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陽不語,銳利的耳邊自然聽到那不該聽到的話,可口中卻沒指認是誰。
畢竟五大家族之人,根本不在天都的管轄之內。
就算他們真來了天都,也是一個難得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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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對于冰鸞而言,莫寒并不認識,可對于冰鸞上方那似曾相識之人,他身旁的戚燮反倒一臉激動萬分道:“咦?莫寒你快看啊!那~上門的人?不正是我們不久前所看到的那個...顧~顧~顧...什么公子嘛?”
“顧什么顧啊?他叫顧籬,照顧的顧,進退觸籬的籬...說了你又不記得”
“是是是,你記性好,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怎么會在這里?”
“這你問我?我問誰啊?我也是今天才認識他的好不?”
“好好好,你說是就是,不過我很好奇,他抱著的...是誰啊?還有那個那給托著的二人?怎么感覺有點眼熟啊?”
“這...”他也覺得,好像是穆家二少爺穆少遲?跟顧公子?顧水棠?
他們好像都是國公侯府的人~難得顧籬也是國公侯府的人?
畢竟....他姓顧...顧籬,顧水棠...?他該不會是顧家的人吧?
若是這樣的話,那他真的有必要,讓他門殿下,去一趟天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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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寂靜的小溪邊。
清澈見底的溪水之中,還漂浮起一絲雪花在上,看上去就如同一副剛在冬季轉換為春的模樣,極為與眾不同時。
懶洋洋靠在某高枝上休息的白籬落,在深知顧水棠和穆少遲二人,在確定自己已無大概后。
肯定會借機出去,去尋找自己的下落。
所以事前,她并在燃起的火堆之中灑落了小量的迷魂香,好讓他們安靜入睡。
同時也讓她考慮下,她現在該用一個怎樣的身份?去跟他們相處?
她終不能直接說,她其實就是白籬落,只不過因為馴獸術一現,她的容貌因此改變了?
這...理由,有點荒唐,更有點難以置信,一個區區的馴獸術,能讓一個樣貌平平的少女,突然變的如此傾國傾城?
反正到今時今刻為止,她自己也無法想象....這是事實。
“主人,凡塵少女,不都希望自己能長的貌美一點的嘛?可你現在明明已經美若天仙難比,但是你為什么看上去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冰鸞不解問,已變回細小的身子輕松躍到白籬落肩上。
“我不是不開心,只是有點想不通緣由罷了”白籬落道,遷細的手臂悠悠的放在自己腦后,讓一抹懶洋洋的氣息直從她身上蔓延而出的垂目。
只見穆勛安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漸漸恢復一絲血氣。
依他三人現在這點修為,根本護不了她...倒不如...送到怪老頭哪里?讓他幫自己鍛煉一番他們?
也方便她能借此機會,去會會云清泫和鬼市那幾個神秘人物?
心中一想到這點,白籬落還不等冰鸞繼續問她,到底想不通什么的時候。
她本悠哉躺在高枝的身子,便立馬往下一躍。
驚的冰鸞整個身子往后墜了下去,實實拽住白籬落那雪白的披風,一臉有驚無險的模樣問:“啊~主人?你~你~你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突然想到有件事要你去辦,辦好了我賞你一頓大餐如何?”白籬落商議問,快速從腰間取出一個比不久前,給莫寒還要大,而且靈氣更為濃厚的圣其果遞到冰鸞面前。
看的冰鸞通紅的眸子,立馬閃起陣陣耀眼的白光,果斷道“好說好說,主人吩咐就是,冰鸞定不負所望”
心中多少有點震撼,自家主子手上,怎么會有二品的圣其果?她該不會是一個煉丹師吧?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它可真的賺反了...
