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誤會了,這是顧南楓的貓,我只是幫他養幾天而已。”季知意連忙擺手。
“哦……”江時初意味深長地看向顧南楓。
而后者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直接提著東西就走進樓里等電梯。
三個人一起站在電梯里,江時初似乎很喜歡小動物,一直在逗季知意懷里的九九。
逗了一會兒后,江時初問季知意:“你累不累啊,我來抱九九吧。”
季知意微微一笑,推辭道:“謝謝,不用了……”
“你不用客氣的,畢竟我們可是自己人呢。”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旁邊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的顧南楓。
顧南楓聞言瞥了江時初一眼,后者立刻朝著他擠眉弄眼。
季知意并沒有感覺到電梯里的暗流涌動,手還時不時地撫摸著九九身上柔暖的貓毛。
中途江時初想起了什么,對季知意說:“我媽也養了一只波斯貓,改天我把它抱出來和九九認識認識啊。”
季知意微微頓了頓,“這個啊,你得問九九的主人。”說完就看向了一直沒出聲的顧南楓。
“哦,顧總,你看怎么樣啊?”江時初又一臉嬉皮笑臉地問顧南楓。
當了很久隱形人的顧南楓冷眼瞥向江時初,嗓音夾雜著冰霜,“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給動物牽紅線的癖好?”
一旁的季知意聞言,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她覺得顧南楓說得太對了,江時初不僅喜歡給人牽紅線,就連小寵物都不放過。
江時初早就見慣了他對自己的態度了,漫不經心地回道:“不論是給人還是給動物牽紅線,那都是要有潛質的,有些人可以給人牽紅線,比如說,我,而有些人則只能被人牽紅線,比如說,你。”
江時初說完后還覺得不夠,又問季知意:“知意,你說是不是啊?”
顧南楓也看向季知意。
季知意:“……”她要怎么說?
季知意正思考著該怎么回答這個左右為難的問題時,電梯門開了,她終于松了一口氣,二話不說,抬步就走出電梯,顧南楓和江時初也隨即走了出來。
走到莫景衍家門口,江時初按了按門鈴,沒多久,門就打開了,來人是一臉春風拂面的莫景衍。
看見門外同時來的三個人,莫景衍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也沒說什么,只對季知意笑道:“你可算來了,辭辭一直念叨你怎么這么晚還沒來?”
“剛才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季知意有些歉意地笑道。
在玄關換好鞋后,季知意抱著小貓和顧南楓一起走進了客廳,剛想詢問紀辭在哪里。紀辭就從廚房走了出來,身上系著圍裙,手里還握著一把鍋鏟子,看見季知意,立刻就手舞足蹈起來:“知意,你終于來了,不是說好三點到嗎?現在都四點了,我還想你來幫幫我呢。”說著說著,就哀怨起來了。
“好了,我現在就去廚房給你打下手。”說著就把九九遞給了顧南楓。
“這還差不多。”紀辭終于滿意了,一手拿鍋鏟,一手拉著季知意,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廚房。
季知意雖然廚藝不及紀辭,但也是還是很不錯的,她最善長的就是紅酒燜螃蟹,還有水果拼盤。
要說季知意的水果拼盤,就連紀辭都自嘆不如,因為季知意有強迫癥,所以她切的水果,大小長度幾乎是一模一樣。
當季知意把水果端出去的時候,江時初見了不禁稱贊道:“這刀工,這手法,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啊,知意你太厲害了。”
季知意禮貌地回以一笑。
“以后誰要是娶了你就有福了。”江時初就是個話嘮,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顧南楓聞言看似不經意地瞥了江時初一眼,然后對季知意問道:“累嗎?”
季知意搖了搖頭,“只是一個水果拼盤而已,那有這么容易累的。要說累,也是紀辭累啊,做了那么多菜。”
“那是莫景衍的事了,和我有什么關系?”說出這番話,顧南楓是一臉毫無壓力理所應當的樣子。
江時初在旁邊一字不漏地把他們的對話聽了下來,調侃出聲,“嘖嘖嘖,看來這里就剩我一個單身青年了。”
季知意心底劃過一陣電流,渾身有些酥麻,轉過頭,逃似得跑回了廚房。
江時初抱起沙發上的九九,出聲道:“老大,你這動作挺快的啊。”
顧南楓直接無視他,拿起茶幾上的水果拼盤,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沒多久,紀辭就出來招呼大家吃飯,飯桌上,五個人圍桌而坐,莫景衍紀辭坐一起,季知意左邊挨著紀辭,右手邊則是顧南楓。
一大桌子的菜,中式的,西式的,冷的,熱的,應有盡有,季知意真心懷疑,他們五個人真的吃的完嗎?
莫景衍提來了兩瓶紅酒,笑道:“今天召集大家聚一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正式向大家介紹我的女朋友紀辭,以及紀辭的男朋友我。”
季知意笑著回道:“你們幸福就好。”
江時初也附和道:“對啊,要幸福啊,最好不久后我就能喝到你們的喜酒了,我要當伴郎!”
“我也是,我要當伴娘!”
顧南楓聞言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江時初當伴郎,她要當伴娘,那他呢?
想到著,顧南楓心里堵的慌,非常不是滋味,于是對江時初冷嘲道:“一身的桃花債,就算你想當伴郎,人家新郎新娘還要慎重地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你呢?”
江時初早就習慣他對自己說話夾槍帶棒的性子了,徑直挪揄道:“我懂的,你也想當伴郎是不是?畢竟伴娘這么漂亮。”
顧南楓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小小的插曲過后,飯桌上的氣氛又活絡了起來,大家都有說有笑的。
季知意和紀辭喝了幾杯就醉了,兩人挨在一塊兒,嘴里嘟嘟囔囔地說著醉話。
忽然季知意站了起來,身體晃了晃,顧南楓見狀馬上從座位上坐起來,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季知意大概是醉糊涂了,她扭過頭看了一會兒顧南楓,倏然笑了起來,清麗明媚,猶如暗夜里悄然綻放的百合。
顧南楓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神,扶著她的手勁兒都松了,語氣柔和,“知知,過來坐下,你喝醉了。”
“不,我沒喝醉,我只是頭有點暈而已。”
每一個喝醉的人都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