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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chapter100:涉嫌謀殺

轉眼間過去了十來天,楊小倩還是杳無音信。經過一番周密的調查,徐歌和丁曉嵐都認為羅少雄謀害楊小倩的嫌疑很大,于是經局領導批準,決定對其進行一次訊問。

深秋的清晨,空氣清新,濕潤裹挾著菊花的芳香,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

上午10點鐘,羅少雄夾著公文包走出會議室回到辦公室,屁股剛剛落座,就接到總經理江敏打來的電話,讓她立馬過去一下。

走在通往總經理辦公室的走道上,羅少雄感到右眼皮跳得厲害。常言道“右跳官司左跳財”,難道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

跨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羅少雄看見沙發上坐著兩個青年男子,正在同總經理說著什么。他便立在門邊,猶豫著問:“江總,您找我啊?”

“羅處長,你進來!”江敏介紹說,“這兩位是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同志,是他們有事要找你。”

兩位警察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們都身著便裝,身材一高一矮。高個兒警察打量了一下羅少雄,彬彬有禮地問:“你是羅少雄?”

羅少雄回答:“我是!”

高個兒警察出示了警官證,說:“有件案子要找你核實一下情況,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什么案子?”很少與警察打過交道的羅少雄,心里有些緊張。

“到刑警大隊后會告訴你的,現在請跟我們走吧!”

羅少雄轉過臉看江敏,目光中充滿著求助。

江敏臉上毫無表情,說:“去吧!實事求是,實話實說,好好配合他們的調查。”

兩位警察將羅少雄帶回刑警大隊,直接帶進了訊問室。

徐歌主問,帶羅少雄來的那個矮個兒警察作筆錄。首先是諸如姓名、年齡、職業等等例行問話,然后才進入訊問的正題。

“你妻子楊小倩失蹤的事,你還記得具體日子嗎?”徐歌問。

“10月22日。怎么,你們有她的消息啦?”

徐歌沒有回答他的話,臉上毫無表情地繼續問:“你是怎么知道她失蹤的?或者說是怎么發現她失蹤的?”

羅少雄不明白徐歌為什么這樣問,“知道”和“發現”有什么區別嗎?但他不敢多問,只好按照徐歌的問話思路回答:“那天是星期六,小倩在家休息,而我因為有事在公司加班,下午5點多鐘回家的。進屋后不見小倩,打她的手機也關機,然后我坐在沙發上等候,不知不覺便睡著了。這些我上次去派出所報警時都已經講過了。”

“不錯,你上次去派出所報警時是這樣講的。那次你說你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11點鐘才醒來,對吧?”

“是的,我也不明白那次怎么會睡了那么長時間。”

“你能對你說的話負法律責任嗎?”

“當然,一口唾沫一個釘,我可以負法律責任。”

“22日晚上你回家后,是否把車借給別人開過?”

“沒有?”

“別人有你的車鑰匙嗎?”

“也沒有。”

這時,徐歌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那么,請你回答我,你說你22日晚上回家后一直在睡覺,直到第二天上午11點鐘才醒來,而且車也沒有借給別人,車鑰匙也在你手里,但根據小區的監控錄像,你的車在晚上10點35分開出去過,我們查看了你的車離開小區后去向的所有監控,車子出城后朝梅子埡水庫方向駛去,然后又從那個方向開回來,11點55分才回到小區,你對這個問題怎么解釋?”

“這……這不可能……”

“有小區監控錄像為證,怎么不可能!”徐歌揶揄道,繼續問,“下面問你另一個問題,你認識陽光大酒店的服務員謝娜娜嗎?”

羅少雄心里猛地一驚,意識到問題可能嚴重了,八成警方認為楊小倩的失蹤與我有關,懷疑是我謀害了她。

他額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珠,猜想徐歌既然這樣問,肯定是已經調查清楚了,于是不敢有絲毫隱瞞,干干凈凈地坦白了與謝娜娜的初戀關系及最近幾個月兩人的交往情況。

這時,一名警察急匆匆地推開門走進訊問室,把一個塑料袋交給徐歌,然后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待那名警察離開后,徐歌打開塑料袋,從里面取出一件米黃色女式外套,舉起來出示給羅少雄看,然后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這件女式外套,是一個釣魚愛好者兩天前在梅子埡水庫釣魚時釣起來的,你知道這件外套是誰的嗎?”

羅少雄搖搖頭,說:“不知道。”

“是你妻子楊小倩的,難道你沒見她穿過?”