誰讓這世間,煉丹師的身份,乃最為高貴?直接接過圣其果大口大口品嘗著。
見狀,白籬落暗自抽唇“.....”心中本以為冰鸞乃是一個血統高貴的冰種之鳥,哪怕已歸于她之下。
可它多少應該還有點傲氣的把?可誰知一遇上圣其果...就成這樣。
看來,她真的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這世間的一切道:“這令牌你拿著,然后帶上他三個去一趟深海之州,找一個姓齊,名枯涯的怪老頭,跟他說,這三人隨他折磨,只要不死就好,一個月后,我會親自帶著他想要的東西,前往深海之州換人”
從腰間玉魂中,卻出一塊只有半掌大用翡玉所煉化的令牌,而令牌后方還刻著一個清晰的“齊”字。
只不過在這“玖”字中央,還有一道清晰可見的劍痕。
相似什么人,可以砍中了一樣...
“是,主人”冰鸞道,還未吃完的圣其果直接一口咽下了肚子,那...乖巧又..狼吞虎咽的模樣...
隱約讓白籬落懷疑“.....”這只鳥?真的是傳說那只兇悍又難以讓人靠近的冰鸞嘛?
嗯...莫不成,搞錯了?
事實,早在冰鸞體內力量,首次給白籬落開啟后。
冰鸞便已認定了白籬落這個人,再加上她是個煉丹師啊!
這樣的主人,別說是它~怕是任何一只靈獸都會乖乖聽話,好便于提升自己,已做保護她。
雙翅一張飛回穆勛安身旁后,本細小的體型再度恢復原狀,輕松把穆勛安三人丟到背后,便在白籬落的目送之下離去...
眼看已走遠的時候。
“冰鸞?”一陣甚微震撼的聲音,卻突然在此刻蔓延之白籬落耳邊。
“誰?”白籬落驚訝,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人怎么快就追到了此地。
所以已變之修長的腿,立馬往地上的寒玉一踢“唰~唰~唰”緊致的寒玉劍在璀璨的月色之下,顯的格外刺眼。
詭異的攔截了對方的去路,逼的對方不得不先優雅的落回樹林之中。
讓一道如同冰窖般的冷厲目光,朝白籬落身上投了過去。
咦?是他?他不是回天都了嗎?怎么還在這里?白籬落下意識好奇問:“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腦海中一時間忘了,自己容顏已改,宮墨宸并不認識她。
而她~剛剛卻害的他,失去一個能確定冰穹之力的機會。
周身冷冽的肅殺之氣,因此爆發而開,一字字冰如刺骨道:“找~死~”
緊接著,如離弦般的身影,眨眼睛沖了過去,本想一擊解決了白籬落。
“....”白籬落挑眉,怎么也沒想到宮墨宸二話不說,就直接打開。
立馬召回寒玉,無奈抵抗道:“喂,你這人?怎么回事啊!先是無緣無故的想去攔截我的鳥,然后又來打我?我~我~我的樣子有長的,又怎么欠揍嘛?”
霧草~這人,真的是哪個不久前,才說跟她交朋友的那個家伙嘛?
換個樣子就想殺她啦?你大爺,有你這樣待人的嘛?
看來這朋友,她是無福相交!不然到時候,她怕連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呢!
“你說什么?你是冰鸞之主?”宮墨宸語氣微驚訝問,周身冷冽的肅殺之氣依舊存在,可伸出之手卻果斷撤了回來。
讓重生后的白籬落,首次感覺到什么叫做真實實力的差距。
這人~離奇的強,怕是用盡渾身解數之能,也不一定能在他身上討到一絲好處,只能故作一臉委屈的壓抑道:“廢話,不然我攔你干嘛?”
“....”宮墨宸不語,懷疑又冰冷的目光開始上下打量起,眼前這身披雪白披風,五官清秀如畫,眉間也飄絮起一絲傲氣之感的少年。
嗯?為什么他隱約覺得,這少年身上的氣息有點似曾相識?
至于那感覺到底來之何人,他一時間內忘了。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我跟你說啊,你現在就算把我看穿了,我也是冰鸞之主,若你不爽,大可再去找它回來與給我解除締結就是了!”白籬落周身不自在道,修長的手還輕拉了拉身上的披風。
特別是他那雙漆黑的,彷如能將人卷入進去的眸瞳,讓白籬落莫名感覺到,相似有種身份已給他看穿的錯感。
聞聲,對于白籬落這突如其來的告知,宮墨宸并沒說什么,而是突然轉身離去。
修高挺直的身影,彷如一道輕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