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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千溝萬壑結姻緣

第四十四章恨飯怯活3

沒有什么人有這樣大的權力,能夠教你們永遠被奴役。沒有什么命運會這樣注定,要你們一輩子做窮人,你們自己不要小看自己。

魯迅的這句話一直鼓舞著吳琴與福海勞燕分飛。該死的,她可是不學無術呀。可是這句名言在好高騖遠的年輕人之間很流行,像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看來她并非食古不化。就不知道她是否明白:過日子插科打諢是人情所至,把插科打諢當成是過日子,那可就天理難容自討苦吃。她現在是幸福多于悲苦。即使不久他倆婚姻的破產告白天下。柳家沒有人能夠挽留住吳琴。更何況她托辭給娘家母親送衣服。在農村,有一點很怪味,讓人納悶不已:夫婦倆合不來離婚,為什么就不能促膝談談呢。離婚就是導致反目成仇,因為事關臉面。

最后一次,福海審視著倉皇穿外套的吳琴語氣沉重地問她是否真的不打算跟他出去打工了。吳琴回答得很決絕。隨后他就做到仁至義盡,留給了吳琴五百塊錢生活費。他只能支付這點了。

“兩個月后,我回來接你。”這兩個月也是福海留給吳琴的三思期限。他倆的婚姻能否好轉,陰戰能不能結束,他希望在自己出去的兩個月里,吳琴能拿定主意。

其實,吳琴這次決意回娘家,而不是跟著出去打工,已經令福海對他倆的姻緣徹底絕望了。就自己這窮身份,他不忍心走離婚這條道。送走吳琴,大點好夏麗萍,福海便收拾行裝。

兒子出去掙錢,長生夫婦能理解兒子的心情。他們獨獨擔心兒子是否能跟吳家商量妥當。言下之意是怕吳家尋逢插刀,一刀比一刀重。

“你丈母娘怎么說?”

“沒說什么。”

“你看,我早就跟你說咱家里條件不好,讓你不要挑揀,你看你挑揀的媳婦是什么貨色、、、、”長生說著淚流滿面,內心酸楚。此時翠花不想理會福海。她臉上的意思是你自選自受。福海的婚姻到了今天的不堪境地,她認為都是福海不聽她的話咎由自取。長生無奈道,“要我說,你還是不要出去了、、、、、”

福海收拾著行李,潸然淚下。

“你要是出去了,你丈母娘肯定又要在背后使壞。”看兒子淚流滿面,長生一心窩的酸淚滾滾而下。

“我到外面干兩個月就回來了。”見父親為此傷神落淚,福海遏制著傷痛。

“那剩下的棉花我替你摘了,到時候你回來了我把賣的錢給你。”長生將臉頰上的淚水一抹,緊接著又落淚不止。

“隨便。”這就是無望的話。

“到了外面花錢可要仔細了。你的婚姻還不知道怎樣呢。我看你媳婦是太沒有骨氣,就甘愿為人作嫁。你要與她勤通話、、、、、、”長生又一抹淚水。他心中在懷疑電話往來還能挽救嗎。“不管你丈母娘怎樣,你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有她后悔的時候。咱可不能錯過了這契機。另外在外面吃飯也要小心。現在外面什么樣的病人都潛藏著。”

柳家的經濟支付不起福海的離婚,所以長生是一心盡力挽救吳琴。沒有向福海提及到外面談對象的事,也不敢影射。

現在年輕一代與他們父輩之間的那片說不清的陰影越來越讓我們難以琢磨。我們無法斷定誰是正確誰是盲目。或許這之間根本就沒有對錯。像農民的飲用水,只要井里抽出來的水味正常,就是飲用水。父母對兒女無奈苦惱,同樣,父母也會令兒女壓抑。兒女這條溪流不見得架著大河這條途行流入大海(藏污納垢)就是有了好的歸宿;他們也想有自己的湖泊(潔身自好),所以父母不可只順應流俗相信自己,而不尊重相信兒女們。很多時候,我們不是不相信他們對他們充滿信心;而是流俗慣了,無法戰勝兒女與眾不同標新立異給我們造成的失衡心態。在你施恩時,如果想念著回恩,那你是自私的。所以不要報著養兒防老的觀念,因為誰也不敢肯定自己生的就是個人,加上家風各異。還是魯迅那句話說的透徹。