“小倩是有一件這樣的外套,但同樣的衣服商場銷售成百上千,怎么能肯定這件就是她的?”羅少雄怕自己被繞進去,分辨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外套就是楊小倩的,因為有人能夠證明。”

“誰能證明?”

“楊小倩的媽媽杜麗娟。這件外套的倒數第二顆紐扣曾經要掉了,楊小倩的媽媽替她用線補釘了,所用的線和原來的線有明顯的區別。而且,你的岳母和兒子都證明,楊小倩失蹤的那天正是穿的這件外套。那么,楊小倩的這件外套怎么到了梅子埡水庫里?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羅少雄囁嚅道,“我無法解釋。”

“你是不想解釋吧?”不待羅少雄回答,徐歌繼續道,“綜合目前我們掌握的各方面情況分析,你與楊小倩的失蹤脫不了干系,換句話說,如果楊小倩被人謀殺,那你的嫌疑最大。第一,你有作案動機。謝娜娜是你的初戀,你們舊情難斷,現在又懷了你的孩子,為了達到重續舊情之目的,而又要擺脫楊小倩的糾纏,你會不會鋌而走險置她于死地?第二,你有作案時間。22日晚上,從6點到12點鐘,你說一直待在家里睡覺,但你的車卻開了出去,你無法證明車不是你開出去的。你說那天回家時楊小倩不在家里,但小區里多名鄰居證明,楊小倩中午12點多鐘出來,在小區門口的香香快餐店吃過午餐,然后又在小區的健身場地活動了一個多小時,和幾個鄰居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天,大約到3點鐘才回家去,后來再未見她出來。我們查看了小區的監控錄像,證實鄰居們所說不假,也沒有發現楊小倩離開小區。而你之所述,能拿出證據證明嗎?第三,你有作案行動。你的車出城去了城郊的梅子埡水庫方向,我們對你的車胎縫隙里的泥土做了鑒定,和梅子埡水庫周邊的泥土相吻合,而恰恰在梅子埡水庫里發現了楊小倩失蹤那天穿的外套,這一切難道是巧合嗎?”

“天哪!”這真是黃泥巴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羅少雄仰天長嘆一聲,無言以對,事情怎么會成這樣?自己做過什么沒做過什么,他心里明鏡似的,但面對警方擺出的一系列事實證據,他真是百口莫辯,即使辯解也是蒼白無力。

此時此刻,羅少雄覺得這10月的天簡直比寒冬還冷,訊問室就像一個巨大的冰窟,凍得他瑟瑟發抖。他絕望了,心涼了,不知如何才能自救,也不知有沒有辦法自救。

面對絕境,他沒有像一些蹩腳電視劇里編寫的那樣,無論什么性格類型的人都會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一番。他性格內斂,哪怕是蒙受天地的冤屈,也不會瘋狂的咆哮,他只是似自言自語地低聲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是無辜的……”

“濁者自濁,清者自清!我們辦案是以法律為依據,以證據為準繩,輕口供,重證據,只要證據確鑿,無論嫌疑人供與不供,照樣依法定罪判刑。目前,由于楊小倩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案件還要繼續深入地調查下去,因為你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為了確保案件偵查的順利進行,不受干擾,所以要對你采取留置審查的措施。”徐歌站起身離開座椅,將一張刑事拘留證遞給羅少雄,讓他簽了字,然后朝兩名看押的民警揮揮手,“帶他去看守所。”

羅少雄被帶走時,以一種無奈而又無助的目光看著徐歌,再次低聲重復了一句:“請你相信,我真是無辜的。”

徐歌語氣肯定地說:“我們會查清真相的,如果你真是無辜的,我們保證還你以清白,絕不會讓你蒙冤當替罪羊。”

羅少雄被帶走后,徐歌叫上丁曉嵐,開車去了陽光大酒店,要找謝娜娜核實一些情況。

見到謝娜娜,丁曉嵐出示了警官證,還未及開口,謝娜娜倒是快人快語,直言道:“我知道你們為什么來找我,是因為羅少雄的妻子失蹤的事吧?”

丁曉嵐點頭道:“沒錯!有些情況要找你核實。”

“楊小倩的失蹤可與我無關啊!我雖然向羅少雄提出過要他離婚然后和我結婚,但絕對沒有要他去謀害楊小倩的意思。”

徐歌兩眼盯視著謝娜娜,問:“你怎么知道羅少雄要謀害楊小倩?是羅少雄給你說的,還是暗示過什么?”

“沒有!我是猜測的。”

徐歌繼續問:“你猜測的依據是什么呢?”

