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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星際異界構建師

第二十三章

到了晚飯時分,老板娘給朵朵介紹了一下飯桌上的人。

老板和老板娘的名字被略過了,首先介紹的是老二一家。

老二名字叫做埃奇,那個個頭不小,很是溫和,會對人‘笑’的雪犬叫密西。

埃奇的大女兒叫希子,屬于她的雪犬是后來跟著另一只比較嚴肅的雪犬回來的,感覺有些二的半大雪犬,名字叫做澤西。

埃奇的小兒子叫林威,之前撲了密西滿臉,有些調皮的小雪犬就是他的,名字叫七科。

老三的名字叫達達唯,那只看起來很是嚴肅,曾經拍了澤西一巴掌的雪犬便是他的,名字叫將軍。

老四便是最后回來的,臉上有抓痕傷疤的,有些瘦弱陰狠的男人,名字叫做哈魯,那只和主人氣質很像的雪犬叫白狼。

這便是這一家子現有的人口了,根據老板的介紹,埃奇一家子加上達達唯,哈魯,都是暫時借住在他們這里的,就住在樓上。

朵朵現在居住的房間之前是希子在住,不過因為朵朵是外地人,怕冷的緣故,這間最暖和的房間便被騰了出來,給她住了。

這便解釋了,之前希子為什么會爬她的窗戶的原因了,因為在她來之前,那個房間便是給她居住的。

至于埃奇一家子,達達唯和哈魯他們為什么要在這大雪封山的情況下來這邊住,老板娘沒說,她也沒問。

晚飯還是很豐盛的,有魚有肉,蔬菜是燉的有些爛的大白菜,吃起來味道有些奇怪,除此之外其他的都還很不錯。

朵朵一邊吃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者其他人。

這群人下意識表現出來的,很值得琢磨。

老板的神色如常,該吃吃該喝喝,除了一句話沒講之外,基本上可以說的上是四平八穩中規中矩。

倒是老板娘,吃飯的時候會看看其他人,然后臉上的神色莫名的有些糟心和嫌棄,卻又像是顧忌著什么似的,盡可能的不表現出來。

埃奇一家子表現的就比較中規中矩了,低著頭吃自己的飯,就像是在假裝自己不存在一般。

倒是達達唯和哈魯這兩兄弟,表現的有那么一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達達唯就坐在朵朵的上手位置,他坐的筆直,吃飯的時候也是目不斜視,但是朵朵能夠感覺到他的緊繃。

至于坐在朵朵對面的哈魯,他也同樣在吃飯,但是就是給人的感覺不是那么友好,尤其是看向達達唯的目光,總是帶著那么一些兇狠的感覺。

餐桌上的氣氛很是沉悶,朵朵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了嘴里,嚼嚼嚼,味道很不錯,但是這氣氛總是讓她覺得壓抑,老是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

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膽,氣氛變得越來越緊繃的時候,出現異狀卻并不是餐桌這里,而是那邊的雪犬。

人在吃飯的時候,雪犬也在吃,并且它們吃的東西和人差不多,除了沒有那做的有些糟糕的燉白菜。

原本這些雪犬吃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將軍和白狼居然打了起來。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白狼在主動攻擊將軍,而將軍卻只是在有限的范圍內進行防御。

至于其他三只。

密西已經把它面前的肉吃完了,看見那邊兩只打起來了,便往后退到角落,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子。

而還小的澤西和七科,這會兒已經供到了密西的肚子下面,像是在尋求保護。

白狼的攻擊很是兇狠,但是將軍卻也是身經百戰的存在,二者打起來也是不相上下。

老板看見了,原本四平八穩的模樣終于破功,神情也變得有些懊惱。

埃奇這會兒也顧不得裝死了,他是第一個站起身來的人,并且立馬出聲何止。

幾乎埃奇剛動,原本還當吃瓜群眾的密西也動了,直接加入了那兩只雪犬的戰局當中。

如果單論個頭來說,密西絕對是這三只當中體形最小的,并且密西平時的表現也很是溫和,對朵朵做笑這個表情的時候,也是讓人甜到了心坎里。

然而,當這只雪犬一出手,卻愣是打的那兩只雪犬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要說真的壓倒性也不至于,就算是朵朵也能看出來,在密西加入之后,那兩只雪犬都像是有所顧慮一般的收了力道,尤其是白狼,之前還兇狠的像是要弄死將軍,但是在面對密西的時候,卻主動避開了利齒和尖爪,愣是被密西拍了兩爪子在臉上也沒在齜牙了。

