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晚開始,我就是你的親傳學生,懂了嗎?”
蘇銘淡淡對著若榮說道。
若榮慌張的點了點頭,若是自己一身玄師修為可以發揮,那還好說。但是現在自己氣海經脈被封,完全就是一個廢人。
“接下來你要生很長一段時間的病,所以接下來的朝堂,就由我這個親傳學生替你去,懂了嗎?”
“是!你不要傷害我就行!”
若榮的老臉之上漏出驚慌,看著蘇銘從背后掏出來的柴刀。
蘇銘拿出刀來,笑了笑:“放心,我只是給你松綁而已。”
說著,手中長刀劃過,割斷了綁住若榮的繩子。不過,有意無意的,這幾刀下去,在若榮身上劃出了幾條血痕。
“我不是什么殺人狂,也與若榮大學士你無冤無仇,這次之后,我便會還你自由,希望你心里有數,不要搞什么讓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蘇銘笑著說道。
若榮是什么人?能在皇城里面混到大學士的位置,心里多少有一些自己的算計。
當即猛烈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有什么小動作。
“那就好,子衿,接下來幾天,若榮大學士就歸你照顧了。”
姜子衿面色一愣,聽到蘇銘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若榮老臉也是浮現出錯愕:“子衿?您是姜炎大人的孫女?姜家大小姐?”
在這皇城的高層圈子里面,姜子衿還是很出名的,畢竟之前姜子衿把三皇子公孫長琴迷的神魂顛倒的,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若榮怎么說身為大學士,對皇城之中的大小事情還是了解的,很容易就從名字想到了姜子衿的身份。
姜子衿接著眼睛一閃,沒有說話,沉默了起來。
若榮知道了姜子衿的身份,也是眼神閃爍,不再言語。
蘇銘看著姜子衿和若榮兩人的反應,嘴角微微翹起。
這下,能輕易的控制住兩個人了。
若榮要擔心姜子衿的身份,姜子衿要擔心自己的身份,兩人互相制約,自己省下不少力。
自己的布置,在經歷了十幾天之后,終于要收網了。
...
...
四月最后一日。
宗天國皇城,朝堂之上。
入眼是琉璃瓦,金玉階,白寒石平臺,金龍寶座!
各個大臣在金玉階梯之下就位,準備皇帝開始早朝。
二品大學士李鶴看著身前一身白衫的青年人,有些皺眉。
在他之前的一向是若榮大學士,今天怎么換人了,而且這人自己沒有見過。
四周的各個學士們也發現了不對勁。
這若榮大學士的位置怎么站著個年輕人?
李鶴主動輕輕咳了一聲:“這位小兄弟,你是何人?為何站在若榮大學士的位置?”
蘇銘回頭笑了笑,對著李鶴行了一個禮:“晚輩王大錘,家師最近突染惡疾,在家調養,但是皇恩浩蕩,早朝之事無法耽擱,家師便讓我替他來記錄一番早朝之事。”
“原來如此,不愧是若榮大學士,即使病種,亦要關心吾皇心事。”李鶴感嘆道。
四周的學士們也不斷點頭,表示著對若榮的尊敬。
同時有些人還想交好蘇銘...
蘇銘眼神之中有笑意,不斷地給這些個學士們回禮。
半晌之后,兩個太監扶著一人走了上來。
朝堂之上的眾人都底下頭去,恭敬的行禮。
“吾皇萬歲,萬萬歲!”
蘇銘當然沒有喊,只是跟隨著大臣們彎下了腰而已。而且,在這個空隙里面,蘇銘眼神向著上面一瞟,看到了來人的樣子。
國字臉,臉色有些蒼白且夾雜著幾分兇狠。
其身著明黃色長袍上繡著五爪騰龍的圖案,頭戴著一束束發金冠,看起來頗有霸氣。
“公孫無極!”
蘇銘嘴角微微一笑,宗天國滅國,即是今日!
公孫無極被兩個太監扶到了正中間的龍椅之上,緩緩坐下。
他看了朝堂之上的眾大臣一眼,淡淡的開口道:“眾愛卿,平身吧。”
公孫無極進行了日常一些必須報告的事情,例如國庫如何,四周邊境戰事等,接著他說道:“還有事啟奏嗎?無事便退朝。”
眾大臣無人說話,正當公孫無極準備說退朝的時候。
“我有事呈奏!”
蘇銘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其身后的李鶴一愣,怎么回事?你一個學生還有事啟奏皇帝!
“哦?你有何事?”
公孫無極看著蘇銘年輕的面容,微微皺起了眉頭。
蘇銘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小孩子。
自己的朝堂之上什么時候有了這種年輕人?
難道是自己忘了什么時候提拔過這種大臣?不應該啊。
蘇銘嘴角一笑,向著前面走上了一步:“皇帝陛下,我聽聞最近大陸神圣宗門天罡宗即將來我們宗天國進行外門弟子選拔,此事可是真假?”
李鶴在一旁聽著...這不是廢話嗎?
別說他,現在整個宗天國都應該知道了這件事。
為什么蘇銘要問這個問題?
李鶴悄悄看了一眼公孫無極陰沉下來的臉龐,他匆忙拉住蘇銘,然后跪下對著公孫無極急忙說道:“皇上,此人叫王大錘,是若榮大學士的學生,年輕人不知朝堂之上的規矩!口舌無忌,請念在他無知的份上饒他一命!”
公孫無極看著跪倒在地的李鶴,擺了擺手:“無妨,原來是若榮大學士的學生,怪不得寡人沒有見過。這天罡宗收徒的事情,舉國皆知,王大錘,你為何問此事?”
蘇銘看著公孫無極冷冷一笑:“當然是事出有因,最近我私下聽說皇帝您為了自己的修為,要把整個宗天國出賣給天罡宗,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蘇銘言出鑿鑿,似乎一柄鐵錘,打在了眾人心頭。
蘇銘此話一出,寬闊的朝堂之中突然變得寂靜,掉針可聞,或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朝堂之上的每一個大臣無不側目,看著蘇銘。
蘇銘反倒是表情自若,神色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似乎剛才說出那種話的,不是他一樣。
李鶴心中哀嚎一聲,突然有些后悔剛才站出來為蘇銘求情。
“完了!別說這小子,這下我都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