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的結果出來了嗎?”山本小栗子站在門口,看到法醫野澤野子從她的解剖室走出來的,立馬上前問道。
“嗯,現在就等病理報告了。”野澤翻看著手中的檔案,這是新來的實習法醫做的筆記,還不錯,挺詳細的,野澤很滿意。
“先去會議室吧。”野澤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檔案,接著說道。
山本小栗子是本次偵察的隊長,因為這次發生死人的案件是在櫻花一中,而且還是一個女學生,警廳這邊高度關注,緊急集合了開了一個會,然后決定成立一個臨時的專案組,專門調查這件事。
而山本小栗子就是這次專案組的隊長,不僅是因為他快到了要升職的日子,還因為他最近破了不少的案件,上級領導很信任他,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沒有人會去和他搶,這個案子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但是如果沒有調查出來,那可能連頭頂的帽子都保不住,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小案子,必須要有人擔鍋。
而山本小栗子站了出來,自然就是因為他還有那些老油條沒有的銳氣,當然,上頭定下了半個月必須破案的軍令狀,他也是有勇氣擔著的。
走進會議室里面,主持會議的正是櫻花郡的警廳廳長,而山本和野澤走進來之后也不過是在后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而已。
第一個匯報的是到場的警員,他翻看著自己的記錄本,說道:“接到報案的時間是20號晚上十點零三分,報案人說發現了一名死者,出警的時間是十點零五分,到達現場后發現死者。”
“報案人是學校的保安,因為櫻花一中的晚修結束時間是九點,所以保安一般要在十點左右開始巡樓,學校里面一共有三名保安,但是他們表示發現死者的時候大家都在各自的區域巡邏,不知道別人在干什么,根據保安的口供,他在巡樓的時候走到了教學樓大概六層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巨響,像是什么東西從高處摔下的聲音,于是他用手電筒照射發現了尸體,接著就報警了。”
另外一個警員配合著把他們知道的事情補充完整。
“死者是櫻花一中的女學生,因為櫻花一中高中部有一部分住宿的學生,所以晚上還是會有一部分學生留在學校里面的,不過死者工藤原子不是住宿的學生,不知道為何放學之后她還沒有回家,保安說在發現死者之后,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還在教學樓里面,我們到場的時間大概是十點三十分,到場的時候只看到了三名保安,之后我們就封鎖了現場。”
鑒證科的人這個時候舉手接著話繼續說道:“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死者有很大的可能是自殺,在她的身上并沒有發現任何性侵的痕跡,她的衣服上還有一些指紋和毛發,是不屬于她本人的,現在在送往鑒定,不過。。。”
“不過什么?”山本問。
“不過,學校中的學生大多都會在一起玩耍,所以很大可能是他們班上的同學的,而且因為指紋不完整,沒有辦法作為證據,至于毛發也是如此,就算在她的身上發現了毛發,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的,都不能作為證據,只能作為一個思路去調查。”鑒證科的人接著山本的話說道。
這個是正常的,如果是在指甲或者牙齒里面發現的話,那就很大的可能是兇手,這樣就可以直接破案了,因為現在的人們的DNA都入了數據庫。
“知道了,繼續說下去。”廳長聽到他們的對話,做了多年的檢察官,他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計算了工藤原子落下來的沖擊力,計算到了她落下的地方是屬于教學樓的天臺的位置,但是上去天臺的地方沒有任何的樓梯,如果要上去的話只能借助梯子之類的工具,不過我們并沒有在現場找到梯子。”
鑒證科的意思顯然是說,雖然她看起來很像是自殺,但是如果她是獨自一個人去天臺的話,那么不可能不留下梯子在現場,這也就代表著還有一個人幫忙拿走了梯子,而這個人的存在,也就代表著工藤不一定是自殺的,也是有他殺的可能。
“在教學樓附近,我們嘗試了書桌和凳子的配合,也可以做到同樣的攀登動作,不過如果是書桌和凳子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提取到指紋這些線索了,在教學樓的時候,我們還嘗試尋找了有沒有沒關門的教室,看看能不能發現縮小一下范圍,但是很可惜,所有的教室都鎖上了門,而保安也告訴我們,教室里的鑰匙一般都是學生和老師持有,很少會交給保安備份,也就是說,一個教室可能有四五個人有鑰匙,這樣主要是保證早起的學生有教室進。”
又一條線索被消滅了,不過這也很正常,既然會把桌子搬回去,自然不太可能不關門。
“還有什么補充的嗎。”廳長問道,從眼前來看,似乎自殺的可能性還是要大一些。
“額,有一點,在天臺上,因為一直沒有人上去過天臺,所以天臺上的地板,額,挺臟的,還留下了不少的泥土,于是也留下了腳印,也就是說,我們檢查了天臺的地板,上去天臺的人只有工藤原子一個人。”鑒證科說完最后一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外之意不過是說,她自殺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有沒有人幫忙,她都很可能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