打了白狼,密西也沒厚此薄彼,也同樣給了將軍兩巴掌。

并且,絕對不是朵朵的錯覺,密西在打將軍的時候,用的力道絕對比打白狼的時候要大,原本還威武的將軍被打的一個踉蹌。

雪犬那邊的騷動就這樣解決了,埃奇看朵朵依舊好奇的看向雪犬那邊,便好心的給解釋了一句。

“密西是母的,雪犬是母系種族,母犬在雪犬當中要比較有威望一些。而且密西是姐姐,不管是將軍還是白狼,都是在它之后出生的。”

“哦?是這樣的嗎?真好,我能擁有一只嗎?”

看著朵朵那亮閃閃的目光,埃奇齜牙一笑,那滿是大胡子的臉上居然有了那么一些憨厚的感覺。

“不成的,我們族的雪犬是我們的半身,是雪神給與我們的饋贈,你們外族人是養不了的。”

朵朵像是有些失望,但是卻還是誠懇的說到。

“那真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朵朵像是在給自己之前想要買賣的話而感到抱歉,埃奇卻笑著擺擺手。

“沒事兒的,你們外地人都是這樣,喜歡我們的雪犬,你可不是第一個想要買的。”

希子這會兒也插了一句。

“其實我聽說山下也有賣一種和我們雪犬長的有些相似的狗,叫什么來著的?”她像是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來,便把名字跳過了。“哎呀,記不起來了……我見過的,成年的還沒有我的澤西大,不過長的還是有些相似的,就是有些傻。”

希子說話了,林威也沒忍住插了一句。

“哪里像了,那狗我也見過,毛毛沒有七科柔軟,戰斗力也不成,成天掉毛還經常發情,長的也沒有我們族的雪犬好看!”

林威說完還不忘記點頭,像是在給自己的話添加說服力。

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這餐桌的氣氛也像是緩和了不少。

只是,‘吱呀’椅子被挪動的聲音,原本的熱絡因為這突兀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按了暫停鍵一般。

是哈魯站起身發出的聲響,除了達達唯,其他人都看向了他,而他只是淡淡的丟下一句‘我吃飽了’,便帶著依舊看將軍不善的白狼上樓了。

朵朵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餐盤,里面確實已經吃干凈了。

哈魯走了,之前緩和的氣氛也不在了,大家只能沉默的各吃各的。

等大家都吃好了,朵朵便幫著老板娘收拾餐具。

老板娘對于朵朵的識趣也表示很滿意,連不是很好的神色都和緩了不少。

朵朵端著餐盤進了廚房,便開始不著痕跡的打量。

這個廚房很大,好幾個體形像是老板的大漢在這里忙活都不會顯得閉塞。

這里的廚具都是比較原始的,鍋是那種大鐵鍋,燒的是煤炭,這會兒爐子里面的碳還燒著,打開鍋蓋,里面裝了半鍋熱水。

老板娘拿著鐵瓢崴了一瓢,倒到裝著餐具的大盆里。

朵朵走上前,把餐具放到其中,然后找了一個板凳,和老板娘一起坐在了大盆子邊上,開始清洗里面的餐盤。

這一盆里面不光有人的餐盤,還有雪狼的,全都放在了一塊兒,那是半點兒也不避諱。

老板娘看朵朵這幅神色如常的模樣,倒是忍不住有了那么一點兒談話的興致。

“你這女娃很不錯,你的信仰是什么?”

老板娘這會兒已經把冷水添加到盆里了,朵朵用手試了試水溫,之后才下手開始清洗。

“我信仰水神。”

老板娘聽了,忍不住說了一句。

“愿水神與我們同在。”

說完這一句,老板娘的神色明顯更加緩和了。

“原來我們擁有共同的信仰,我的信仰也是水神。”

朵朵有些差異的抬眼看向老板娘,問。

“我以為你信仰的是雪神。”

老板娘一笑,解釋道。

“我并不是韋爾德人,看體型就能看出來了,我可沒她們韋爾德人女人那般壯碩。”

“我啊,原本是來這邊爬山冒險的,然后遇見了我家那位,那時候他的雪犬剛死,被趕了出來,在這邊建了一個木屋。”

朵朵眨眼,狀似好奇一般的問道。

“雪犬死了?雪犬死了為什么要被趕出來?”

