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蕓陰沉著臉離開了，葉天嬌看著自己兒子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楚霄摸著嘴角還未完全長好的傷疤笑了出來。
“你確定嗎？”
白洛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確定什么啊，這樣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起身楚霄朝樓上走，身后傳來白洛的聲音。
“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爸，這個家還用不著你來扛。”
楚霄的身影停住，在樓梯口他側過腦袋，嘴角露出笑意。
“真好呢，有一個好爸爸。”
轉身上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發出駭人的目光。
“有爸爸……真好呢！”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在隱蔽的山洞里，小丑帶著笑容站在墻壁突出來的裸石上，下面站著一群蠢蠢欲動的爬蟲們。
“哦！！！”
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想要掙脫出來，小丑一腳踏在邊緣整個身子彎下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相信你們這幾天玩的都還不錯吧。”
“哦！！！”
“那就讓這場游戲來的更猛烈些，把自己點燃起來照亮整個世界吧，你們害怕了嗎？”
“啊！！！”
小丑站起來像是著魔了一般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整個人露出一種癡迷的笑容。
“還不夠，要讓更多的人感受到我們的傷痛，要讓他們都聆聽到我們的歡笑，告訴他們我們生存下來的絕望。
生活待我以傷痛，我亦報之以高歌！”
“怎么樣，你們還好嗎？”
在另一間屋子里他們四人都在，小丑坐在沙發上嘴角掛著笑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
魔術師最先發問。
“沒什么啊，就是想讓那些生活在陽光下的感受一下下水道的感覺，你覺得我做錯了什么？”
“你！”
他氣憤的看著楚霄想要說什么，但是看了一眼身后其他的幾人最終揮手離開了，而大石頭和暴走族兩個人則完全不在意。
至于站在角落里的錦娘，就完全無視她了。
“你們有什么要說的嗎？”
將目光移向他們倆，小丑臉上的笑容更夸張了。
“什么時候我們再出去啊，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和沉默的大石頭不同，暴走族臉上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躍躍欲試的沖動。
“你很享受這種感覺啊，怎么樣很棒吧？”
“真是太舒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我現在一刻都待不住了想要早點出去！”
說完手里的火再次冒了出來，在火焰的映照下他的眼睛里充滿了瘋狂。
“你想怎么做那就去做好了，我說過帶你們出來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自由了，至于要怎么玩全都看你們自己。”
小丑的眼睛笑著瞇起了一道月牙，看著他興奮的跑了出去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回剩下的兩人身上。
“你們倆呢？”
大石頭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目光盯著他，而站在角落里的錦娘此時走了出來站到他面前。
“你是誰？”
她緊盯著小丑的眼睛，一動不動。
被打開了的潘多拉魔盒不是輕易就能關上的，所以在楚霄安心養傷的這段時間里，整個水工市被攪的天翻地覆，甚至林雄都頒布了宵禁令。
只不過這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昨天瘋子幫又造成了幾起混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但是并沒有出現有人死亡。”
楚霄已經抱著魚竿躺在搖椅上釣魚，旁邊蕓蕓正說著報紙上的消息。
“瘋子幫？名字誰起的。”
“不知道，聽說那些人自稱是什么星光馬戲團，不過被外面的人叫成了瘋子幫。”
雖然知道這里面一定跟楚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但是在這段時間里他確確實實呆在家里面養傷，而小丑也在從不吝嗇的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
這樣對于楚霄的懷疑也就降到了最低，在最初的幾天監視之后，警方的人員也就撤離了，就連蕓蕓自己也開始懷疑。
“小丑……跟你有什么關系？”
“關系？什么關系，那還不就是一個是電視機上的演員，一個是觀眾的關系，不過還真得謝謝他才讓這個城市不再那么單調了。”
將魚竿抬起來，看到上面的魚餌紋絲未動，楚霄又重新把它拋回到河里。
蕓蕓盯著他的身影沒有說話，但是握在一起的雙手卻又顯得不那么平靜，眼睛中似有暗暗燃起的火焰。
“林雄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躺在椅子上，楚霄慵懶的伸展身子。
“聽說他已經和王翦合作了。”
“合作！他倆？”
腦子里一想到他倆，楚霄就不禁笑出聲來。
這兩個一個是老奸巨猾，一個是深謀遠慮，哪里會是安生的主兒，看起來這水工市確確實實是要亂一段時間了。
“看起來是要變天了，提前把厚衣服拿出來備著，我怕過不了幾天就用得上了。”
起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楚霄往回走，蕓蕓收拾東西提起魚竿，沒想到桿頭那邊突然一沉，這讓她心中一喜瞬間忘記了之前的那種壓抑。
“魚！有魚！”
“那你還不拉上來。”
楚霄站在不遠處看著她手握著的魚竿，卻絲毫沒有上前要幫忙的意思。
“你不過來幫我嗎？”
蕓蕓楞在那里奇怪的看著他，臉上滿是不解。
“那是你釣的魚不是我的，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到，如果你真的感覺為難的話，我建議你選擇放手，這樣也未嘗不是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
說完就轉身離開，只留下她一人獨自在風中凌亂。
“她能明白吧？”
背過身的楚霄還是忍不住內心一陣諞腹，但轉眼又被笑容掩蓋。
“或許吧，反正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
晚上的時候是白靈玉送林筠過來的，楚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至于飯桌上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波云詭秘了。
“筠兒，你來的時候你家里有說過什么嗎？”
飯桌上，葉天嬌看著她還是問了出來。
“來的時候我父親說了，讓我好好陪陪您，畢竟那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對。”
和白洛交換了一下眼神，她正要說什么突然就被楚霄打斷了。
“媽！好好吃飯吧，等會飯都要涼了。有什么事情等會吃完飯再說吧，要不然都趕不上待會的好戲了。”
“什么好戲？”
桌上的人都將目光投向正低著頭一個勁扒飯的楚霄，他絲毫沒有在意依舊狼吞虎咽。
“今天可是平安夜啊，我想這個夜晚恐怕不會平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