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卻沒有誰去管癱在地上的熊大,小王子因為熊大的一聲大叫,臉色變得煞白的愣在了原地,根本沒有猶豫門口的危不應立刻關上房門,咔擦一聲緊緊鎖死。
與此同時一道狂怒的踏襲腳步朝著自己的方向轟轟而來,看來還是暴露了。
怎么辦?驚駭的小王子下意識看向危不應,危不應一手捂著頭搖了搖,沒有辦法了,他們這個位置不暴露還好,一但暴露必然成為甕中之鱉,危不應肩部頂著房門,現在也就只能祈禱著這扇門能夠多撐一會吧。
轟轟轟!
巨大的撞擊震的房門劇烈顫晃,就連抵在門口的危不應都感到肩頭發疼,照這樣下去根本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想到這里的危不應一抬頭正好對上低沉著臉的小王子。
“跟他拼了。”小王子怒吼一聲,借勢壯膽,然而在他頭頂的極樂值卻完全出賣了他,極樂值飆動一停一頓,這種強度的極樂值也就能點點火苗,傷害程度完全不夠。
撞擊聲愈加響烈,吱吱作響的房門明顯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小王子的臉漲的通紅,面部表情扭動,不知是哭是笑,醞釀了半天猶如便秘一般苦著臉對危不應道:“老大,我完全興奮不起來啊...”
“要不...你在給我看下一那個...”不待小王子說完便被危不應陰冷的眼神一瞪,旋即危不應低沉正然道:“那是我唯一的一張。”
“我不信,你肯定還有私藏的。”
.....
卡擦擦—
房門已經出現裂紋,危不應立刻將地上的熊大拉起來,也不管躺在上面的家伙死沒死,在外面麥子手下一次撞擊之前和小王子雙雙靠在墻壁。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房門直接被撞開,同時沖進房間的還有一個恐怖的龐然大物,危不應立刻抓準時機在麥子手沖進房門的一瞬間三人借機直接從側面竄了出去。
“去哪?”小王子看了一眼一樓已經被堵死的大門,神色慌張。
“去樓上。”沒時間多考慮,危不應與小王子等人瘋狂的像樓上爬去。
緩緩退出房間的麥子手看著已經消失在樓道的三個人影,頭頂的絞肉機發動了嗡嗡作響的攪動聲,手里握著三米多長的染血鐵鏈,一步步朝著樓上走去。
砰!
走進二樓的危不應立刻將門反鎖,然后一股腦的竄進不知道多少個相通的房間,直到走到了房間盡頭沒有了路才咔擦一聲將最后一扇門鎖死呼呼的大口喘著粗氣。
直接將肩上的熊大丟在一旁,剛剛一路上危不應幾乎是連拖帶拽的將熊大帶過來的,這家伙嚇得腳都軟了,近兩百斤的體重著實累的危不應不輕。
“咦?你們是誰?”
突然傳出一句細膩嫩稚的脆耳聲,危不應一抬頭正好看到一個在房間地板上玩著積木魔方玩具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頭白寸短劉海,身上穿著背帶褲,正瞪大著疑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突然闖進自己房間的危不應三人。
剛剛歇下的小王子全身一緊,立刻起身擺起了防守狀態,臉色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
危不應拍了拍小王子示意他放輕松,在他看來眼前的小男孩似乎并沒有向自己等人動手的打算。
“哦?麥子手在追你們么?”聽到了門外動靜與危不應等人慌張的神色小男孩淡淡的說道。
“你是誰?”小王子謹慎的盯著眼前的小男孩,畢竟能夠在這個地方的家伙他可不相信會有什么好人。
“我是誰?呢...”小男孩似乎被小王子給問到了,先是呆呆的琢磨了半晌后突然道:“哦,如果麥子手在追你們的話,你們還是放棄吧,因為你們肯定已經沒救了。”
喂喂,別轉移話題啊—小王子瞪著他雙眼直冒火,這種被小屁孩無視的感覺還真是令人很不爽啊。
但此時的危不應根本沒有時間加入兩人的討論,他正在無比冷靜的發送消息聯系【一】等人快速趕來,現在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硬拼他們三人肯定不會是對手,只有等所有人都趕來或許才能解決了他。
噔噔瞪!
腳步聲愈加逼近,危不應與小王子對視一眼,立刻退到房子中央擺起防御姿態,危不應也拿出了他久違的鐵鏟作為武器,教導棒肯定沒辦法用的,畢竟這家伙可不是熊孩子那么好對付。
危不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一旁安安靜靜在玩魔方的小男孩,眉毛微皺,眼前的小男孩給他一種極為神秘而又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不安,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么多了,只要小男孩不跟他們為敵,危不應就已經很走運了。
“你有辦法阻止他嗎?”腳步聲愈加逼近,危不應朝小男孩低問一句。
“我嗎?”小男孩用手撓了撓頭:“哦,我可以試試看哦。”說完的小男孩突然站起身來昂首挺胸的對已經接近門口的麥子手吼道:“麥子手,不許進來。”
嘶—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在小男孩的一聲大吼之下外面的腳步聲似乎戛然而止。
真的有用?太好了,小王子神情激動如看救星一般雙眼放光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之前的不順眼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簡直就是救世主啊。
然而不待三人松口氣,轟的一聲巨響!房門瞬間轟飛,飛射而出的房門砸向正中央危不應的方向,小男孩臉色一緊,嫩稚的小臉上似乎有一絲慌張,緊急時刻危不應一手攬住小男孩一個摸地翻滾躲過了襲來的房門,轟的一聲,木質的房門砸到水泥墻瞬間四分五裂。
嗡嗡嗡—
隨著麥子手頭頂絞肉機轉動的聲音,龐然大物的麥子手手持著染血的粗壯鐵鏈擠進了本是不算大的臥室房間內。
“這家伙能聽到你講話?”
“不知道,我也從沒跟它講過話。”
砰!
根本不給危不應等人時間,手持鐵鏈的麥子手將鐵鏈重重的甩擊而出,恐怖的力道在房間四壁都摩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