老板娘撇了撇嘴。

“那是韋爾德人的習俗。他們認為雪犬是他們的半身,擁有他們一半的靈魂。如果雪犬先一步死去,那么這個人也已經有一半的靈魂進入到雪神的懷抱當中了,就必須離開韋爾德人所居住的地方。當時我男人便是這樣被趕出來的,后來救了我,我便和他結婚了。”

說道這里,老板娘忍不住笑了起來,長相一般的老板娘這會兒居然有了那么一點兒光彩照人的感覺。

“這家民舍便是我們結婚之后辦起來的,一開始沒有這么大,只是一間小木屋,總有爬山的人來敲門想要借宿,后來我們就建了一間更大的木屋,做起了外地人的生意。”

“再后來我們日子過的好了,其他人也做起了這生意,等雪停了,如果你還想往上走的話,這條線往上,有不少民居,埃奇他們一家也是開民居的。”

朵朵點頭,看老板娘一副心情還算不錯的模樣,便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既然大家都不住在一起,那這會兒大雪封山的,為什么都過來了呢?”

老板娘的動作頓了頓,神情在那一秒變得有些復雜,反正朵朵沒看明白,直到最后,老板娘控了控手上碗上的水,一副心累的語氣說了一句。

“奔喪。”

朵朵沒明白,老板娘把碗放到邊上,緩了一口氣之后才看著朵朵解釋道。

“二老去世了,是喜喪,原本我家男人是沒資格參加二老的葬禮的,但是他們兄弟之間關系還不錯,所以最終他們約定,到我們家來守喪。”

說到這,她的語氣就更加微妙了。

“原本守喪就應該在老大家進行的,我家男人被趕了出來,就應該在老二家了。二老下葬的時候我們沒去,老二老三老四他們能過來到我們這邊來守喪,我家男人也是很高興的。”

朵朵點頭,沒有在往下問。

如果是很高興的事,那么為什么,老板娘的神色那么奇怪?

“說起來,在不知道你信仰水神之前我還不敢說這個呢,怕你覺得晦氣。其實這也沒什么好晦氣的,二老年紀大了,這也是喜喪,應該是喜事才是。還是我們水神好,沒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忌諱。”

老板娘有些像是壓抑的久了,這會兒有些絮絮叨叨了,朵朵聽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不經意的開口引導了一下話題。

“埃奇叔叔一家子來了,怎么沒見他的老婆呢?”

一說這個,老板娘又忍不住撇嘴。

“還能是啥,被當成了外人唄。如果不是我沒有娘家回,這會兒我也會被趕著回娘家,等守喪過了,才能回來呢。”

韋爾德人有習俗,家里親人死后,守喪只能由血脈至親來,其他人回避。

朵朵把這條在腦子里轉了一下,覺得沒啥用,便又問道。

“那達達唯叔叔和哈魯叔叔呢?他們沒有成家?沒有孩子嗎?”

提到這倆人,老板娘再次有些卡殼,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后語氣有些愁,又有些飄的說道。

“他們啊,有的。老三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女兒離家出走了,兒子剛出生不久,還沒斷奶,便沒帶來。老四家倒是就只有一個女兒,媳婦兒前兩年死了,女兒……女兒也夭折了。”

朵朵點頭,然后忍不住嘗試著問了一句。

“我看,達達唯叔叔和哈魯叔叔的關系好像并不是很好的樣子。”

老板娘悶頭刷碗,像是不怎么想搭理這個話題。

朵朵等了一會兒,看老板娘沒說話,便有些歉意的說道。

“抱歉,我不應該提這樣的話題。”

老板娘洗碗的動作頓了頓,神情有些愁,像是在隱瞞著什么,又像是有些一言難盡的感覺。

最后,她才干巴巴的說了一句。

“他們倆啊,他們倆的關系是不怎么好,所以以后你見到他們倆就躲開點兒,還有老四家的白狼,這白狼剛死了幼崽,性子有些暴躁。”

