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秋去冬來，寒風凜冽。入冬不久，便迎來了第一場雪。
王波倚在窗邊看雪花從天空中紛紛飄落，然后走到付小白的臥室門口敲門道：“付小白，還睡呢？”
“嗯----”付小白應著，在床上翻了身接著睡。
“那好吧。”王波說到，便轉身準備到廚房做早餐。
這時，門鈴響起。王波走過去開門。
是鄭鵬。
鄭鵬提著一個大的黑色手提袋。
進來客廳，鄭鵬在沙發上坐下，說道：“外面這雪下得不大，倒冷得很。”
“屋里暖和。”王波說道：“入冬不久，便下了這場雪，想必今年這個冬天會比較冷。”
付小白聞聲鄭大哥來了，便從床上跳起來，穿好衣服打開臥室門，見沙發旁一個大手提袋，便說道：“鄭大哥，這么早啊，你給我們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上次你們不是跟張主任要兩件防護衣嗎，昨天晚上他告訴我，承德研究所已經做出來了，讓我今天一早給你們送過來。”
說罷，鄭鵬便把手提袋拉鏈打開，取出兩個質感很好的黑色背包。
鄭鵬拍了一下其中一個背包，說道：“這里面有你們要的防護衣，還有一些其他的小物件，比如小型手電筒，微型攝像機，多功能工具刀等等。”
“哦，聽上去不錯耶。”付小白拿起其中一個背包，拉開其中最大一個包的拉鏈，取出里面疊好的防護衣。
2
付小白將疊好的防護衣打開，是一件黑色長款的斗篷連帽風衣，質地薄而有墜感。
“防護衣是專為你們量身定制的，相關研發人員可沒少費心思。”鄭鵬笑著說道：“對了，上次在張主任辦公室里，你們提到的露露小姐和寧總，張主任已經有了解了。張主任囑咐，寧昊這個人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說罷，鄭鵬從沙發上起身，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
送了鄭大哥出門，王波便走到廚房系上圍裙做早餐。
付小白卻饒有興致的擺弄著手里的防護衣。他解開連帽領口右側肩的兩顆紐扣，將防護衣穿在身上。
防護衣款式顯A字版型，做工精細。左側門襟延伸到右側肩頸的外紐扣處，下擺不規則而對稱。袖口略大，無蓋斜插袋，衣長至腳踝上十五厘米。
身高178厘米的付小白，將連衣帽戴上，故作安靜的走到王波跟前，冷冷地說道：“酷吧。”
“超酷。”王波將圍裙取下來放到餐桌上，看著付小白耍帥的二次元模樣，不禁感嘆道：“這防護衣的設計人員應該是個二次元忠粉。”
“哈哈哈，款式挺酷的，而且穿著也舒服。”付小白說著，解開了紐扣，脫下防護衣，然后坐在了餐桌旁和王波一起吃起了早餐。
3
清晨的國中校園里，操場上的香樟樹上積起了薄薄的雪。雪花落到地上卻化了。地面濕漉漉的，也有一灘一灘的積水像鏡子一樣倒影著天空，容納著雪花。
譚麗穎早早地背著吉他，出了學校乘公交車坐五個站，去上吉他培訓課。
高高扎著馬尾的譚麗穎，穿著白色加絨衛衣，系著粉色圍巾，背著吉他站在公交車上握著手扶桿，呆呆地看著車窗外的雪。自從阿虎對譚麗穎說要調整好心態，譚麗穎便把情緒轉移到學吉他上面了。那些曾讓她煩心的雜亂聲音，時有時無的出現在耳畔，譚麗穎想用音樂的聲音去彌蓋。
代驕陽裹著黃色羽絨服，也從宿舍樓出來去小賣部買零食。
由于時間比較早還沒有什么同學。
她看到漫天的雪花，覺得很漂亮，便一時興起，抬起右手。只見飄落到手掌周圍的雪花輕輕飄起，圍繞著她抬起的手。但飄起的雪花不一會兒便漸漸融化了。
到了小賣部，代驕陽挑了兩包薯片，一包餅干和一袋瓜子。向小賣部售貨阿姨付了錢，便準備回宿舍。
當走到女生宿舍樓下時，代驕陽碰到了阿虎。阿虎穿著厚厚的藍色羽絨服，站在女生宿舍樓下，想進而不敢進的樣子。
見到代驕陽，阿虎喜出望外地迎上去道：“代驕陽，能麻煩姑娘幫我叫一聲我家譚麗穎下來嗎，就說我找她。”
