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的腿使她再也站不起身,她咬著牙汗水從臉上流進眼睛里,眼睛里映著拿著手槍兇神惡煞的男人,他獰笑著一步步走近她所在的方向。藍桉雙手往后撐著快倒下的自己,太痛,實在是太痛了!
“跑呀,你以為你能跑得過子彈啊?花常富那老狐貍也救不了你了,哈哈哈!快把那實驗出來的新樣品,交給我們老大。就可以當做什么也沒發生,留你一條性命。”他在空曠的草地上,那有些搞笑的笑聲,在一遍遍地回聲。
“隨便你吧,老子累了。來來,最后一槍!”說著,她就放開自己的雙手,便倒在草地上。后面是一條長長的河流,橫在草地與森林的中間。
那個男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消音槍,臉色一沉,露出陰森森的笑容,舉起槍對準她的頭部開了一槍。
原本靜靜流淌的河水,因“嘭的一聲響水花四濺。在月光下草叢里的斑斑血跡,一路蔓延到河邊。
天邊的天色漸漸泛白,河流湍急。
在河的一頭一個男子系好魚餌,便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天,又看手表上的時間,五點四十。才把魚鉤放進水中。等他轉頭看向一邊的時候,揉了揉眼睛確定看清楚后,丟掉手中的釣魚竿,站了起來跑了過去。
“請問你是她的家屬嗎?”一位醫生帶著懷疑的眼光看向,在手術外的男子。
魏立秋對她的眼光表現坦蕩,開始解釋道,“我早上去釣魚,看到后就撿到了……不,是救起。我是好人,不信等她醒來。”
醫生看了一眼手中的病歷,眼神又幽幽地落在他的身上,“等她醒來,看警察會不會抓你。”
魏立秋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交完費用,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在他旁邊打著哈欠的警察,歪著頭瞇著眼睛。
“困了就睡會,我又不會跑。”魏立秋看了一眼五位數的支出,看著心里有些肉疼,“出門不看黃歷啊。”
“嗯好……嗯。”說話有點含糊不清,不一會兒耳邊就傳來打呼嚕的聲音。
魏立秋轉頭看著他的警服,不知不覺發呆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扭過頭不再看,不再去想當年的往事,他已經遠離職場那些已經兩年了。
“等她意識清醒過來,只要她認定你不是兇手,你就沒事了。”穿著警服的男人站在醫院門口,拍了拍魏立秋的肩膀說道。
“謝了,你們的信任。”魏立秋微笑頷首道。
“你現在也是帶著嫌疑在身的。”
“我知道,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
“立秋……”他面露慚愧,慢慢地低下頭。
“這就是我們職業精神的所在。隊長我永遠記得你曾說過這樣一句話,站在我們面前嚴肅的你。也許,有些事情我只能做到這些,我不能真正的做到全部,但我仍然不后悔。因為在入隊前,我就在我老爹的墓前設想過一切后果,也可能和他一樣的結果。”
在同樣風和日麗的下午,他好像還是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年,他眼睛里的光是不滅的。許嚴望著魏立秋,欣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