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醫生剛走出去,走廊上的一干人停止竊竊私語,馬上走進了病房。
許嚴和安知楹走到病床旁,握住老人伸在枯瘦如柴的手,老人示意他們扶他起身,許嚴扶他起來,安知楹把床稍稍調高一點。
“孩……子,韶野找到了嗎?”已經將近百歲的老人,說話已經有些吃力了。
“抱歉,還沒有,爺爺。”許嚴面對老人詢問的目光,心虛地低下頭說答。
“想想我的一生都在為了重振家業,馳騁商場多年,風風雨雨過去了。沒想到大限將至,沒想到還是因為一些錯誤,無法彌補抱憾。知楹我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你的祖父。”老人說著說著老淚縱橫,滿目愧疚地看著安知楹。
安知楹也哭了起來搖搖頭,握著老人的手說道,“爺爺,這不怪您不怪您的,請您不要難過。”
“老爺子現在硬撐著一口氣,等那個重孫女回來啊,這堅毅不愧是打下大集團的掌托人。我們也是他女兒,不是嗎?為什么非要她繼承。”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雙手抱胸走在醫院下面的花園里,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們得了我們應該得的,還想怎么樣?”另一個同樣戴著眼鏡的女人挎著包,用手臂碰了碰她說道。
“那也不應該在我們四兄妹里分,要分也應該在她父母那里。”許藍停下腳步,往樓上的窗戶看上去,滿臉不服氣說道。
“我們不是正主生的我們是小,再說是不是她繼承還不一定,現在她媽媽肚子已經有了一個了。聽說是大哥大嫂要求生的。咱們需要的就自己掙,不是更好嗎?斗來斗去沒意思,我可不想拍電影電視劇。反正不愁吃穿,能做美容我就很開心了。”許紅看看自己剛做好的美甲,在陽光下熠熠閃光,開心了起來。
許藍被她這么一說,摸著下巴點點頭。又拉著許紅的手臂說,“那孩子是不是真的被那個了,才決定再要一個。”說著把手掌橫在脖子上動了動。
許紅聽懂她說的什么,頓時一股惡寒從身上冒到腳底,她臉抖了抖急忙拉著她的手,走上車去。
許藍看向同樣是警察的許紫,許紫高傲的“切”了一聲,沒說什么。她是最小最好看的那一個,因性格冷傲現在還單著。
許藍收起剛才的嫉妒心,看向窗外的風景,“果然家大業大,也是一種……痛苦。”
“還有壓抑。”許紫冷不丁的補充一句。
許紅因為剛才的話還心有余悸,想想那時候剛出生沒幾天的孩子,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還是感到一絲痛心。
“姐,我們都是當了媽的人了,我們幫幫侄子的老婆吧,怪可憐的。”許紅說道。
“我沒有當媽,不要算我。”許紫翻了翻白眼,冷冷地說道。
“哎喲喲你這個三十多的人,還不結婚還好意思說。雖然不是同一個媽,但還是同一個爸,我才說你的。你說你以后……”許藍沒好氣看著許紫說。
許紫依然“切”的一聲,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完全不把后面的話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