干巴巴的把這些話說完,這碗也洗好了。

老板娘讓朵朵躲開一些,便提著大盆的一邊,把水給倒了。

水嘩啦啦的順著地下管流干凈了,老板娘又弄了一些水把大盆涮了涮,然后又加水,把碗重新沖了一下。

這次沒用朵朵,等弄好了之后,遞給了朵朵一個金燦燦的橘子,便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朵朵也沒糾纏,就徑直上了樓。

等到了二樓,她卻發現,希子正靠在她門口的墻壁上,雙手抱胸像是在等人。

朵朵并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所以她也聽見了。

朵朵停下了腳步,希子也看了過來。

二者四目相對,朵朵在希子的眼中,感覺到了冰冷。

這個之前還笑的明媚的女孩,在排斥她。

朵朵因這個發現而感到好奇,便沒有在上前。

希子看她沒上前,忍了忍,最后還是先支起了身子,壓低聲音先開了口。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盡快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朵朵沒出聲,選擇沉默以對。

希子等了一會兒,看朵朵沒反應,便又想說什么。

卻沒想,這會兒突然聽見了狗狗嗚咽,以及撓門的聲音。

之前還一本正經的希子在聽見這個聲音之后,整個人都顯得不好了。

有些喪氣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瞪了一眼朵朵,大步往后面的房間走去。

還沒等她走到地方呢,那房門便被人從內打開,一只半大的雪犬猛然從門中沖出來,甩著舌頭笑瞇瞇的就直接撞到了希子的腿上。

狗狗像是還有些疑惑,蹲坐在地上歪著頭看向一臉無語的主人,神情異常的無辜。

林威從打開的房門里探出了一個小腦袋,林威的雪犬七科也同樣伸出一個小腦袋看過來。

在對上希子的目光之后,兩小只居然異常同步的,笑了。

兩只笑的都是眉眼彎彎的樣子,很是討喜,林威還對自家姐姐說道。

“姐姐,澤西想你了,你這樣老關著它不好。”

像是在贊同林威的話,澤西居然還‘汪汪’的叫喚了兩聲表示贊同。

但是希子卻是一臉的冷漠,彎腰掐住澤西頰邊的皮肉拉扯,把一張好好的毛臉拉成了大餅臉。

“還答應呢,你之前干啥了!一個沒看見你,你就把大伯家的地窖門給打開了,偷吃還不算還不關門,一晚上過去地窖里面的菜全給凍上了,還想亂晃,你現在應該是在禁閉中,懂?”

澤西眨巴黑豆眼,舌頭伸出扮無辜模樣。

希子看它這樣簡直無力,最后只能無奈的放手了。西澤看希子像是不打算在追究了,一下子精神頭就又回來了,直立而起,扒拉著希子的衣服。

希子怕自己的衣服被扒拉壞了,伸手抓住了西澤的兩只大爪子,西澤也許是以為希子在和它玩,整只狗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

尾巴搖啊搖,身體就往前了。

別看這只狗才半大,還沒長成大狗呢。

但是其力氣可不小,就算希子早有防備,也被它弄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冷著臉呵斥也不管用,澤西整只狗都像是亢奮了一般,最終愣是把希子糾纏的沒辦法,放開它沖進屋,而西澤也跟著進了屋。

作為弟弟的林威就帶著自己的雪犬七科看著,兩小只臉上的神情簡直可以用如出一轍來形容——如出一轍的看熱鬧。

等人和狗一起進了屋,林威便也打算關門了。

關門前,還不忘和朵朵打了聲招呼,說了一句晚安。

和之前看見的,那個砸玻璃的小孩子相比,這時候的林威看起來,便像是一個特別懂事乖巧,還有那么一點兒小腹黑的好孩子。

嗯,小腹黑應該也能用‘好孩子’來形容吧。

能吧。

走廊里面沒人了,朵朵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的玻璃換成了新的,連帶著窗簾和地毯也都換成了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換的。

朵朵盯著那窗簾看了一會兒,之前的事情再次在腦中浮現,半晌,她才移開了視線。

她的東西還散落在地上和床上,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別看老板和老板娘進進出出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她的東西卻是一樣都沒動。

