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燒陶的前奏和第一次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和點水開始捏泥巴。
只過不這次是專精捏一個泥罐胚子,所以等到這個泥罐捏成型了之后居然意外的好看,罐子周長大概有25厘米,高約20厘米,整體成一個鼓型,肉眼沒有看出哪里有明顯的薄厚不均勻。
在捏這個罐子的時候,朱文特意把前一天破裂的陶罐碎片砸的粉碎,然后把它們磨成了粉末加進了這只新的罐子里。
這是因為他前世的時候隱約的聽過一種說法,說這樣可以略微的增加燒陶罐的成功率。
把捏好的泥罐胚子放在太陽底下曬了一陣子,等它堅硬到可以移動的時候把它放入了那個做好的爐子里。
之后在爐子的上面撲了一層細樹枝,又在這層細樹枝上覆蓋了一層泥巴,把整個爐子頂部都密封了起來,只留了一個小孔出氣。
接下來就是毫無技巧的燒柴火了。
本來燒火的這部分才應該是技術性最強的部分,但是奈何朱文對這方面一竅不通,所以只能采用隨緣燒法了。
爐子的底部即是木料出入口,同時又是通風口。火燒起來之后,朱文就一直趴在底下這個口子往里面吹氣。
很快就把火吹的旺旺的,但是朱文卻被一陣煙熏火燎,差點沒有咳嗽死。
于是他叫了兩個原始人過來,比劃著讓他們在底下吹氣,同時比劃了一下拉弓射箭的動作,表示這個行動和制作弓箭一樣重要。
看著兩個原始人在底下一絲不茍的吹氣,朱文心里琢磨著應該發明一種鼓風設備,要不然這種密封的爐子很難提升溫度。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前前后后添了很多次柴了,朱文把兩個原始人拉起來示意他們不用再吹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火才滅,但是還有一大片的火星子,而且整個爐子的余溫都非常高,估計沒有四五個小時降不了溫。
趁著這個功夫,朱文干脆又從新的起建了一個爐子,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的爐子建的更快,而且體型更大,高有一米二左右,爐子的內徑也有60厘米左右。
這次的爐子沒有拿小飛機做支撐架子,而是在爐內壁上做了一個小的凸起出來,打算做一個陶制的篦子充當支撐架子。
陶制的篦子不難做,先做一個泥餅,然后再上面盡可能的捅一個個圓窟窿就行,這玩意兒結構也不脆弱,并不需要爐子才能燒,所以朱文等它曬干了一點后直接在上面升了一把火。
同時他還只做了兩個空心的陶筒,中間的空隙不大,專門用來給爐子吹火用的。這個東西他就更沒有上心,統統的扔進了爐子里面由他燒去。
直接火堆燒比用爐子燒多了個好處,就是能直觀的看到陶器燒制的怎么樣了。
眼看三件東西都被燒的通紅通紅了,朱文趕緊用木棍把他們扒拉出來。
又過了好一會,等到它們都冷卻下來之后,朱文小心的碰了碰發現不燙了,這才把篦子和兩個空心的陶筒拿到手里仔細的觀看。
三樣東西都沒有裂紋,而且摸起來手感還算細膩,沒有泥胚時候的粗糙感覺,相互輕輕的敲擊還會發出“鐺鐺”的瓦片聲。
看來陶器并不需要悶在爐子里和爐子一起慢慢的降溫,完全可以在自然溫度下比較快速的降溫,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嬌氣。
但是朱文潛意識里還是覺得又薄又大的陶罐要比這些隨手燒出來的陶器嬌貴的多,所以他還是安心的等到爐子的溫度完全降了下來之后才去開爐。
先用小木棍小心的把上面的一層泥殼敲碎,朱文小心的把手伸了進去,發現雖然爐子已經完全冷卻了,但是陶罐還是有些燙手。
但是這一模也讓朱文喜出望外,因為陶罐是立著的至少說明沒有四分五裂,朱文顧不得還有點燙手,雙手伸進爐子里把陶罐整個的抱了出來。
這個罐子果然是完好無損的,朱文懷抱著熱乎乎的陶罐,比抱著自己的老婆還開心,因為他知道自己終于能喝上一口熱水了。
這一刻的朱文感動的簡直熱淚盈眶啊,小伙伴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自己終于可以勸他們多喝熱水了!
開心的朱文也顧不上別的什么了,抱著他的寶貝陶罐就往回走。
回到山洞的時候,原始人們正在準備吃晚飯,當然又是千篇一律的燒烤。
這次朱文二話不說的把準備烤肉的原始人推開,先去每天早上喝水的小水潭接了半罐子的水,接著回山洞找了幾塊石頭把陶罐架了起來。
在陶罐下面生上火,把羚羊肉盡量的切成小塊扔進鍋里煮起來。
不一會,羊肉的味道的從鍋里傳了出來。
嘿嘿,正宗的陶鍋燉肉。
朱文心理美滋滋的想。
原始人們都被這個味道吸引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朱文,這時候朱文才悲劇的發現他沒有筷子和勺子。
怎么辦?總不能學三哥用手撈吧?
這么大的鍋,估計是要把整個胳膊都伸進去,難道為了吃個羊肉再搭上一條胳膊。
最后朱文找了根還算干凈的木棍伸進了鍋里攪了攪,把底下的肉都翻到上面來,然后拿著之前做出的最大的一個陶碗舀了一大碗。
朱文把碗放在嘴邊,吹了吹熱氣,然后美美的喝了一口。
真TM難喝,滿嘴都是羊騷`氣。
而且沒有放鹽,口感十分的不親民。
其他原始人們不像朱文那么挑剔講究,他們學著朱文的樣子從鍋里面撈出羚羊肉,然后連肉帶湯的吃進肚子里,也不怕燙,這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吃到煮出來的食物。
七八個原始人坐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吃著,剩下的一堆原始人可憐巴巴的看著朱文,這個陶罐還是太小,最多只能一次煮這么多。
于是朱文大手一揮,再煮一鍋。
親自“下廚”的朱文一鍋又一鍋的在煮羚羊湯,他透過升騰的熱氣看著那些一臉幸福的在吃飯的原始人,又看看那些在排隊的原始人們等的直勾勾的眼神。
朱文第一次對這個臭烘烘的洞穴有了一種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