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往回拖他,冷聲問道,“你想干什么?”
戴著黑色帽子口罩的人,看到她后,停住腳步,又回看在電子商店的人。“別管,我在幫你脫離組織。”
“滾,我的事什么時候需要你插手,不要打她的主意。聽到沒有?不然我現在就報警。”藍桉臉色陰沉低聲說道。
他看了看周圍的攝像頭,猶豫了一會,還是往電梯方向走去。
藍桉看著他那黑色的背影,握著的拳頭緊了緊。她抬頭看著店里的人,一不小心撞進那雙眼睛中,那雙眼睛看到她后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不一會眼睛便移開,繼續和她的朋友聊著天。
張寧站在武術館門口前,看了看100米處的柔道館。
想到她爸爸失蹤那年,他牽著七歲的自己,站在那路口在抉擇,選柔道好,還是武術好?想了好一會,才低下頭對著扎著羊角辮的她說,“張寧同學,你不去外公那里,那么你就要學會保護自己。在痛苦和磨難面前,永遠不能退卻。先學3年柔道吧,之后再學武術。”
藍桉跟在她的后面,看到她面前的大門口上方的幾個鎏金大字,初韌武術訓練館。藍桉戴好口罩,走到她身邊說道,“有壞人打你主意,記得小心點。”
張寧看了看戴著口罩的藍桉說道,“剛才我看到你了,原來你專門跟著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藍桉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是近視眼還看得那么清楚。“是的,無論如何你要相信我,這是真的,因為你和我長得像。”
張寧望著她隨風飄動的長發,身上白色的外套上方口袋里掛著一支自動圓珠筆,雙手插在口袋里,眼睛晦暗晦暗的。點點頭道,:“謝謝,我會的。”
“一定要小心。”藍桉說完,往十字路口方向跑去,她必須要找到那個人。那個人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來,因為他是個做什么都不會有負罪感,往往這種人在生活中是最可怕的。
想到他藍桉從身上到腳一片寒冷,攔住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后,拿手機打開導航尋找他可能在的位置。
畫板前的輪椅男孩突然渾身抽搐,畫筆掉落在草坪上。被夜風吹動畫紙上,是一幅在湛藍色夜空的滿天星光下盛開的向日葵。花園的小噴泉里的水,一圈圈漣漪蕩漾開來。
藍桉抱起他,往后面別墅里走。替他蓋好被子,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才拿出藥喂他吃。
“謝謝姐姐,癲癇發作了抱歉。是我父親叫你來的?”他看了看后面,沒有看到想看到人頓時失落了。
“嗯,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送你去醫院。”藍桉說完,摸摸他的頭。
外面草坪上矮小的燈,橘黃色的光束四處照射著泛著露珠的草坪。
藍桉拿起畫板上那張畫,看了好久,才看到后面寫著,在無所期盼中展望的光。
她后退幾步,在搖椅坐下。望著那副畫發呆,后面的一雙眼睛在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