崖上面的文字,是先宗留下來的。”隨后,周祥又嘀咕道。
他剛嘀咕完,抬頭看見遠方。
又有兩人,朝著他的住所而來。
周祥眉頭擰了擰,因為這兩人,是劉師兄和小狗。
當這兩人就要走到周祥近前時,天空中突然又有一道人影,穿梭而至,落到周祥一旁不遠的房頂上。
這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韋毅。
劉師兄以及小狗,望了望站在房頂上的韋毅,便沒有再靠近周祥。
周祥略作猶豫,便主動邁開步伐,朝著劉師兄以及小狗靠近。
“周師弟。”站在房頂上的韋毅,突然開口,向周祥提醒喊道。
“韋師兄,不要緊張,我自己有分寸。”周祥笑嘻嘻的說道。
劉師兄盯著周祥,神色之上,露出一絲感激。
感激周祥對于他的信任。
“劉師兄,要離開了?”周祥問道。
劉師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上百年了,有些時候,我已經認為自己就是弒仙宗弟子了。”
“你已經是了。”周祥說道。
“謝謝你。”劉師兄望著周祥,真摯說道:“有緣,我們一定還會再見。”
“周師兄,再見。”就在劉師兄帶著小狗,轉身離去前,小狗又對周祥說道。
“再見!”
周祥盯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
哎!
周祥嘆了口氣,空蕩蕩的院落,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簡單收拾了下心情,周祥回到屋內。
打坐將修為恢復至飽滿,然后再次離開天劍鋒,朝絕仙峰而去。
……
絕仙峰,位于弒仙宗北側。
周祥想要到達,絕仙峰,便需要穿過清風崖以及仙劫殿。
好在他督察使的身份令牌,宗主并未收回。
而且就目前情況來看,宗主也沒有準備收回。
似乎他在弒仙宗的職業,以后就是督察使。
于是,這一路走來,暢行無阻。
不久后,周祥來到絕仙峰山門前。
他抬頭觀望,整個絕仙峰,就猶如一柄插入蒼穹的利劍。
“天劍鋒弟子周祥,見過師兄。”周祥上前,對絕仙峰鎮守山門的弟子見禮。
“見過周師弟。”鎮守山門的弟子回禮。
“我受首座指點,特來絕仙峰,絕仙崖體悟劍道。”周祥再次開口,表面自己的目的。
“近幾日,絕仙峰山門內,查的緊,還請周師弟出具首座書函,表面確鑿身份。”
周祥聽得頓時,都有一些蒙了。
這不會又要他跑一趟,回去再拿一張書函。
首座這也考慮的太不周到了,真當腿不是長在他身上的。
“督查令可以嗎?”周祥拿出一枚玉簡,問道,他可不想再跑一趟。
鎮守山門的弟子,有些不可思議的望了望周祥手中的玉簡,來回掃視了幾次。
這東西,是宗主親自發放,甚至比首座書函,更為管用。
“當……當然可以。”
“多謝師兄。”
望著周祥離去,鎮守山門的一名弟子,對另外一人說道:“將這件事情稟報上去。”
另外弟子,聽得有些不解。
“我從未聽過弒仙宗內,有如此年輕的督察使,以防萬一是魔教之人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