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走上一級級的石階,記得第一次來這里就是和張寧一塊來的,他走在她的身旁,要跟上的腳步,他需要費點力氣才跟得上的腳步,和她保持一致。
香客依然很多,香火依然很旺,如初一樣。他們都說這里很靈驗,那么他就要相信著祈禱她平安無事。
他看到正在掃雪的僧人,路過的時候微微低首雙手合十,老僧人也雙手合十面向他笑而不語。
他在外面的香鼎上了香,閉眼雙手合十,才依次到每個大殿上香進行跪拜。
若您能聽到我的話,求您讓她平安無事,讓我找到她。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上面滿眼悲憫的佛像,手掌向上跪在蒲團上進行跪拜。
“這段時間你照顧了我,但我們還是路歸路,橋歸橋。”氣色緩和了不少的花簡,拉了拉自己的齊腰長發,傲然地看著正在給梅樹施肥的張寧說到。
她看著張寧的側臉,越發覺得恨得入骨,為什么她什么都不付出,可以活得這樣好?生來只要說說就能擁有,生來就在富貴人家,什么都不用拼搏,名利權勢只要一說出名字,再趾高氣揚的人也會禮讓三分。憑什么,憑什么?她咬著牙槽,握緊拳頭,瞪著張寧。
張寧頭也不抬應了一聲,繼續用鏟子鏟泥蓋在上面。
花簡被她氣到了,走過去踹一腳她身旁的梅樹。梅樹弱不禁風的晃了晃,含苞待放的花苞,還未開。
老人走了出來,看到正在刨土的張寧忽而笑了,“小寧啊,你等梅樹開花嗎?”
張寧聽到后看了一眼老人笑,又看了梅花含苞的樣子,她是在計算著時間,在想一個周全的辦法。
段長庚久久看著她,看到老人來了便移開了視線,轉而繼續跟花常富談話。
老人狐疑地看一眼段長庚,走到張寧身邊身邊拉她起身,用身子擋住她的臉說到,“他們來了,你就回你房間,不能讓這些家伙纏上。”
張寧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老人,遠離后面的談話,談話聲模糊了,一路被老人拉著回房子里。
背著書包的花簡看著眼前的余安,又哭又笑,她踉蹌幾步扶住后面的欄柵,身后齊腰的長發在冷風中飛舞。
“連一個星期都不可以嗎?”她零碎的眼淚斑駁在眼圈的周圍,哽咽地看著余安說道。
“我不喜歡你,也不想騙你。抱歉,很晚了你該回家了。”余安眼露歉意,低頭說完轉身走了。
“呵呵,我就說嘛,她怎么也轉來這里。原來如此。”站在學校門口,看著低頭哭泣著離開的花簡,應謹語氣不怎么好說到。
“謹美人,怎么不追上去安慰,我可聽說你曾經追過她差不多一個月。”楊晨看著這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拍了一下應謹的肩膀說到。
“呸,死男人婆,再叫我美人等著吃拳頭。”應謹揉著被她拍得生疼的肩膀,便揮舞著拳頭往她臉上,卻不敢落下。
“走,我請你們吃東西,徽燃也一起吧。”向以陽看了看悶悶不樂的林徽燃,看到林徽燃想拒絕的樣子又說,“不許拒絕。”
林徽燃無奈只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