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培元聽出來了,原來弱天賦真的是最最最差勁的那種天賦,差勁到讓人連拼一把的念頭都生不起,只能將到手的機緣老老實實的轉(zhuǎn)讓出去換取金錢,看著這繁鬧的城市,張培元第一感覺到原來修行是這么難的事,難到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放棄,難到一字之差的天賦就是深淵溝壑。
看到張培元臉上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男子還是那副溫和的笑容模樣,“師弟,現(xiàn)在知道自己天賦是有多差勁以后想要退卻了?”
張培元聽著這話,內(nèi)心暗暗吐槽,退卻?我怕自己將這若有若無的天賦說出來將你嚇到,“不是啊,我覺得自己要更加珍惜這次機會才是。”
“哈哈,有志氣,許多人在被別人說了自己天賦弱不適合修仙后,就開始膽怯退縮,在心里筑起高墻防止自己越過了那條不該想越過的線,以至于每時每刻都會在心里拷問自己,‘我究竟行不行’,殊不知這就是心魔,每一次拷問都會讓自己的堅定縮減一分,每一次不肯定的答案都會無形中拔高這堵心墻,師弟,你和外面那些人不一樣,我很看好你啊。”男子毫不掩飾地夸贊張培元。
我靠,我有這么牛?你吹的我都替你害臊了,湊不要臉,不就是惦記上我的入門牌了嘛,扯那么多,張培元想是這么想,但還是表現(xiàn)出羞澀的模樣,甚至還伸出手撓了撓頭。
男子見到張培元似乎向他打開了心房,他也不再鋪墊,直奔主題開始講道,“師弟,師兄有一辦法能讓你入門后快速的提高修為。”
“什么辦法?”
“砸資源。”
“我沒有錢啊。”
“你有的,你的內(nèi)門弟子牌就是最大的資源,你只需要將它轉(zhuǎn)手賣掉。”
來了,圖窮匕見,貪婪的家伙,終于說出你的目的了吧,張培元不做聲地哼道。
“可是,我賣了就沒辦法入門了啊。”
“不不不,師弟,你聽我說來。”男子擺了擺手,“其實內(nèi)門弟子牌和親傳弟子牌還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可以帶一名奴仆同行進入上宗修行,你只需要將內(nèi)門弟子牌賣掉以后讓那個人帶著你一起入門就行。”
張培元聽到這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他么想忽悠瘸我去當下人,你的心怎么可以這么黑!
看到張培元臉色驟變,溫和男子知道講的力度有點過大,內(nèi)容有些過猛,連忙解釋道,“師弟,誤會了,這個下人不是真的下人,而是類似于內(nèi)門弟子和親傳幫手的意思,上宗也會給這些人一個白色的弟子身份,也會讓他們接受授法堂的傳法課程,一切都跟普通弟子一樣。”
“但還是下人啊!”張培元咬著牙說。
“假的,假的。”溫和男子安撫道。
張培元沒有回話,他仔細地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能性,因為他確實需金錢,而擁有若有若無天賦的他更需要資源去修煉了,而內(nèi)門弟子牌除了可以選擇優(yōu)質(zhì)的老師以外并不能給他帶來實質(zhì)上的幫助,他現(xiàn)階段不應(yīng)該去考慮有了修為以后的事情。
而是專注于如何才能踏上修行之路,畢竟這個若有若無的天賦太寒磣人了,他心底對自己究竟能不能成為一名修士并沒有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溫和男子看到張培元思考的樣子,微微笑了,思考是好事啊,思考就代表了張培元正在權(quán)衡利弊,也說明他沒有看錯,張培元并不是一個蠢貨,只會著眼于未來遙不可及的事情,而忽略他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他比外面那些賣牌子的人還不堪,他連一點修為都沒有,如果只靠宗門給的補貼,以不知道什么天賦的張培元指不定下一個十年之約招人的時候還未打開氣海引天地靈氣入體。
溫和男子不著急,他知道張培元一定能想明白的,但也不能讓他繼續(xù)站在這個招收點思考,所以男子對張培元說道,“師弟,此事不急,上宗招收截止時間還有三日,你可以先回去妥善的思考,最后只需在后天之前給我答復(fù)就行,到時我會將委托人帶來,此事若是達成定不會讓師弟吃虧,畢竟日后大家都是同門,抬頭不見低頭見。”
張培元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不能這么簡單的決定下來,有許多細節(jié)還需要好好推敲一下,于是他也沒有繼續(xù)杵在這思考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招收點。
離開招收點之后的張培元站在這繁華的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許多店鋪都明碼標著價格,住宿需要多少錢,食物需要多少錢,衣服需要多少錢,看著這些店鋪上面的數(shù)字,張培元直呼,要不起啊,無奈的他只能仰天長嘆一聲。
智子發(fā)現(xiàn)了張培元的情緒波動過大,于是說道,“上校,檢測到你的情感波動起伏過大。”
張培元苦笑了一下,“智子,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人類的社會這么復(fù)雜,許多東西和我們黑死星完全不同,在黑死星上物資都是按需分配,由黑死政府直接發(fā)放,不存在以物換物的現(xiàn)象,而這里,金錢交換貨物是常態(tài),每個人手里都必須要有金錢,不然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
“上校,我們可以延續(xù)之前的生存方式在自然的環(huán)境里自取自用。”智子給出建議。
“智子,之前那樣雖然也能生活,但誰又不想活的輕松自在一點,你看看這店鋪上寫的杏子燒雞,聞起來多香啊,顏色也烤的恰到好處的金黃色,你看那瀘州老窖的釀酒,還未開封就能聞到濃郁的酒味迎面而來,還有這脆皮烤鴨、鹵味豬腳......啊~我要瘋了。”
張培元說著就摸出身上的野果一口咬下去,一臉的嫌棄和郁悶,“呸,你看看這野果,又酸又澀,唉,難受啊。”
智子看著這突然牢騷值MAX的上校一陣無語,“上校,你擁有太多不必要的情緒了。”
“哈哈,這是好事啊智子,說明我越來越像人類了。”張培元笑道。
智子不想理會神經(jīng)的張培元,但還是問出一句,“上校,你是打算出售手中的內(nèi)門弟子牌?”
張培元點了點頭,目光轉(zhuǎn)向城中最大的建筑‘四象拍賣行’對智子說道,“賣是肯定要賣的,總不能真的赤手空拳的去到上宗,我自己這天賦就是個大坑,但怎么賣,能賣多少錢,這就需要去對比了,所以我們要去這里的拍賣行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