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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明月韶歌

第二十八章清韻篇

蘇清韻摘下一朵桃花,眼中的光芒竟有些消散,蘇清韻用手隨意的把弄著桃花,隨即且將桃花的花瓣給拔下,又將其往地上一扔,任隨著它們伴隨著清風(fēng)所吹弄下的漫天的花瓣,一同落下去。

蘇清韻道:“每逢那時啊,我兄長他便會擋在我身前,對著十分生氣的父親道:伯父你不用惱怒,往后清韻的武功便由我來教她。”

“兄長在父親走后,他第一時間不是讓我起來,而是張開他那雙瘦小的手臂抱住我,緊緊的將我給抱住。兄長他從懷中掏出的手絹,十分細(xì)心的擦去我眼中的淚水。兄長他雖從不開口安慰著我,可是他給予我的溫暖,遠(yuǎn)比那些安慰的話語還要讓人暖和。”

“待我哭得夠了,我便會問著兄長:兄長,我這般的無能,可你為何不讓父親懲罰著我?我還記得兄長那日他對我所說的話語。兄長他說:清韻你的天資極高,絕對不是不懂招式。就比如方才你所展示的招式,你也不是不會,而是你將你自己心中的責(zé)任背負(fù)的太多了,你也將你的那些責(zé)任看得太重了,你將它背負(fù)得到它都能夠影響著你的心情。你太過于看中你自己的責(zé)任,所以導(dǎo)致著你自己太過于緊張,甚至緊張到連最基本的招式都給你忘記了。”

蘇清韻伸出手,從漫天的花瓣雨中抓住一朵桃花,蘇清韻淺笑著道:“兄長他說中了我心中的心事,于是我便紅著臉問著兄長:兄長,那么我得怎樣做,才能夠做到不緊張?那日,兄長他聽著我的話語,猶豫了片刻,我則一直盯著兄長他那雙緊皺的眉眼,我等待著兄長給與我的答案。”

“那日里的陽光很大,照耀在兄長他那白皙的皮膚上,使兄長全身散發(fā)著光芒。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那只屬于兄長的獨特嗓音,我聽見兄長他唱著……”

說到此,蘇清韻便也開始哼唱著那首曲子,哼唱著那首由樂文若告知她每逢心中緊張,或者煩躁時,可以哼唱著,用來放松的曲子:“

欲知垂盡歲,有似赴壑蛇。

修鱗半已沒,去意誰能遮。

況欲系其尾,雖勤知奈何。

兒童強不睡,相守夜歡嘩。

晨雞且勿唱,更鼓畏添撾。

坐久燈燼落,起看北斗斜。

明年豈無年,心事恐蹉跎。

努力盡今夕,少年猶可夸。”

許是這首曲子的曲調(diào)帶著一些傷感,所以唱得蘇清韻那雙清澈的眼竟也流出了淚水。

哼唱著哼唱著,蘇清韻的聲音便漸漸有了些哽咽,蘇清韻她道:“兄長他懂我,他懂我的所有行為。可是,與他相比,我卻一點也不懂他,我跟在兄長他身旁,卻不懂兄長他心中那悲痛的情從何而來。就如同這首曲子一樣,那曲調(diào),那神情里面包含著的情意太多了,多得讓人承受不住。兄長每逢唱曲,都會極力克制著他心中所含有的情感。可是兄長他不知,他的那種疼,疼的太過于悲切,悲切到我依舊能夠聽得懂他那首曲子里面的悲痛。”

“我不知在這世間有什么樣的傷疼,竟能讓兄長那般沉穩(wěn)的人,也覺得那般痛苦。我記得兄長他雙腳殘廢的時候,他眼中的神情也只是漠然,我從不知到底有什么樣事能,什么樣的經(jīng)歷能夠讓他感覺到般痛苦。”

