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站在旁邊的劉尋菡疑惑地看著他們。
邵微在一輛紅色的奇瑞QQ旁邊停住,用遙控器對著車子摁了一下,然后打開右側(cè)車門,劉尋菡坐進(jìn)車廂里,不!準(zhǔn)確地說,是飄進(jìn)車廂!待她進(jìn)了車廂,邵微關(guān)了車門。
“冷叔!您坐后面還是前面?”邵微回過頭對著冷鋒笑笑。
“我還是坐前面吧!”冷鋒聳聳肩,看了后面一眼。
雖然什么也沒看到,但他卻有一種莫名的害怕。
“隨你!”邵微邊說,邊打開駕駛室的門,自顧自跳上車。
“你剛才在法庭上提到的‘食用過量紅棗中的維生素可將蝦中的五氧化二砷還原成三氧化二砷(砒霜)。’是在哪本書中看到的?”
車子開了有一段距離,冷鋒開始發(fā)問。
“不告訴你!”邵微調(diào)皮地看了一眼冷鋒。
冷鋒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因為邵微的眼神中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在電腦上查到的!”邵微看了他一眼。
“這也可以??!”冷鋒有點無語。
“為什么不可以?我在電腦上能查到,書中肯定也有記載。但不知道在哪本書上,我不可能一本本去翻吧!”
“這倒也是哦!我怎么沒想到!”冷鋒不好意思地笑笑。
“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再說您們這代人對電腦又不太感冒,不像我們從小就開始接觸電腦,對電腦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依賴!”邵微安慰道。
“是我們落伍嘍!”冷鋒有些感慨。
“您別這么傷感,好不好?”邵微不滿道。
“冷叔!你們把案子移交給檢察院的時候,是不是把案子定性為搶劫殺人?”
邵微想起剛才在法庭上公訴人的陳述。
“沒有!我在尸檢被告里已經(jīng)寫得很明白,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會把這件案件定性為搶劫殺人?這不是胡鬧嗎?”冷鋒不滿道。
說話間,車子已到寧州公安局門口。邵微把車停穩(wěn),冷鋒從車上下來。
“代我向你的客人致歉!我在她身上動了刀子!”冷鋒看了一眼車廂,玩笑道。
“她說,沒事的!她還要感謝你呢!如果沒有你,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這豈不是太冤了!”邵微看了一下后面的車廂。
“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用不著客氣的!”冷鋒對著車廂里客氣了一句。
帝國大廈。706。
邵微徑直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劉尋菡跟著飄了進(jìn)來,邵微把門反鎖后,搬來一把椅子。
“坐吧!來點什么?咖啡?還是茶?”
劉尋菡坐定后。
“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
邵微給她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開水,端到她坐著的桌子前,劉尋菡用鼻子聞了聞熱氣,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好茶!”
邵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后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卡布奇諾,悠閑地坐到皮椅上,喝了一口咖啡。
“你那位對你挺關(guān)心?。 ?/p>
“是啊!我有貧血,聽說紅棗補(bǔ)血,他就買來一大堆紅棗,每天都‘逼’我吃,后來又每天買來新鮮的大蝦,說我人太瘦,應(yīng)該多吃點高蛋白的東西。我感動得一塌糊涂,沒想到.......”劉尋菡悠悠的嘆了口氣。
“后來,我得腸胃炎住院,他每天單位醫(yī)院兩頭跑,人都瘦了一圈。我看得心疼不已!”
“砒霜慢性中毒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就是慢性腸胃炎!”邵微轉(zhuǎn)著杯子。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吃得太多了呢!”劉尋菡大感意外!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劉尋菡快要崩潰了。
“目前還只是懷疑!”邵微看她一眼。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是477路公交車司機(jī)。”
“公交車司機(jī)?”邵微有點意外。
“我還以為他應(yīng)該是個醫(yī)生,至少是跟醫(yī)學(xué)有聯(lián)系的職業(yè)。沒想到是一位公交車司機(jī)!不知道他這點醫(yī)學(xué)知識是怎么來的?”
“他在空余時間會去書店翻看醫(yī)學(xué)書。我想這樣挺好,如果家里誰得了一點小毛病,就不用跑醫(yī)院,有現(xiàn)成的三腳貓醫(yī)生。沒想到.......”劉尋菡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疫€挺佩服他的!”邵微不無譏諷道。
“他今天是做什么班,我們?nèi)?!?/p>
“晚班。”劉尋菡答道。
“正好!白天你也不方便,晚上正好行動!”
邵微說完,用手機(jī)撥了一個號碼。
“冷叔!我找到兇手了!”
“這么快?”冷鋒在那頭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別忘了我是......”
“哦!”冷鋒記起了邵微的“客人”。
“他是477路公交車司機(jī),今天晚班。晚上我去會會他!你有沒有興趣?”
“當(dāng)然!”
“要不要叫上高隊他們?”冷鋒問。
“現(xiàn)在帶上他們反而不妙!我先去試探他一下,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然后再做打算。現(xiàn)在貿(mào)然去抓人,他肯定是百般狡辯?,F(xiàn)在是有答案,卻沒有證據(jù)!我建議他們晚上趁著他上夜班的時候,去他家里搜查一下,重點是他家里的醫(yī)學(xué)類書籍!”
“醫(yī)學(xué)書?一個公交車司機(jī)研究醫(yī)學(xué)?這倒很有趣!”冷鋒在電話那頭幽默道。
“我跟他們提提建議,他們會不會聽我就不知道了?!?/p>
“不聽?他們想不想破案?”邵微冷笑道。
“晚上十一點我們在鼓樓公交車站見!就這么說定了!”邵微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剛才在法院門口,聽見法官說,你和那個法醫(yī)是父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尋菡想起在法院門口的情形,不禁好奇地問。
“她是我養(yǎng)父!我很小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是養(yǎng)父母把我養(yǎng)大的!”邵微情緒有些低落。
“哦!原來是這樣!”劉尋菡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很喜歡你養(yǎng)父?”劉尋菡有些八卦地看著邵微。
“當(dāng)然??!是他從小把我養(yǎng)大的!”
“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劉尋菡不依不饒。
“八卦!”邵微嬌柔地白了她一眼。
“八卦?別忘了我也是女人,女人的直覺一向是很準(zhǔn)的!”
“你想不想我?guī)湍?.....”邵微威脅道。
“好!我不說了!你也別生氣了!女人生氣是很容易變老的!”
“我才懶得跟你生氣呢!”邵微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