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要分別的日子,安成元早早起了床,來到皇甫文渧的房間。皇甫文渧早已起床,正坐在房間里等候安成元。見安成元推門進來,輕松一笑。
“準備走了?”皇甫文渧問。
“嗯,收拾好了就走吧!”
說著,安成元拿出一疊銀票,交給皇甫文渧。
“這錢拿著,路上要用。”
兩人結賬完畢,一齊往城門口走去。還是清早,街上已經有了不少人了,包子鋪,面館,香氣撲鼻。
“吃點面吧!”皇甫文渧突然停下了腳步。
安成元看了看旁邊的面館,嗯了一聲。
兩人進店,小二急忙湊了過來。
“二位要什么面?”
“來兩碗葷面!”
“別,來兩碗素面就好,清淡點,清湯面就行。”皇甫文渧止住安成元,要了兩碗素面,那小二聽到葷面的時候滿臉笑容,結果皇甫文渧這一打攪,使得小二的笑容減了幾分。
“好的,二位稍等。”
兩人坐下,抽了筷子。下面也快,不一會兒就送了上來。
“怎么葷面不吃,吃素面?”安成元嘗了一口,挺清淡,味道還是不錯的。
皇甫文渧看了安成元一眼,然后急忙扒拉兩口,面條勁道,入口爽滑,這家面館很是不錯。
“安兄,這是我母后說過的,她未入宮前,住在鄉下,她那邊的規矩,離別的時候吃一碗清湯面。來時清淡相見,別時清淡而走。”
安成元一愣,拿起筷子,急忙連吃了好幾口。
“清淡而來,清淡而走。”
安成元淺笑,儒雅之氣盡顯。
吃過面,兩人直接去了城門口,兩個馬夫以及四個護衛以及等候多時了。
四個護衛見安成元扶著皇甫文渧往這邊走,急忙跑過去,背起皇甫文渧,走到了馬車邊,讓皇甫文渧坐在馬車上。
“公子,是送這位公子去邊疆是吧?”馬夫和護衛問道。
“是的。”安成元回答后,手在袖子里掏著什么,幾人都盯著他的手。
當安成元把銀票拿出的時候,幾人喜笑顏開,但是剛露出笑容,他們便看到了安成元手上那和銀票一起拿出來的瓶子。
安成元看了看幾人,隨后打開瓶子,從瓶子里拿出六顆藥丸。
“公子這是何意?”方治臉色有些變了。
安成元沒有回答,臉色凝重地看了看幾人,隨后說道:“這是毒藥,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讓你們送的這位公子身有殘疾,我不得不防著點。你們放心,等到了邊疆,我就會給你們解藥,我先處理一些事情,隨后也會去邊疆。你們是馬車,我騎馬去,自然比你們快。”
六人互相看了幾眼,臉色很是難看。
“抱歉,公子,這事情我們……”
安成元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他把銀票在幾人眼前晃了晃。
“吃下這顆藥丸,每人先拿三百兩,到了邊疆,給解藥的時候我再給每人二百兩。”
六人沉默了,這個價格,只要他們做完這筆,以后衣食無憂了。
“好,我答應。”厲下書先動了,拿起一粒藥丸,仰頭吃下,并張嘴給安成元檢查。
安成元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拿了三百兩銀票交給了他。其他五人見此,陸續也都吃下了藥丸。
這藥丸并非毒藥,安成元本來是打算買毒藥的,但是想到自己并不能去邊疆,把解藥交給皇甫文渧,他也不放心,所以便買了排毒的藥丸,每七天排一次毒,看起來的模樣就跟中毒毒發了一樣。
安成元見幾人都已吃下,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
“行了,你們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安成元朝皇甫文渧作了一揖。
“風輕云淡別離時,清湯面里再相會!一路保重!”
皇甫文渧抬頭看了看天空,這幾日沒有下雪,天空湛藍,給人以心曠神怡之感,六七個呼吸后,他才低下頭來。
“安兄,你也保重!”
“我會的,幾位,一路上注意安全!”安成元又朝那六人作揖。
六人回禮,都不是很熟練,他們以前沒怎么用到這種禮節。
“公子,那我們先走了!”
“走吧!”安成元擺手,然后自己也轉身離去。
他身上沒什么錢了,錢都花在了雇那六個人上,又給了皇甫文渧不少,如今剩下的,草草地買了一些干糧,備了馬匹,隨后啟程,一面趕路一面問,往隕劍閣趕去。
……
隕劍閣劍比已經七天了,七天前第一次比試,一半的人被淘汰,昨天第二次,又是一半的人被刷了下去。辰千枯已經成為了劍比的焦點,枯風這個名字被時常提起。第一次比試和栗十三打,輕松拿下栗十三,第二場對上一個無名小輩,那人直接認輸,沒敢出手。僅僅是和栗十三的那一場,便已經讓很多人肯定,除非老一輩出手,年輕的一輩里沒人能打。
除了枯風,更讓人驚訝的是魔云窟宗主楊忍,黑烈堂堂主葉柳,在第二次的時候加入了劍比,雖然他們第一次沒有參加,但沒人說什么。這兩人都是宗主,實力非凡,而且有他們兩個的加入,劍比也就更有看點了。
果不其然,楊忍的劍法云中歌,有著大起大合之勢,兩招直接將江湖上挺有名氣的一散人打敗。葉柳劍法雖不算精湛,但內功深厚,一力降十會,硬生生地靠著幾招簡單的劍式把隕劍閣自身參加的一位弟子打敗。
很多人都在討論,枯風和兩位宗主比起來,孰強孰弱。
“兩位宗主都是有著絕學。”
“對啊,云中歌乃是魔云窟的不傳絕學,除了每任宗主,沒人會的。據說除了天流劍法,沒有劍法能與其爭鋒。”
“還有那葉宗主,據說內功已經到了至化五重的境界,而且習的是煉體之術,力大無窮,不需要什么劍法,隨便一劍便不是尋常人能擋下的。”
“不好說,栗十三的劍一十三了得吧,枯風如此輕松地應對了,還給他創了第十四劍,說不準,枯風到底實力如何,還不清楚。”
“也是,真想看看他們對決。”
大家的討論一直沒有停下來,傳到辰千枯的耳朵里,陰調侃辰千枯。
“聽到外面說的了嗎?想看看你和那兩大宗主對決呢!”
辰千枯啞然失笑。
“不是我吹,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你這家伙,這么囂張?”陰相信辰千枯的話,辰千枯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天下沒幾個能打得過了,但是辰千枯也和他說過,自己這輩子無法再提升內功境界了。想到這點,陰便惋惜不已。
“到時候應該會對上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