“你找她做什么？”代驕陽一臉狐疑。
“你去幫我叫啦，問這么多。”阿虎笑著說到。
“呵呵，她去上吉他培訓課去了。”代驕陽說罷，便大步走進宿舍樓。并在樓梯口沖著阿虎喊道：“我會告訴她你有來找過她的。”
阿虎看著滿天的雪花飄飄揚揚，自嘆：“天公作美，奈何美人不在。”便回了男生宿舍。
不知道什么時候，雪停了。
4
譚麗穎上完課，背著吉他，乘公交車回學校。
她還是握著手扶桿，站在車門邊上。看著車窗外緩緩后退的樹木、行人、車輛和建筑。
公交車按慣例每一站點停。前門上人、后門下人。
就在公交車關上車門，準備駛離站點的時候，兩個身影出現在譚麗穎的視線里面。
兩個身著黑色長款風衣的男子，臉被帽子遮住了，但衣服掩蓋不住身形的挺拔，看上去很是帥氣。譚麗穎不由自主地眨了眨雙眸。
但她注意到周圍的行人居然都沒有看他們。
此時公交車駛離了站點，譚麗穎追著目光想再去看看那兩個身影，卻沒有再尋見。
公交車再駛過了兩個站點，譚麗穎便下了車。待紅燈轉綠燈，過了斑馬線，譚麗穎進了國中校門。
就在國中校門外的公路花圃隔離區，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車上坐著一個壯實的男人。
“看到她了，她現在進了學校。”男人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對著耳麥說到。
“嗯，是她。”男人接著對著耳麥說道：“好的。”
說罷，按了電話，掛了檔位，男人便將車開走了。
此時天已近暮色，公路兩旁的街燈亮了兩行。
譚麗穎回到603宿舍，將吉他放到桌旁。
艾美走到譚麗穎身邊，打趣著說：“聽說今天早上趁著下雪天，某某某來找你，想必是要約你一起看雪呢。”
“嗯，對啊，那雪真是美。”代驕陽也嬉笑著跟著起哄。
“某某某是誰啊？”譚麗穎猜到她們說的是阿虎，故意裝著不知道的樣子。
“還會有誰啊，都我們家譚麗穎的啦，哈哈哈哈哈。”代驕陽說道。
這時陳涵悅叼著棒棒糖，背著小背包，穿著厚厚的絨毛外套，推開603宿舍門。
“我回來啦。”陳涵悅張開雙臂，道：“我不在的時候，姑娘們周末過得怎么樣？”
“在沒有你的日子里，姑娘們照樣過得很好。”代驕陽應著道：“瓜子還有半包，你要一起來嗎？”
“我在吃棒棒糖，不過，當然要。”陳涵悅立馬放下小背包，調皮地湊攏代驕陽幾人中間，一起嗑起了瓜子。
5
白天，王波和付小白尾隨寧昊，經過清賓路公交站點的時候，寧昊沿街轉向一個小巷子里，來到一棟舊舊的居民樓下。
到了三樓，寧昊敲了敲門，一個約莫五歲的小男孩開了房門。
“是寧昊叔叔。”小男孩朝屋里喊，然后對寧昊說道：“寧昊叔叔，進來吧。”
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女人走到小男孩身邊，對小男孩輕聲說道：“去玩吧。”
“嗯。”小男孩應著，便跑開了。
“進來坐吧，寧昊。”中年女人和藹可親地笑著說道。
“好的。”寧昊應著走了進去。
王波和付小白也跟了進去。
“張小宇最近狀況好些了嗎？”寧昊問道。
“還是老樣子，看著他的樣子我心都疼。”中年女人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
說罷，女人帶著寧昊來到張小宇的房間門口，房門從里面反鎖著。女人敲了敲門，說道：“小宇，寧昊叔叔來看你了。”
屋里沒有回應。
女人繼續敲了敲門。
小男孩也跑過來，敲著房門，說道：“哥哥，把門打開吧，寧昊叔叔來看你了。”
屋里仍舊沒有回應。
“上次去看了醫生，醫生開了些藥便讓帶回家了，說家人要多關心，調養一段時間便沒事了。可從醫院里回來，小宇也算聽話吃了藥，但總是把自己反鎖在屋里。”女人說到。
這時，房門打開了，一個約莫7歲的男孩子站在門口。他的眼睛紅紅的，身體微微在顫抖。