他聽到蘇清韻口中的殘廢二字時,便也瞬間明了眼前的人兒嘴里面的“兄長”說得是誰了。

只見蘇清韻跳下了桃花樹,不知為何,蘇清韻的雙眼死死的直望著他,不同于剛見著時的靈氣可人,而是眼中充滿著殺氣。

蘇清韻用著她那稚嫩的聲音,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我也不知為何向來識大體的兄長,進(jìn)了那宮中一次,他的那雙腿便跟著殘廢。我雖打探不到那些事情,兄長也從不告訴他人,那日里所發(fā)生的事情。可我卻也不傻,零零總總的我也得明白一些,兄長雙腳殘廢的事,絕對與你們唐家離不了關(guān)系!我警告你,姓唐的,我不管你唐家出于何種緣由派遣著你跟我執(zhí)行任務(wù)。我蘇清韻今日在此便告訴著你,我蘇清韻不想和你交心,而你若是想活命,那你在我面前,記得把你心中的那些小小心一一給我收了起來。”

那時,是他們二人的初見。

伴隨著各自的家世背景,還伴隨著各自的幾分任性。

后面他們便由于經(jīng)常執(zhí)行著任務(wù),兩人的關(guān)系便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好了。

他也曾在夜晚伴隨著星辰,很小心的試著問清韻為何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選給他下下馬威,而且還不怕因此得罪了官家,毀了蘇府。

他其實從見著了蘇清韻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面前的女子十分聰慧。

她雖不懂人情世故,卻早已經(jīng)將人情世故看得透徹。

他還記得那夜蘇清韻給他的回答:“我七歲時,因著貪玩,曾被地痞流氓抓到一個小房子里面。他們拿著我想威脅著我父親給他們錢財。那一年,望城內(nèi)部不穩(wěn),父親早已經(jīng)在他們抓住我的前頭,前往了望城。那時,我本以為我自己會死在了那里,又或者是被那些地痞流氓給賣到不為人知的地方。是兄長,他舉著他給我制作的蘭花燈,一個人推動著輪子,按著地上的蛛絲馬跡,硬生生的尋到了關(guān)著我的住處。”

“那一夜,我嚇得慌亂,可當(dāng)我在黑夜里瞧見了那一身紅衣,見著了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見著了那個在黑夜里散發(fā)著暗黃色光芒的蘭花燈,我就在那一瞬間,瞬間放下了心。那一日,兄長將我抱在懷中,他對著我道:清韻別怕,兄長很快就帶你回家。記憶里的兄長,從不穿紅衣,他只說這紅衣太過于喜慶了,不適合他。可是,那日夜晚,他為了能讓我一眼瞧見了他,所以他便穿了他最不喜的紅衣。”

“那一天,天黑的可怕,也冷的讓人發(fā)抖,可是待我見著了那蘭花燈里面的光芒,感受到了兄長懷中的溫暖,聞到了那只屬于兄長的獨特薄荷味的清香,我便只覺得異常的溫馨。兄長為了保護(hù)著我,被那些地痞流氓打得厲害,甚至就連帶著他的那身紅衣都與他的血肉黏在了一起,可即使如此,兄長他卻依舊不曾松開護(hù)住我的手,只是將我好好的守護(hù),連一聲冷哼都沒有發(fā)出。”

“兄長用著他那瘦小的身子擋住著了我的臉,兄長他怕我見了他這個樣子,對自己十分自責(zé)。所以他即使疼的厲害,卻還是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兄長他淺笑著對著我哼唱著那首歌,兄長他用著他那如泉水的聲音對著我道:阿韻,別看,一點都不好看的。阿韻聽兄長的話語,好好的上睡一覺,待你睡了一覺后,睡醒了的時候,兄長便帶著你出去了。”

“那是,兄長第一次喚我為阿韻,而且還喚得那般溫柔,那般好聽。”

蘇清韻淺笑著,繼續(xù)對著他講當(dāng)年的故事:“后面官兵來了,兄長他真的帶著我逃出去了。那日,被關(guān)起來的我沒有受到半點傷,可是前來救我的兄長,他卻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日日喝著那澀苦的湯藥。在那半個月里,兄長他即使在睡夢中,也睡得極其不舒適,兄長他在睡夢中,似乎做著什么可怕的夢。我守在床前,日日喂著兄長他喝著湯藥,其實兄長他很怕吃苦藥的,可那段日子里,兄長他見著我沒受傷,竟將什么苦味湯藥都給喝了下來,連帶著眉頭都沒有皺。我問兄長道:兄長,你那日那般傻傻的沖了進(jìn)來,就不怕官兵晚上半分,你便失了你自己的性命?”

蘇清韻眨巴著眼睛,突然看著他問道:“你知道,兄長他那日對我說了些什么嗎?”

