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壁燈下的張寧,安靜執繡針正在給藍月兒的嫁衣刺繡,低著頭專心致志的繡著圖案。
藍月兒幫忙穿針引線,看著她那熟稔地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小時候她可是最不愿意學的,現在繡的比她還好,針腳密集嚴謹。
金色的的線在暖色的壁燈下,一次又一次被拉長,金線在衣服上漸漸形成了一個又一個代表美好寓意的圖案。
等藍月兒離開房間,張寧重新拿起針來繡。看到繡針她會想起教她刺繡的老人,想到了就會恨,平復心情,她又繼續繡下去。
快六點的時候,她感到脖子酸痛無比,她放下繡針,疊好裙子放回盒子里,補覺。
繡幾天,就可以完工了。張寧看了一下盒子里的裙子,蓋上被子蒙著眼睛睡去了。
藍月兒敲了許久的門,不見動靜推門進去,她看到睡著的張寧忍不住笑出聲,怕吵醒她又捂住嘴,替她捻了捻被角。
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展開了裙子,看到上面的圖案,扭頭看向睡著的她無奈笑笑搖搖頭。她伸手去觸摸繡好的圖案,溫柔一點點觸動她的心。
一串串的燈籠在在街道上空亮了起來,行人接踵摩肩,到此都是交談和走路的聲音。
低垂的紫藤花被晚風輕輕地舞動著,橋下的水光一片瀲滟。橋上的人,拿著相機漫無目的地走著,他略過一張張陌生的臉。
他這是浪費時間,明明是可以安心的讀書,他沒有珍惜。他要找個人,曾經救了自己命懸一線的人。他還沒有成年,去的地方沒有應允,他不能去。所以只能在自己有限的范圍,去尋找她。
這是她失蹤的第二次,他一次也沒找得到她。他意識到真正的自己,不夠勇敢的同時還不夠聰明。
吃著馬蹄糕的張寧望了過去,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急忙戴上帽子和口罩。這廝不是回去繼續上學了,在這里干嘛?難道是被發現了?想到他爺爺奶奶也在這里,打消了疑慮。張寧拎著馬蹄糕看著他低著頭看相機,好奇他拍了什么。
張寧回去要經過那座橋,她躲在角落等他離開后再走。中間咳得厲害有過嘔血,她擦干凈。用發顫的手拿著糕點繼續吃糕點,不管吃不吃得下,活著的時候必須要吃她喜歡吃的。
張寧忍不住笑出聲,發呆的余安,被突然撲過來抱住他腿小女孩嚇到。
看到小女孩,余安放下相機蹲下身子笑著開口說話,和小女孩說一會話,他抱起小女孩走下橋。
張寧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動了動蹲麻的腳,走了。
“哥哥你好好看,留下來好嗎?等我去幼兒園領小紅花給你。”粉嘟嘟的小女孩,穿著淡粉色的對襟衣裙,緊緊抓著余安的手。
聽她這樣說,她的媽媽笑了點點頭,“她眼光真的不錯,遠遠地看到你就跑了過去。囡囡不可以這樣,讓哥哥回家吧。”說著走過去,準備抱她走,讓余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