“小宇！”女人一把抱住男孩子，哭著說道：“媽媽該怎么辦？”
6
付小白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如今她已經不在了。
“小宇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讓他跟我走吧。”寧昊對小宇母親說道：“我們有最好的醫生為他診治。”
“那就拜托你了。”小宇的母親感謝的說到。
此時小宇蜷縮在房間一角，身體仍然微微顫抖著。
“小宇，跟寧昊叔叔走，好嗎。”寧昊走到小宇跟前，蹲下去對小宇說道：“寧昊叔叔帶你去一個你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可好玩了。”
小宇使勁地搖頭，身體蜷縮得更緊了。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王波與付小白對視一眼，王波搖搖頭示意不要妄動。
“寧總。”其中一個男人走到寧昊跟前，說道：“車來了。”
“小宇，我們走吧。”說罷，示意剛才進來的三個男人將小宇帶走。
“小宇，聽話，這都是為你好。”小宇母親哭著說到，看著小宇在那幾個男人手里掙扎叫嚷著。
寧昊幾人出了居民樓，抱著孩子上了車。小宇母親兩眼淚痕，小男孩抱著母親，兩人目送著車子開走。
7
王波和付小白跟著下了樓。
王波很快將其車牌號輸入手環定位跟蹤系統，然后跟付小白說道：“我們跟過去，先看看他們要去哪干什么？”
“嗯，我明白。如果剛才出手未免會打草驚蛇。”付小白說到。
車子駛離清賓路，車里拉上了車窗簾子，其中一個男人用浸有麻醉劑的濕布捂住小宇的口鼻。不一會兒，小宇便昏睡了過去。
“寧總，接下來我們去哪？”開車的男人開口說道。
“去基地。”寧總冷冷地說道：“現在留著他還有用處。”
“是。”開車的男人應著。
“賀老，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寧昊拿著手機，說道：“我要的，你準備好了嗎？”
“好，今晚十點，我等你來。”寧昊冷笑著說完，掛了電話。
跟著手環上的跟蹤系統定位，王波和付小白開車來到離A市較遠的一片郊外空地上。
“他們應該就在那里面。”付小白隔著前車窗玻璃，看到遠處有一棟高樓。
找了隱蔽的地方，王波和付小白停了車，穿上防護衣，便朝那棟高樓走去。并瞬間隱身消失在這片空地上。
8
“多備些手下，今晚賀老要來，有備無患。”寧昊向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吩咐道，便進了房內。
“是。”那男人應著，便去安排了。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付小白跟著吳昊，王波則在房子內尋找張小宇。
在一間無窗的小房間，王波找到了昏睡的張小宇被綁在床上，但奇怪的時，周圍并沒有人看守。
王波并沒有進入房間，他回到了吳昊房內。
“寧總，我們已經給賀老送去了好幾個有特異體質的孩子了。”一個妖嬈的女人對寧昊說道：“賀老那里也沒有出多大的成果。”
“上頭說不著急。”寧昊靠在椅背上，看了看桌上的時間表。
“倒不知道那個叫張小宇的男孩子，是不是真有隱身的體質。”寧昊說道：“不過隱身體質也算不了什么，一樣的有弱點。”
此時，房外警報聲響起。
“寧總，男孩子不見了。”一個手下跑進來說道：“小房間門口的紅外線感應到了，警報便響了起來。”
“很好，趕緊把他找出來。”寧昊冷笑著說到。
“走。”王波對付小白說到，兩人轉身出了吳昊房間。
郊外，兩輛車出現在房子不遠處的夜色中。聞聲房子內傳出來的警報聲，便掉頭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