謝娜娜回憶說,那個星期一的下午,大約是5點多鐘,她突然接到羅少雄打來的電話,這也是他們偶遇重逢后羅少雄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

“謝天謝地,你終于肯給我打電話啦!”謝娜娜高興地說,“是不是晚上陪我吃飯?”

“不是!我……”

“那你打電話找我干什么!”羅少雄話還沒說完,謝娜娜不高興地打斷他的話,搶白道。

“你聽我說,”羅少雄斟酌著詞語,“楊小倩她……她失蹤了!”

“什么?你老婆失蹤了?”謝娜娜十分震驚,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

羅少雄壓低聲音,說:“星期六下午我和你分手后,我就直接回了家,可是,當我到家后,卻發現楊小倩不在家里,打她的手機也關了機,就在剛才我還打過她的手機,仍然關機。”

“她會不會去了親戚或者朋友閨蜜家?”

“不可能。她在濱海除了父母,沒有別的親戚,有個姨媽遠在西北的銀川,好多年都未走動了。她朋友不多,更沒有閨蜜。再說,如果真是去了親戚或朋友家,她會提前打電話告訴我的。我擔心她……”

“被人謀害了?”話一出口,謝娜娜自己都吃了一驚。

羅少雄沉默不語。

謝娜娜腦際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羅少雄該不是為了和我結婚而謀害了他的老婆吧?這個想法一冒出,把謝娜娜自己也嚇了一跳,于是脫口而出:“這事與我無關,我可沒有逼你啊!”

羅少雄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謝娜娜話中的弦外之音,生氣地道:“你的意思是我謀害了楊小倩?你怎么能有這種古怪離譜的想法?”

謝娜娜不置可否,說:“那你應該報警。”

“對!看來我是應該報警。”羅少雄說,然后掛斷了電話。

“嗯!你提供的這個情況很重要。”徐歌說。

然后,徐歌又向謝娜娜詢問了她和羅少雄交往的情況,謝娜娜都作了如實回答,基本上和他們了解掌握的一致。

“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徐歌和丁曉嵐起身告辭。

“這是我應該做的。”謝娜娜道,臨別時突然問徐歌,“羅少雄現在怎么樣?”

徐歌道:“羅少雄有重大作案嫌疑,已經被刑拘。”

猶如當頭一棒,這個打擊對謝娜娜而言是既沉重又猛烈,當時就蒙了。在她心底剛剛冉冉升起的那一線誘人的希望和夢想,瞬間便像五光十色變幻莫測的肥皂泡,在空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想起小時候母親常對她說的那句話:命里有的終須有,命里沒有莫強求。她一直不相信,認為那是宿命論。她認為每個人的幸福要靠自己把握,靠自己去爭取,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然而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讓她每每在希望的曙光即將出現時又殘忍的跌落。

眼前,她又一次從希望的巔峰跌落到絕望的谷底,殺人者償命,歷朝歷代古往今來的鐵律,羅少雄豈能例外?她撫摸著自己已經微微凸起的腹部,暗自傷感:既然重復初戀的夢想已不可能實現,留下你又有何用?徒增煩惱而已。

謝娜娜是個做事非常果斷的人,一旦做出決定,便會義無反顧地去執行。

第二天,謝娜娜獨自去了醫院,沒有絲毫猶豫地做了流產手術,拿掉了腹中剛剛成型的胎兒。

在家休息了3天,謝娜娜去了一趟看守所,跟值班的民警說要見一下羅少雄,但被看守所民警拒絕了。民警解釋說,在案件偵查階段,除了當事人委托的律師外,其他人哪怕是家屬都一律不能與當事人見面,這是規定。

謝娜娜問:“能寫幾句話給他嗎?”

民警回答:“這個可以,但必須經過檢查后才能帶進去。”

謝娜娜點點頭,找民警要了紙和筆,在接待室的椅子上坐下來,唰唰唰地寫了起來,很快完成了一封簡短的信。

她把信箋交給民警,說:“麻煩你幫忙把它交給羅少雄。”然后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民警看了看信,上面只有幾行文字:

少雄:

我今天來看你了,但看守所不讓見面,想來我們倆還是有緣無分。希望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既然已無希望,那就應該選擇放下,3天前我已經到醫院拿掉了我們的孩子,你可能會認為我心狠,若不心狠又能怎樣?讓他(她)一出生就戴著一頂殺人犯孩子的帽子?那豈不是更殘忍嗎?我不怨你,怨只怨我福淺命薄,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是命!別了,你自珍重。

謝娜娜即日

民警把謝娜娜的信交給羅少雄,他看過信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想:連謝娜娜都不相信我,都認為我是殺人犯,那我還有活路嗎?

南鹿肥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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