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今天他們該回來了吧。”
“差不多。”東方逸邊打拳邊說。
玉雪說:“我去等他們。”
“你是急著去看小夕吧。”
“……沒有!”
“你和小夕要成親的事,打算什么時候告訴你哥?”
“小夕比我大十四歲,我怕我哥一時接受不了。”
“我都能接受,他有什么不能接受?”
“小夕一直陪在他身邊,從來都當(dāng)?shù)艿埽洳欢〉模佬∠σ呀?jīng)三十了,還要娶他妹妹,誰受得了啊?還是,成親那天再告訴他吧。”
“那就隨你吧。”年輕人的事,他不過多摻合。他們高興就行。
玉雪一邁進(jìn)靜雅宮,小夕就從里屋迎了出來,十分恭謹(jǐn)?shù)溃骸鞍菀娪裱┕鳌!?/p>
“拜你個頭!”
玉雪笑罵道,然后往里走,坐下,小夕邊給他倒茶,邊問:“你就打算一直瞞到咱們兩個成親?君上是你哥,當(dāng)天才知道你要嫁的人是我,會不會太過分?”
“現(xiàn)在說,他能同意嗎?就是要先斬后奏,來個出其不意,懂不懂?不過,你是怎么長的,三十歲了和十幾歲的少年一樣年輕,難怪這些年我哥一直把你當(dāng)小孩看。”
蕭夕:難道他三十了就應(yīng)該長得很老嗎?
此時的小夕,不,準(zhǔn)確來說是蕭夕,來自神族,是神族太子的結(jié)拜兄弟,和小夕同一張臉,不過個子更高,說話也沒有了十三歲少年的稚氣,一身水白色長袍襯的他儒雅風(fēng)流,器宇不凡。
“我也不知,君上當(dāng)初一直誤會我,以至于有一年發(fā)燒說了實(shí)話,都被他當(dāng)成胡話了。玉雪,我們不應(yīng)該再瞞下去了。”蕭夕很嚴(yán)肅。
“我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是驚嚇!”
“對呀,誰讓他還妄想幫打鴛鴦,我就是要嚇嚇?biāo) ?/p>
“玉雪,這樣不妥吧?”
“你還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呢?”
“想。”
“那就閉嘴。”玉雪說完聽到有說話聲越來越近了,急忙對蕭夕使眼色,蕭夕偷親了玉雪一下,玉雪氣得對他又踢又打,蕭夕笑著“逃”去了俊楠的臥室。
“玉雪,你知道我們回來,過來迎接我們的嗎?”晴柔走進(jìn)來就拉住了玉雪的手,覺得她臉上的一抹紅特別可疑。
玉雪說:“是啊,我琢磨你們過完端午節(jié)也該回來了,就過來等著你們。”
俊楠說:“等半天了吧?”
“沒有,就一會兒。”
“小夕呢?他去哪了?”
玉雪搖頭:“不知道,我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在這坐了一會也沒見他出來行禮,這個小夕,真是越發(fā)不懂禮數(shù)了!”很生氣的樣子。
這時,小夕從房里走出來,手里拿著濕抹布,看到俊楠急忙過去抱住,哇哇大哭:“君上,你可回來了,小夕甚是想念您呀!”
玉雪撇嘴。
俊楠被他撞的一個趔趄,拍拍他后背:“乖,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這孩子太依賴他,黏人的很,分開幾天就吵鬧著找他,俊楠都覺得,他和自己的親兄弟差不多,他也從沒把小夕當(dāng)成下人。
晴柔以為這么久不回來,晴閨不一定成了什么樣子,灰塵要用馬車往出拉,墻角都是蜘蛛網(wǎng),沒想到,和走的時候一樣干凈。
俊楠坐下道:“你身體剛剛恢復(fù),不宜修煉,至少再修養(yǎng)半個月吧。你不用著急,修仙本來就是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欲速則不達(dá)。現(xiàn)在,你要做些不費(fèi)體力的事,和我學(xué)法術(shù)。”
他聲線溫柔,聽起來心里溫暖又舒心。
不過,聽到學(xué)法術(shù)這仨字,晴柔還是撓了撓頭,“君上,我怎么覺得學(xué)法術(shù)還不如練功。”
“嗯。”俊楠捏捏下巴,“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你其實(shí)挺聰明,怎么就記得這么慢。對了,父君給了你三本書是不是?拿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辦法幫你。”
晴柔把盒子拿來,“書上應(yīng)該不會寫怎么快速背口訣吧?你們神都是一說話就會的,不像我,聽都聽不懂。”
“興許有,我們倆粗心大意沒發(fā)現(xiàn)。”把《蒼茫仙法女子版(上)》遞給她,“你看這本。”然后拿起《蒼茫仙法女子版(下)》,“我看這本”還沒說出來,就看到盒子里還有本《仙法口訣速記秘籍》,眼珠子瞪得溜圓,像要掉在這本書上似的。
“喂喂喂!你怎么了?里面有錢?”
無視她的手在眼前晃來晃去,他把書拿起來,給她看,“這不就是了!哎呀,就想著教你法術(shù),指導(dǎo)你修煉,我怎么就忘了這本書?”
“東方伯伯什么時候給的我?天哪,我都沒拿出來看過。”她看著寶貝似的看著這本書,“知道秘籍,法術(shù)學(xué)的肯定就很快了。你也不會再叫我笨丫頭了!”
“那也是笨丫頭。”
“……”
“如果能在一天之內(nèi),背會三十個口訣,并且能靈活運(yùn)用,我就給你獎勵。”
晴柔噘嘴:“之前就說有獎勵,到現(xiàn)在也沒有,你說話不算數(shù)!”
“這次算數(shù),騙你是狗。”
晴柔撇撇嘴。
她記口訣不是記給他,也不是為了要獎勵,但她也想得到支持和鼓勵,這樣學(xué)的才更快。
“一言為定!拉勾。”
俊楠一面說這是小孩子把戲,一面和她小拇指勾在一起,拇指指腹相對。
“君上,”她托腮,大眼睛亮晶晶的,“我能不能提前知道獎勵是什么?”
“我還沒想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幾天后。
蒼茫神界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整整一天一夜。
“君上,下雨了,這回爹娘和蒼茫鎮(zhèn)的百姓們不用再費(fèi)力澆地了,哈哈,真是太好了。”她剛從外面回來,凍得直哆嗦,看到俊楠就抱了上去,抱著抱著才覺得不對,而俊楠還沒等回抱她,她就面紅耳赤的離開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就是太高興了,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請您千萬莫要見怪。”
俊楠:冒犯?他求之不得呢!
“看你,頭發(fā)都澆濕了,傻姑娘,怎么不多穿點(diǎn)。”他拿起她的手,摸起來冰涼,邊給她搓,邊呵氣,晴柔覺得手指頭發(fā)癢,耳根發(fā)燙,急忙把手拿了下去。
俊楠又去拿手巾,讓她坐下,把她頭發(fā)上的飾物拿下去,頭發(fā)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清新地花香味闖進(jìn)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