棉花徹底采摘完了。棉農安閑下來。在這深秋時節,村委會必然會請縣劇團來村里唱戲。演戲曲是棉農最熱鬧深厚浩大的文化生活。只要村里建有戲臺,幾乎每年都要唱一出。北灘請來的這個外縣劇團一共唱七場戲曲。晌午一場,入夜一場。每場一千塊錢。劇團一來,正在搭建幕布,柳家就給吳家掛了電話,讓他們前來看戲,湊湊臺下的熱鬧勁。他倆主要是想讓吳琴回家轉轉。福海不在家,吳琴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打電話關心關心家里的事。在柳家的意識中,這下夏麗萍操控起吳琴來可得心應手游刃有余了。對于挽回吳琴,柳家抱著死馬當活馬醫,傻子當靈靈治的態度。至于吳琴自甘墮落,認定養母這個歪理,誰也無望。這回長生夫婦多了心眼,“拿自家的電話邀請那有后見之明的小祖宗,她們倒打一耙不領情,也沒人見證。還是找王青來邀請吳家看戲。”

吳琴在娘家那里還有接電話的權力。她們指派吳恩軍去接電話,是不是將功贖罪不得而知。吳恩軍甜言蜜語應承著說妹妹回來了一定傳達,自己忙就不去看戲了。掛了電話,在身邊靜聽的王靜發言了,“看什么戲,不去。福海不在家里,你一個人到臺下孤零零的沒意思。”

吳琴心中不屑嫂嫂的言語。她對福海以金錢收買的情意也蕩然無存了。說白了,她對柳家已經死心了。

“就是,不去。福海出去了,把你一個留下,現在卻讓你看戲。”吳恩軍吠形吠聲,他對柳家也無望了。

“去了也沒多大意思。咱們村年年唱戲。聽說北灘唱完不幾天就到咱村開唱。到時候不就看上了。現在的年輕人誰還愛看戲呀,就圖臺下的熱鬧勁,吃吃喝喝了事。你要是想吃,咱自己做就是了。比他們的也干凈。要是你想回去就看去吧。自打福海將你送來,你還沒回去過呢。”夏麗萍說。

“我不去。”吳琴果斷應答。

“這才有種氣。”王靜對著小姑子豎起大拇指。“咱人窮志不窮。要是一個人沒了志氣。那才是死娃灌米湯沒救了。他們平白無故訓斥你。現在賣好來了。要是你今天去了,人家肯定笑掉大牙認為你沒有種氣。她難道不知道年年唱戲,還把福海打發出去。要是你今天回去,他們肯定給你個死人臉、、、、、”沒完沒了,千篇一律。吳琴受不了這腦電波的刺激。她任憑嫂嫂說教,徑直來到院外。多么厭惡農村呀,即使不曾在城市生活過。表哥對她的摯愛,丈夫對她的溫存,無形中寵壞了她,使她不自量力。她認定靠自己年青的姿色定能在城里扎根穿紅戴綠。人就是這樣,沒有登峰造極就艷羨著站在山峰頂高瞻遠矚,殊不知峰頂的風有多大,氣流萬千,地方多么狹小,待到頭破血流時,只嘆人生坎坷。吳琴對農村的厭惡來源于婚姻的不幸與嫂嫂的卑下。她對不幸婚姻的思考也只是當初自己的輕率與柳家渾噩的欺騙,就這么膚淺。像狗只知道自己所以被鐵鏈拴著,就是為了飽食終日。“看看它搖尾乞憐便知。”由嫂嫂的卑下也只感觸到對母親的壓迫。母親貧窮得無奈,要不她也不用處處順著躲著嫂嫂的鋒芒。由此,她說,自己即使被那根鐵鏈栓住,也要吃好喝好睡好,安逸得愜意。為此目標,她不會像嫂嫂那樣卑下,這樣單單指的是語言。語言不刻薄不造謠中傷不蠱惑。當然,豬也只有在挨刀時亂叫亂嚷。“事實上她再卑下不過了。”軟性謀殺留給人的傷痛更為長久。因為,看你是個人,你卻是個賊,讓感觸者大失所望傷懷。

有時候她經常反思自己會不會像棺材臉夫婦那樣孤獨到可憐。她認為自己不可能臭名昭著。到了城里或許就孤苦無依了,甚至要面對四面楚歌。對城市的不爽,她看到的就是人與人的冷漠造成的心靈上的空虛。這種空虛她害怕也害怕,不害怕也不怕。就因為自認為美女,美女最為容易融入花花綠綠的城市。

事已至此,她還沒有捫心自問自己對柳家的傷害及自己的單純是如何一天天被敲碎搬走的。想想,這也許就是人這個體最可憐的一面吧。因為人總有清醒的時候,哪怕一刻。溫故而知新更應該放到生活中,像每每失敗時那樣,總會想起某個人的話。

南書房行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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