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做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李安福便抓住這空閑的時間,開始修煉混沌道經(jīng)。
閉眼,李安福冥想自己就是負長劍、持佛塵、掐道決的混沌道人,正站在一片奇特的混沌空間中,攝拿住日月星城的力量,向身體灌去。
立馬,李安福就感覺到神魂的力量在一點一點壯大,雖然不是極速膨脹,但也很不錯了。
“神魂的第四重境界就是游魂,傳說魂魄已經(jīng)強大到能夠離體十里遠,承受住大太陽的灼燒,也不知道我何候才能達到!”修煉了幾遍混沌道經(jīng),李安福感覺到神魂在一點一點壯大,但短時間內根本沒有一個盡頭,也就是說一時半會不能突破到游魂境界,他有些急迫,心里暗想,“如果能夠找到一些增長神魂之力的天材地寶服用,我就能夠很快突破到游魂境界,不過這種寶貝可遇而不可求,到哪里去尋來呢!”
“安福,吃飯了!”在李安福分出一縷神魂思考的時候,白秀云的飯菜已經(jīng)做好了。
李安福睜開眼,打開門而去,還未走到客廳,一股各種肉、菜混合在一起的香味撲鼻而來,肚子立馬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兩聲,“哎,我這肚子啊,在桃花山品嘗各種美味佳肴,飲各種瓊漿玉露,也沒見叫過,一回家見到母親做的飯菜,就不爭氣叫起來,看來是習慣了娘親飯菜的味道。”
飯桌上,白秀云端著飯碗,拿著筷子,自己卻是不吃一點,就那么盯著兒子。李安福每夾一筷子菜送進嘴里,每吃一口飯,她都感到欣慰,都要抿嘴笑笑
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只要兒子幸福平凡,吃得下睡得著,不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么。
“娘,你怎么不吃!”李安福放下碗筷問道。
“我不……”白秀云只來得急說兩個字,門外響起一個丫鬟的聲音來,“李安福公子,你回來啦?”
“來得好快,看來他們時刻監(jiān)視著娘親,不然怎會如此快就知道我回府了。”李安福心念一動,已經(jīng)想明白。
“是王夫人的貼身丫鬟夏竹!”聽見這個聲音,白秀云身子抖了抖,神色慌張,目光東張西望一番,最終落在屋頂?shù)姆苛褐希皟鹤樱憧炫郎戏苛憾闫饋恚f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
早不來晚不來,剛巧這個時候派遣一個丫鬟來,很顯然王夫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回來,躲有什么用,何況自己也準備去見見王夫人,用不著躲。
“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況夏竹這時候來,估計知道我已經(jīng)回來,我去開門吧!”李安福在白秀云肩上輕輕揉兩下,露出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后就去開門了。
白秀云幾次想要阻攔,但看見兒子單薄的后背散發(fā)出強大的氣場,便坐在原地不動。
“你有何事?”打開門后,李安福甩給夏竹一個不冷不淡的臉色。
“哼,一個連奴仆也不如的公子,幾天不見長臉了,居然敢給我臉色看,我暫且忍一忍,抓住機會定要讓你好看!”夏竹是王夫人身邊的紅人,平時不論誰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何時被人低看過一眼,這時候見到李安福敢如此待自己,心里記恨上了,不過她這次帶著任務出來的,只得笑臉相迎,“我啊,奉老爺命令,請公子去一趟大堂。”
“嗯……知道了,用過晚飯就去。”李安福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啪一下關上房門,將春竹留在原地。、
“該死的李安福,該千刀萬剮的李安福!”夏竹跺跺腳,又小聲罵幾句,心頭火氣消了一些,才轉身離去,將李安福記在了心頭之上。
“找你有何事啊!”李安福一進門,白秀云連忙問道。
“呵呵,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李安福繼續(xù)吃著飯,顯得很是輕松自然,不打算事情告訴娘親,免得她又擔驚受怕。
見到兒子毫無異樣,白秀云也就放心下來,不再多問。
吃過晚飯,又小小歇息片刻,李安福才雙手負后,慢慢的朝太師府大堂走去,同時欣賞著沿途的美景。
這太師府,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李朝錄的府邸,身份尊貴無比,裝飾自然是非同一般,有假山泉水,奇珍異獸、還有畫梁雕鏤,實在是不可用語言來形容。
一路上有美景欣賞,李安福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就到了太師府大堂的偏門外。
“你怎么才來,我都等半天啦,快點跟我進去吧!”夏竹已經(jīng)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都有些不耐煩了,李安福才不急不緩的到來,她氣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挖了李安福一眼,哼了一聲,轉身朝大堂走去。
太師府大堂沒有多少變化,里面依然莊嚴大氣,清一色都是大理石鋪成的地面,光滑如鏡,堅毅如鐵。
此刻,在那大大的‘禮義廉恥’四個字前面,左側坐著一個錦衣華服,頭戴虎形紫金冠的中年男子。右側坐的是王夫人,她此刻猶如白天的月亮,光華完全內斂,李安福也是留心了,才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不然根本就注意不到她。
這個男子,兩鬢花白相間,一手端著茶杯,正緩緩吹著氣,正是當朝太師的兒子,李國平。他身為大梁國的大將軍,統(tǒng)軍千萬,戎馬生涯一世,雖然只是靜靜坐在哪兒,但一股肅殺之氣自然而然就彌漫開來。
屋內之人都感覺如墜冰窖,不敢言語,連蒼蠅蚊蟲也在這股肅殺之氣下,跌落在地上,只能撲騰著翅膀慢慢爬行。
“他也是人,沒什么好怕的,該有的禮數(shù)盡到,也就是了!”在李國平無形威壓之下,李安福感覺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異常沉悶,在默默觀想混沌道經(jīng)上的道人之后,這種感覺才退卻,暗中開始打量李國平。
“我上次見他是十三歲那一年,當時他雖然沉穩(wěn)有氣勢,但并沒有這股殺伐之氣,看來這幾年,他在外面統(tǒng)領兵馬,殺的人不少,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觀察李國平的時候,李安福暗暗的想,“如果他殺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人,到也沒什么,如果像李長鷹一樣殺民冒功,坑殺無辜,那就是大奸大惡之輩,等我修為高深了,少不得要大義滅親。”
想到這里,李安福眼睛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抹光芒,這光芒雖然一閃而逝,但依然沒能逃脫張國平強大的五官。
“嗯……”李國平放下手中茶水,眉頭微微一挑,道:“怎么,幾年沒見,忘記我是你父親了,也忘記基本的禮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