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做好決定之后,便將所有的信息告知景黎,即使心中有許多疑問,暫時也只能埋在心里。
可對方除了不停地點頭之后,再無其他動作,這讓他郁悶非常。
就這樣?
他不理解對方的行為,也不好打攪,只好獨自承受那非一般的煎熬。只要有機會越過第九魚門,對方再怪異的行為也可以接受,畢竟,就是憑借那怪異的動作,對方跳過了魚門。
景黎見他一臉抑郁的表情,心中也是無奈。這時候,他也只能干等著,畢竟,需要數據的是小小鯉,計算的也是她。
可他不能告訴對方,難道說:“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是個科學白癡,沒有小小鯉,我也無法越過第九魚門。”
在白岳說出所有信息時,小小鯉就在聽著,此時正在計算。
“你離我遠一點,還有,轉過去,不要一直看著我,否則,我會分心。”
景黎直視他的眼眸,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岳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默默地游到遠處,背對著景黎。
景黎見他遠去,為了保險一些,自己也向后游去,確定對方聽不到他和小小鯉的對話,才讓小小鯉出聲,將已經計算出的方案告訴他。
白岳聽見身后的嘩啦聲,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不會就這么跑了吧?
在聽到后方傳來“可以了,過來吧”,心中的疑惑才消除。一想到自己這次也有可能越過魚門,心情便如不斷浮動的湖面,激動不已,久久不能平靜。
在聽完對方的方案后,白岳張大嘴巴,一臉呆滯,還可以這樣?
“怎么了?你做不到?”
景黎見他一副傻傻表情,和之前神貌完全是兩個樣子,心有所慮。
他不會做不到吧?雖然小小鯉計算出來的方案,的確有些難以實現,可只要控制好心境,在規定時刻,做出正確的動作,使出精確的力度和角度,跳過去不是沒有可能。
“不是,就,就是你給的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能不出乎意料嗎,當初他也是沒有想到小小鯉會給出這樣一個精確的方案,好在完美無缺。
白岳神色復雜地盯著景黎。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明明只是一名外來者,卻在力量上直接碾壓黑子,第一次跳魚門,就想到了這種怪異的方法,關鍵,還成功了。
“你沒事吧?”
景黎見他再次傻乎乎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不會是小小鯉給的方案,直接嚇傻了對方吧。這心理也太脆弱了。
“沒事。只是沒想到,你能想出這樣一個復雜而精確的方法。”
景黎呵呵一笑,心中尷尬,這都是小小鯉的功勞。
“你,要留下來嗎?”
白岳問道,如果對方從此愿意留在這片湖中,將來二人或許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而他,也可以從對方身上,學到很多。至于和黑子那無緣無故的矛盾,在他眼里都不是事。
“不了,如果你沒有其他問題了,現在我就打算離開了。”
“現在就走了嗎?不看下你給的方法,有沒有用?”
景黎心知對方還有疑問,不過接下來,他都無法幫上忙,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了意義,至于對方能否跳過去,他并不在意,只要還了這份人情就好。
“只要你相信我給你的這個方案,你就一定可以跳過去。”
畢竟對方本身是可以越過第八魚門的人,有了這套科學數據,越過第九魚門只是時間的問題。
“信任是嗎?”白岳喃喃道,他挺起胸膛,神色嚴肅,“我相信。”
“那沒事,我便走了。”
景黎最后看了一眼遠處的魚門,這次的目標完成了,是時候離開了。
“好。”
白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去的路上,注意一點,也許不太平靜。”
景黎眼神掠過遠處,有幾人似乎一直在盯著這邊,或許,就是盯著他。嘴角略微上揚,笑著說道:“不用擔心,幾只蒼蠅而已。”
以他現在的實力,這樣的人,來再多,也是無用。
幾只蒼蠅?那倒也是,白岳心中想著。
“再見!”
“再見!”
……
景黎向岸邊游去,后方的幾人也跟著過了去。
白岳看在眼里,不過他倒也不擔心,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恢復最佳狀態,按照對方給的方法,全力沖刺,越過魚門。
看了景黎最后一眼,他便閉上了眼睛,等待最佳的時刻到來。
來到岸邊,景黎腦中便收到了茍泉的傳音。
“景黎大哥,你成功了。”
腦中傳來茍泉歡喜的聲音。
“茍泉?是你在說話嗎?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直接在我腦海中說話?”
腦中傳來茍泉哈哈笑聲,“景黎大哥,你不也是可以直接傳音給我嗎?只要進化到第二階,我們就自動會了傳音,就如本能一般。”
景黎一怔,倒也是。他也沒有開口,就直接和茍泉交流起來。
“你先不要出現,就隱藏在暗處。”
景黎囑咐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景黎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后方連躲藏都不會的幾人,他也指了出來。
茍泉站在樹叢中,放眼看去,的確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
“要不要我直接把他們解決了?”
茍泉雖不喜和人爭斗,但關鍵時刻,也不會退縮。這幾個人,簡直就是來找死。
“不用,你就隱藏在暗處,如果他們不是太過分,我們就放過他們。如若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我們再出手不遲。”
“好。”
景黎上了岸,化成了人形,直接向森林外急速離去。
茍泉站在樹上,收斂氣息,盯著那尾隨而來的幾人,向景黎離開的方向追趕而去。
他心中冷笑,本來說好不再吃魚,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應驗了,難道非要被逼著吃魚?也不知景黎大哥到時會如何想。
身形一閃,消失在原處。
那尾隨的幾人,時不時在沿途留下一些特殊標記,即使連藏在后方一直觀察的茍泉,也沒有發現。
“黑子什么時候來呀?就我們幾人,這么直接攔上去,不被直接切成生魚片嗎?”
尾隨的其中一人擔憂道。
另一人正欲說話,后方便傳來一道聲音。
“不用擔心,我們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