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形與張寧相似同樣是女性的尸體,戴著口罩和防護服的許嚴,再次踏入解剖室。聽著耳邊的法醫(yī)給的解釋,許嚴再次陷入思考中。
幾乎是水里窒息而死,身上沒有受到什么重創(chuàng)和傷害,以張寧學(xué)過武術(shù)和柔道來說,她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抗。
孟玲玉面對許嚴打來的電話,語氣十分肯定的說,“寧寧,水性很好,這點我可以肯定。”
花簡正在滾著雪球,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認真給雪人的身子,她“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張寧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給雪人整身子。
“干嘛認真,溫度稍高點它就會融化。”花簡抱起那個圓滾滾的雪球,走過去輕輕地放在雪人的身上。
張寧脫下自己的毛氈帽放到雪人的頭上,再給她做眼睛,鼻子,到了做嘴巴的時候犯了難。停止了動作,皺著眉看著面無表情的雪人。
花簡又笑了,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支口紅,彎腰給雪人畫上一個微笑的弧度。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大功告成!”花簡看著微笑的雪人,高興地揚了揚手中的口紅,笑著說到。
張寧扭過頭看了看她,便扭過頭也笑了起來。花簡拿起手機,橫著手機給雪人拍照。
藍桉伸手捧住飄落的雪花,慢慢地任由在陽光中消化在自己的手心里。插在花瓶里的花,在冷空氣中依舊在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清香中帶著她的哀愁,儀器發(fā)出細微的聲響,仿佛在與她的哀愁在對著話。
“姐姐,這是第六年的冬天,現(xiàn)在下雪了。”藍桉捂熱的手,拉起藍月兒冰涼的手說到。藍桉看著藍月兒的臉,慶幸時間沒有將她帶離時間里,讓她留在時間一年有一年。姐姐,是她這么多年唯一苦苦支撐著滿身仇恨自己的人。
她放不下仇恨,每走一步都向深淵里的周蒲走去,遠離姐姐給她期望的樣子好好活著。
張寧觸摸著映著自己眉眼的刀片,看向正微笑地看著她的花常富。
“送給你,這刀不錯,你扔的飛刀我看見了。你是師從白俞墨老先生吧?能讓他教你這種,你一定是他門內(nèi)子弟,才有機會學(xué)。”花常富笑著摸著自己手上的檀珠子,笑得下巴皺成幾層。
聽著房內(nèi)的老人低聲的誦經(jīng)聲,還伴著陣陣木魚敲擊聲。張寧分不清花常富是怎樣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點頭。
張寧握著檀木制的刀柄,兩只手指彈了彈刀片,看向他問,“沾過嗎?沾過我不要。”
花常富愣了一下,大笑了起來,扶著椅子的雙手笑得一抖抖的。“一直藏在刀鞘里,還沒機會出鞘,只聞過氣味。只有它給染過血,糊在珠子里出不來了。”他不是滋味地苦笑說著,他皺著眉指了指手上帶的菩提手串,然后看向張寧的目光,又哈哈笑了起來。
“怎么,你怕嗎?”
“不怕,我只想帶一個人走。我有一個恩需要報答。讓她不受煎熬,孤單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