他搖了搖頭,蘇清韻一笑,右手撐放在一旁的桃花樹干上,所有的桃花連帶著清風(fēng)落在她的身上,以及她的那三千長發(fā)上。

蘇清韻道:“兄長他說,他若是再連自己在乎的人都守護(hù)不住,那么,他不配在守著這個天下。”

蘇清韻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突然一笑,隨即伸出手?jǐn)?shù)了數(shù)那漫天的星辰:“所以唐潠疌你說,我蘇清韻若是連為自己所在乎的人,說上幾句話的勇氣都沒有,那么你說我蘇清韻,還配是蘇府的人嗎?”

聽到答案后,他輕笑著點了點頭,雙手枕于腦后,他知道,那是一種情懷,那是屬于他們在這樣局勢里面的情懷。

最先開始的蘇清韻打定了主意想要欺負(fù)著他,想來用著欺負(fù)他的法子,來替自己的兄長報上些仇恨,當(dāng)然其中也不泛有想殺了他的念頭。他呢?從最先開始聽從著官家的命令,一路監(jiān)視著蘇清韻,以及蘇府,永王府的行為。官家說:讓他掌控住蘇清韻,這樣便能將蘇府收進(jìn)府中。

他與蘇清韻兩個人從一開始便都懂,他們兩個是沒有未來的,他們的一生都將只是為自己的家族而奮斗。

他們二人,從監(jiān)視,防備到相愛,他們二人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的事了,他們經(jīng)歷得到,在這世間,他們二人的愛情除了對方便再也喜歡不上其他人了。

朝夕相處,同生共死,這些因素,都導(dǎo)致著他們在了解了對方后,愛上了對方。

可是到了結(jié)尾,命運又給了他們一些刀子,因著他們兩個人,都是十分理性的人,而且在他們二人心中他們都有著比愛情更為重要的事物。

所以,那一天,他們背靠著背,一同執(zhí)行了最后一個任務(wù),他們最后一次將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了對方。

那一夜的徹夜長談,他沒有將蘇清韻所說的話語說給官家聽,而蘇清韻同時也選擇相信著他,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告知了他。

他們可能也曾在心中期盼著對方能夠放棄自己心中的情懷,來陪伴著自己。

可是,他們卻都選擇著尊重對方心中的情懷,因為他們喜歡的便是完完整整的對方,他們兩個人的愛,從不要求著對方因自己而改變,即使,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只要有一個人提了出來,那么另一個人絕對會答應(yīng)著自己。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雖然有些苦澀,可只有這樣才算是真正無悔的一生。

有的愛不一定要相守,有的情不一定要舍去。他們一直都很愛,很愛著對方,他們只是,只是將這份情藏在了心中。

我見著唐潠疌對著我笑了笑,我便也對著唐潠疌笑了笑,我抬起手打掉了自己朝服上的一些泥巴。

我輕笑著道:“讓副掌事大人見笑了。”

唐潠疌搖了搖頭,而蘇清韻見著我已經(jīng)整理完畢,便也來到了我身旁,對著我說道:“兄長,我們走吧!”

我輕笑一聲,沒有回答蘇清韻的話語,而是選擇低下了頭,瞧了瞧方才自己在擼袖子的時候,放在地上的煙雨閣通行證。

我蹲下身,撿起了方才自己放在地上的通行證,我并將這兩張通行證,分別一張的放在蘇清韻,唐潠疌手中。我淺笑著,從袖中拿出了自己準(zhǔn)備了許久的銀子,且放在了蘇清韻的手中。

我道:“清韻你們兩個人去吧,我這里還有些事。對了,清韻你可要記得幫我買把折蝶扇,買一把就夠了,其余的折扇你都不需要給我買。待明日上朝,你記得帶上我今日要你買的折碟扇,而待下了朝后,你又得記得將折扇交給我。”

我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二人也就不好推脫著我。

唐潠疌安排著自己的手下離去,而他自己則是陪同著蘇清韻一同前往著煙雨閣。而我則是坐在草地里,靜靜地打量著倒在了地上的千年梧桐樹。

那二人走后沒多久,一身男裝打扮的記兒,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記兒瞧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輕聲對著我道:“公子你為了清韻小姐,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顧淵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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