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級為黃階上品的破脈針,讓呂滔用掉了650點火力值,跟金蠶衣一個價。
兌換完成,呂滔立即將破脈針從系統倉庫里取出,握于右手中。
內力涌動,自掌心透出,滲入破脈針。
隨后,呂滔忽然轉身,施展了身法武技捉影步,迎向了追趕而來的曹慶德。
“小子,不跑了?”
曹慶德運足元氣,揮拳砸出。
呂滔腳步一個交錯,瞬間躲過曹慶德的拳頭,來到了曹慶德的身后。
曹慶德輕“咦”了一聲,揮動手臂的同時,迅速側身。
呂滔沒有再移動,右手一甩,手中已被內力催動的破脈針,在“咻”的一聲后,脫手射出。
雙方的距離太近,曹慶德根本來不及閃避,他也完全沒想到,呂滔會有厲害的攻擊型法寶。
破脈針化作一道銀光,直接刺入了曹慶德的胸膛。
曹慶德的藍衣是普通衣衫,當然擋不住黃階上品的法寶攻擊,他上半身的淡金光輝和他的肌膚一樣被輕易刺破。
破脈針的單點突破力,根本不是大武師能夠以身體硬扛的。
這一刻,曹慶德暗呼不妙。
下一刻,他臉色大變,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武脈竟然斷裂了。
方才在自己眼中一閃而逝的銀光,沒有穿透自己的身體。
破脈針只有針尖刺入了曹慶德的胸膛,大半留在了外面,如同一根釘在墻壁上的短刺。
曹慶德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他的武脈不僅斷裂了,而且正迅速崩潰。
元氣期的大武師,武脈崩潰的后果極其嚴重,武脈中蘊含的元氣,會在體內爆發,摧毀相對孱弱的臟器,進而令人殞命。
曹慶德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狀況,當元氣在腹胸內肆虐,他知道自己完了。
呂滔早有準備,偷襲得手之后,立即拔出了大約半尺長的破脈針。
呼!
另外一位七星宗的大武師并未閑著,他一掌狠狠拍在了呂滔左邊肩頭。
為了重新掌握破脈針,呂滔身法停頓,這才給了此人擊中自己的時機。
左肩遭受重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右邊飛退。
“噗!”
曹慶德在此刻先吐了一口鮮血,而后雙手捂著胸膛,踉蹌倒下。
“曹師兄!”
另一位大武師看出了曹慶德方才遭受偷襲,卻沒料到曹慶德竟然被一擊打倒。
這是什么狀況?!
他心頭驚懼,惟恐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沒有繼續追擊呂滔,而是留在了曹慶德身邊。
呂滔不會心慈手軟,穩住身子后,直撲對方。
對方剛才的那一掌,大半掌力被金蠶衣卸下,未能給他帶來實質性傷害,只是令他的左肩生出了輕微的痛感。
“曹師兄,你……”
那人見曹慶德口中不斷溢血,四肢抽搐不停,分明是命不久矣,不由得心中一沉。
又見呂滔殺來,不明情況的他,當機立斷,抽身逃跑。
呂滔追了一陣子,卻始終不能追上。
一直追到又能看到三湖城的城墻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一個大武師拼命逃跑,比我催動追風靴后的速度快了一些。”
呂滔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逃到三湖城的東門附近。
三湖城的城守是七星宗的人,城中還有不少七星宗高手,入城追殺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殺一個曹慶德也夠了!”
呂滔轉過身,很快回到了那片山嶺中。
剛才的廝殺之處,曹慶德已經變成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呂滔搜查了一番,摸出了三件明顯不平常的物件,分別是一顆黑色圓球,一只瓷質小藥瓶和一塊玉片。
黑色圓球核桃般大小,呂滔看著有幾分眼熟,稍微想了想才記起,曹慶安曾用過這種黑球。
將它摔在地上,它會炸裂,放出一股黑煙。
拔開小瓷瓶的瓶塞,呂滔從中倒出了一粒紅色丹藥。
他認識這粒丹藥,它是鍛筋洗髓丹,他曾服用過。
鍛筋洗髓丹是黃階中品,不僅能提升人武階段的武修的體質,更能加快通竅期的大武師的修煉進程。
顯然,曹慶德即將進入通竅期,提前準備了這粒鍛筋洗髓丹,卻沒命享用。
將丹藥放回藥瓶中,再將藥瓶和黑球收進系統倉庫,呂滔一邊向東行走,一邊端詳那塊玉片。
玉片一寸長,半寸寬,很輕薄,通體呈翠綠色,入手微涼,兩面皆是光滑如鏡,沒有刻字或刻圖。
“也沒什么太出奇的地方呀,曹慶德為什么把它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呢?”
呂滔之前覺得,能讓一名大武師隨身佩戴的玉片應該頗有價值才對。
沒多久,快步行走的呂滔,走出了這片山嶺。
他沒有繼續在官道上趕路,免得再遭截殺。
逃入三湖城的那位大武師,極有可能帶著更多的七星宗高手追來。
他剛才能斬殺了曹慶德,全賴對方對破脈針的襲擊猝不及防,下次再戰七星宗高手,人家必有防備。
……
……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
黃昏時分,易容液失效,呂滔漸漸變回了本來面目。
他在一條小溪邊停下,借著溪水的倒映,又利用易容液改變了自己的相貌,然后繼續趕路。
易容液終于用完了,不過一瓶只需50點火力值而已,有需要的話,呂滔能隨時兌換到。
剛剛入夜。
呂滔經過了一個小村子,向一戶人家買了些食物和一件黑色布衣。
他換掉了身上的粗布袍子,仍舊把金蠶衣裹在里面。
連夜趕路。
第二天的清晨,呂滔進了一座與三湖城規模相仿的小城之中。
沒有在這座城中久留,又買了一匹角馬后,他便出了城,繼續往東行進。
一路上,他將那塊玉片隨身攜帶,沒有將它收進系統倉庫,為的是方便隨時拿出來看看。
他直覺它絕不普通,有12點靈魂力量的他,直覺一般很準。
這天的中午,呂滔牽著角馬來到了一條小河邊上,歇息進食。
這里距離那條官道不遠,河邊草多,那匹角馬也能吃點草,喝點水。
呂滔坐在一塊青石上,將那塊玉片放在一條大腿上,一邊吃喝,一邊細看。
玉片還是老樣子,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對了,要不注入些內力試試?”
想到就做,呂滔放下手中的肉干,用右手緊握住那塊玉片。
就像催動破脈針那樣,他引導武脈內力涌向右手,再使之經由掌心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