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你為什么不去多參加參加競賽?如果你參加能保送進大學的比賽,不是更好嗎?天才就應該在天才的領域。我敢肯定你現在自學完高中數學了!”蔣問渠一到下課時間,就追著張寧背后不停不停地問著她。
“我說過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提前一點學習數學而已。你知道的,我奶奶是一名數學教授,我才比你們會一點。”張寧停下腳步,看著他語氣認真說道。
蔣問渠被她認真的神情和語氣說懵了,反應過來時,留給他眼前的是一個背影。對她大聲說道,“呸,如果你不是天才,為什么只給一個起點你就可以省略所有的步驟,瞬間到達終點。你謙虛什么,做樣子嗎?你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氣憤地說完,瞪一眼周圍笑他的同學,突然眼尖看到成績公布欄上,在第二行的張寧,又看看第一行的余安。他瞇起眼睛,又揉了揉眼睛,他跑過去湊近看了看。小聲地說道,“靠,有人在數理方面碾壓她,嘶,可怕!數理化都滿分。”蔣問渠看了看遠處教學樓,張寧所在的教室窗口,若有所思。
“誰是余安?”蔣問渠,對著窗口大喊一聲問道。
這一聲引得教室里的學生都紛紛看向他,看著這位陌生的同學眼睛好像雷達一樣,四處張望。
“你誰啊?”
“找我們帥草什么事?”
“什么帥草,是班草,校草!”抱著課本排著隊等待請教余安的女同學,敲了敲旁邊的課桌說道。
余安的位置被男女同學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提出問題,余安解答后他們又在一塊討論。
“噢噢噢……張寧你身后的那位就是余安吧?看看人家多熱鬧,你多冷清。”蔣問渠在窗口探頭進去,“噢噢”地對著張寧說話。
奈何張寧在用隨身聽,聽英語默寫,聽不到他說的話。
看到她不理自己,蔣問渠不由得像呼救式一樣拼命大喊她的名字,“張寧!張寧!”應該這層樓,都聽得到張寧這個大名。
以為張寧出了什么事了,余安倏地站起來,看了看前面正在寫字的張寧,不由得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瘦骨如柴的男生,看到他后,停止了“呼救”式的大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對著他招手,“歐巴,歐巴余安,出來一下一下。”
余安看著這位對他滿眼冒光的同學,默默后退幾步,問他,“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好你好,余安同學,幸會幸會!沒想到你真的是那位余安,請問你開始讀博了嗎?對于數學和物理,你覺得哪個才是可以追逐這個世界真理的光?哪個才是根本?”他激動不已,一把過去握住余安的手,笑著問道。
余安慢慢抽回被握得生疼的手,露出禮貌不失尷尬的微笑,回答道,“我覺得兩者缺一不可。”
“我也覺得兩者缺一不可。在科學里,我覺得數學永遠是通往無限可能的起點。”蔣問渠贊同點點頭說道,然后又看向里面的張寧,“聽我堂哥說,你大學輔修課是心理學,你好好開導這個家伙。沒什么意思,只是不甘心她放棄我不輕易得到的。好了,我走了,去上課了。”他說完,擺擺了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