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起來,裝到了背包當中,這才坐在床上整理思路。

朵朵不是那種絕頂聰明的,甚至因為她曾經生活的環境和能夠接觸到的東西,都比較片面狹隘的緣故,很多事情她都需要反復琢磨,才能想的明白。

老三達達唯和老四哈魯不和,甚至哈魯對達達唯有敵意。

其實說敵意還是輕的,朵朵覺得,哈魯應該是恨達達唯的,只是這個恨并不純粹,也不是那么濃烈,還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倆人不和,但是其他人卻又有種想要粉飾什么東西的樣子。

不管是老板一家還是老二埃奇一家,都是一副想要盡可能的緩和氣氛的模樣,她不清楚這些是做給她這個外人看的,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還有,這半天的時間相處下來,她發現,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在提防她這個外來者,希子更是在背人的時候對她表現出了敵意。

只是,她又不明白一點,為什么希子要背著人對她表達敵意呢?

老板娘說白狼的孩子死了,所以心情不好。

哈魯的老婆死了,孩子也夭折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關聯。

還有老三和老四之間的隔閡,是不是也和這些有關?

線索太零碎了,一時半會兒也擼不出什么名堂出來。

還有她剛來,希子剛出現的時候,希子好像說過,她看見‘吉娜姐’了。

吉娜是誰?為什么當時說了這個人之后,他們就閉口不談了?后來老三和老四回來,也沒看他們交流什么,一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還有希子的傷,她是怎么受傷的,是那個叫做吉娜的人給打的嗎?

還有林威,為什么要用石頭砸窗戶?是想和希子說什么悄悄話,還是有什么她沒想到的原有?

這一大家子表現出來的東西太多也太零碎了,而且在不知道通關條件的情況下,朵朵也不想輕舉妄動。

朵朵不想討嫌,也不想讓更多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等原因,朵朵顯然需要其他的辦法獲取線索了。

去詢問其他人,很有可能會觸碰到一些不能說的禁忌,掉好感度。

所以,還是撞墻比較安全啊。

只是,朵朵之前遲遲沒有撞墻,還是有些擔心的。

撞墻便會有東西掉落下來,要是運氣不好,多次都沒掉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掉落出來的東西,處理起來就變成了難題。

而且朵朵也怕撞的多了,會掉出什么奇怪的東西。

她到是不怕,就是處理起來可能會很麻煩。

只是,現在線頭就在這里,她也需要盡快找到通關辦法,撞墻好像便變成了一個捷徑。

所以最終,她還是選擇撞墻了。

她還算比較謹慎,并沒有選擇和其他房間相連的木墻,而是奔著外墻撞去,盡可能的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

一下,兩下,三下。

找了好幾次角度之后總算又找到了之前撞墻的感覺。

畢竟是好長時間沒撞了,冷不丁再撞,總是有些手生。

因為改了規則的緣故,朵朵撞墻的時候也沒有太用力,基本上貼到墻上便算一下,第一個物品很快便落了下來。

那是一片被凍得硬梆梆的布料,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撕扯下來的,被凍得結實,掉到地上,還發出一聲悶響。

這個動靜提醒了她,她在房間里找了找,最后把背包弄了過來,貼著放在了墻邊,這樣,在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便能直接掉到背包上,而不是直接掉在木板上,盡可能不發出聲響最好。

朵朵比劃了一下,然后再次撞去。

第二下,掉下了一根食指長短的樹枝。

第三下,掉下一根枯黃的雜草。

第四下,掉下一塊冰冷的石子。

………………

……………………

………………

一下又一下,這個金手指也是極為的不靠譜了。

掉下來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垃圾,而朵朵撞了這么半天,就算用力不大,但是這個角度撞上去,本身便疼得厲害,這會兒多次撞擊,時間久了,也有些難受了。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停止的時候,一個筆記本掉了下來。

筆記本!!

朵朵伸手拿起這個看起來像是有些年頭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便看到里面貼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被用雙面膠沾在筆記本的硬皮封面的背面的,對方處理的很用心,在不翻開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照片的存在。

那是一張大合照,黑白的,看著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朵朵仔細分辨這照片上面的每一個人,盡可能的不錯過任何一點線索。

最終,她有些不確定的把視線落在了第一排,笑的有些勉強的女生身上。

這個女生,看起來,好像有些像是老板娘。

小巷寂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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