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為財叛,官為位反,悠悠千古事。
——你說的,江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皇甫皓在百官及宮女侍衛的注視下,踱步走出了大殿,他一掃臉上的疲憊,拿出了所有的精氣神。祭天,這是個無比重要的步驟。
祭天,祭祖廟,宣讀立儲圣旨,太子接旨,大致就這幾個步驟,缺一不可。
而此時,京城的北門。
“還請打開放行,我們奉命入京!”楊一負責帶領這五千士兵進入京城,果然如陳婁所言,北門的防衛最為薄弱,如今五千人已經到了城門口,要進去只是一聲命令的事情。
“不知你們入京是所為何事?而且沒有上面的旨意,我們也不敢放你們進去。”守門的幾個遠遠便看到是自家的軍隊,也就放下了警惕。
“你想知道?”楊一湊近了那領頭的守衛,一副要偷偷告訴他的模樣。那領頭的以為真的有什么機密,便把耳朵湊近。楊一見其上當,把腦袋往那邊湊了湊,瞬間拔劍。
“你……你……”領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咽氣了。后面的守衛見狀急忙拔劍,但是已經晚了。
“所有人,動手!”五千人在這一聲令下,直接涌入,里面的人連城門都來不及關。
家賊難防,這便是內部叛亂的恐怖之處,防不勝防。
五千人一路狂奔,直往皇宮趕去,今天整個京城的戒備還是很森嚴的,北門出現這種原因還是因為負責北門的那隊人都是朝廷里一些官員的子嗣,這些人以前一般都是紈绔子弟,家里人實在沒有辦法,便暗箱操作把他們塞進了守衛隊里面。一路上的百姓都奇怪地望著這批士兵,在天子腳下待的時間長了,對一些事情還是有了解的。不少年齡很大的老人,都搖頭嘆息。
進入了京城只是第一步,如何進入皇宮才是最主要的,不過這五千人的任務并非進入皇宮,而是直接進攻北玄武門,盡可能地把所有御林軍拖住。皇宮里面的事情,交給風月樓的人。
大約就在祭天快結束的時候,風月樓的八百人從南面的朱雀門橫驅直入。負責朱雀門的那隊人的領頭幾個早已遵守約定,帶著人離開了一會兒,這一會兒的時間,風月樓八百人便進入了皇宮。陳婁早已把皇宮的地圖給他們看過,現在他們要做的便是直接去往太和殿,到了那里只需要聽從陳婁的安排便可以了。為了方便行動,八百人立刻分開行動,這樣可以減小目標,而且對這群江湖人士而言,單獨行動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祭天完畢,五千人馬便已到了宣武門,那些御林軍見這五千人氣勢洶洶地到來,立刻做好了戰斗準備。這便是區別,御林軍乃是負責皇宮安危的軍隊,他們沒有接到關于這批士兵的任何消息,那么這批人必定有問題,事出反常必有妖。當然,沒有一道墻是沒有裂縫的,哪怕很小很小的裂縫,朱雀門那幾個領頭便是御林軍這堵大墻的細微裂縫。
戰斗一觸即發,楊一自然沒有打算用小把戲騙過御林軍,只有戰斗是最直接的。御林軍的人被分散在四大門,在玄武門這邊的只有不到六百人,要擋住五千人是不可能的,為首的人立刻派人去通知其他御林軍過來救援,皇上那邊他也派了人去通報。
一炷香的時間,另外幾個門的御林軍便匆忙趕到,加入了戰斗。御林軍是防守一方,較為輕松,但雙方人數差距較大,所以一直僵持著,沒有哪一方處于優勢。其他門都只留了一百人左右防守,皇宮里面巡邏的御林軍也都過來了,隨著皇宮內部巡邏人的減少,風月樓的八百人也就安全了不少,都加快了速度,趕往太和殿。
皇甫皓祭天完畢,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都是虛汗。該繼續的還是得繼續,不管自己如何疲憊。下面就是太和殿內宣讀圣旨,文武百官和皇甫睚暔隨著皇甫皓走進太和殿,像早朝那樣整齊站好。皇甫文渧和皇甫年也都在場,皇甫文渧手腳不便,所以由侍衛攙扶著,那皇甫年是個傻子,皇甫皓怕其干擾典禮的正常進行,便派了不少人負責盯著他。
剛進太和殿,只見一個御林軍火急火燎地跑到面前。
“皇上,玄武門那邊來了一批約五千人的人馬,是本國的軍隊,似乎是想造反,正與御林軍交鋒。”
皇甫皓臉色凝重,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情。靠的近的大臣也聽到了這話,都面露不安之色,唯有陳婁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守得住嗎?”
“已經派人通知了其他御林軍,攻是肯定攻不進來的。”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皇甫皓心中已有了打算,既然守得住,暫時便不必太過著急,典禮結束再去處理這件事情。
此時玄武門那邊,兩軍都停下了戰斗,玄武門前橫尸近千,大多數都是楊一的人。第一次交鋒,楊一這邊吃了點小虧,御林軍的戰斗能果然不是一般軍隊能比的。
皇甫皓一步步走上了臺階,坐到了龍椅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免禮!”皇甫皓調整了一下狀態,說道:“今日是立太子的日子,多的話,朕就不多說了,宣讀圣旨吧!”
李公公聞言,走上前,拿出圣旨。陳婁冷冷地掃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見此,半晌不知道該怎么辦。
“怎么不宣讀?”皇甫皓很是奇怪。
李公公長吸了口氣。
“奉天承運,皇帝……”
“不用讀了!”陳婁厲聲打斷了李公公。
整個大殿的官員都看向陳婁,怎么?這丞相今日是想干什么?
“丞相,你這是何意?”皇甫皓臉色冰冷。
“皇上,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現在是宣讀圣旨的時候,你打斷是有何意?忤逆朕嗎?”
陳婁冷笑,瞪著皇甫皓。
“我不想這圣旨讀下去,就這么簡單。”陳婁索性不再自稱臣了,按照速度,風月樓的人應該快到了,他有何畏懼?
“來人,把丞相帶下去!”皇甫皓氣憤不已,本來身體就不好,此時更是氣得顫抖得不停。
半晌,沒人進入大殿。
“來人,把丞相帶下去!”皇甫皓臉色開始不淡定了,怎么沒人進來。
這次話音落下,有人進來了,不過不是侍衛,而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
“哈哈哈哈哈!皇甫老兒,今日你這龍椅就是我的!”陳婁狂笑,手一揮,神捕門的人立刻便把太和殿里的人全部控制,負責保護三個皇子的人見狀,急忙出手,但這幾個侍衛哪里是風月樓那些人的對手。
“陳婁!你到底想干什么?”皇甫皓怒喝,但說完便咳嗽不止。
“不干什么,拿我想要的東西而已,我想要的不過是那龍椅!”陳婁大笑。
百官聽此言,臉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這陳婁竟有如此膽量。
“今日你們且聽好,生死你們自己選,我這里有八百人馬,御林軍又被拖在了玄武門,今日這龍椅必定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