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走神,仿佛有一種隨時暈厥過去的感覺。
無論怎么想都感覺不正常。
要知道,趙關修煉呼吸法,不當醫師,專修戰力,可是無悔境的實力,身體素質沒的說。
想到此次出戰的潰敗緣由,他目光閃爍幾下,心里有了些猜測。
“還有什么事?”
趙關長坐在椅子上。
“沒有!”
二師長張張嘴想說什么,最后沒說,躬身告辭,就離開了議事廳。
剛踏出議事廳,二師長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毫不遲疑的離去。
…………
坐在空曠的議事廳,安靜無比。
趙關長盯著面前的桌面沙盤,目光卻沒有聚焦,發散著思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咧嘴一笑,“沒多少時間了,現在就希望支援可以來快一點。”
現在的局勢非常的不妙。
他已經確定,黃石關內,必定有叛徒存在,否則不可能接連被敵方掌握他們的具體動向,并有針對的伏殺!
并且叛徒絕對是黃石關高層人物,否則不可能有能力獲得行軍計劃情報。
這是內患!
他也知道,這一次心魔軍隊占了大便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已經嗅到下一場大戰的血腥味了。
這是外患。
他自己,已經被超凡疾病纏身,這種傷勢很難纏,很詭異,如果拖延下去,幾乎必死無疑。
黃石關沒有任何一刻有這么危險。
他不相信任何人,只有求援了。
等援軍抵達,事情才有好轉的可能。
他現在就需要時間。
不僅是自己,還有黃石關同樣需要。
一切已經布置下去,他只需要等待!
半響,議事廳房門被敲響。
趙關長睜開了眼睛,道,“進來。”
他以為是之前吩咐傳令兵叫醫師過來了,可進來的人卻是一位青衣參謀。
“什么事?”趙關長知道,沒有什么事參謀不可能隨便打擾自己。
青衣參謀神色鄭重,也不啰嗦,直接道,“四十里外,發現大股心魔軍隊正在靠近。”
趙關長沒出聲,只是眼中帶著凝重。
他想過敵人會來,可沒想到過,竟然這么快就到。
這跟前腳跟后腳幾乎都沒有區別。
沒做多想,他立刻帶著青衣參謀離開了會議廳。
現在,他連自己的傷勢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現在需要盡快了解心魔方面的情況。
這邊趙關長正在頭疼軍隊和戰爭。
而尚天正在圖書室地上穩躺,學習知識,還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直到…………
一位護士快步來到這里,左右看了看。
發現看書桌旁邊正在睡懶覺的石小花,走過去問道,“尚天醫師在哪兒?”
“啊……”石小花抬頭,茫然了幾秒,才道,“就在你腳旁邊啊!”
那護士愣了愣,低頭看了看。
地上沒人。
她繞過書桌,在桌腳角落發現了尚天,他眼神放亮的看著手上書籍,白斬小刀在另一只手上不斷飛舞。
護士叫了好多聲,尚天才從看書學習狀態退出,坐在地上,抬頭疑惑道,“什么事?”
“尚醫師,軍隊回關,傷患增多,人手不夠,院長讓你快點過去。”護士道。
站起身,尚天將書籍放在桌面上,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然后對護士道,“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馬上過去。”
護士點點頭,立刻離開。
尚天把書籍回歸原位,招呼著石小花,離開圖書室。
一邊在路上走著,他一邊思索學到的知識。
一副學癡模樣!
七八天的修煉與學習,讓他整個仿佛都脫胎換骨了一般,許多不解之處,現在都明白了過來。
可不夠!
知識知道得越多越無知,更多的疑惑又累積在了心中。
至于軍功兌換的解刨學知識和刀法,他也在這幾天里完全掌握了。
他發現,學習能力的提升,不止是學習知識方面這么簡單,在實際操作方面,也是大幅度提升的。
比如醫術刀法的修煉,他揮出一刀。
這一瞬間,角度,力度,速度,受力,刀面元氣遍布情況,醫刀震蕩幅度……
他能更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刀的各方面細節,從而針對性的進行修煉調整。
很快,來到了醫院區域。
他看見到處都是傷患,到處都是護士和醫師在忙碌。
各個大樓里,也是吵吵嚷嚷。
太多士卒傷患了,粗略一眼,至少上千人。
尚天快速來到自己的治療醫室,讓石小花去分配處接取傷患。
他剛剛整理好治療醫室的醫刀和醫藥,就看見兩位士卒抬著一位傷患進來。
石小花跟在后面。
士卒們順手將傷患抬到病床上。
元氣涌動,深入傷患體內,尚天開始檢查了起來。
很快,他發現,在傷患士卒的心臟上,有一株植物,根須扎進血管之中。
只有根莖和花,莖藍花紅。
顯得極為妖異。
隨著心臟一次次鼓動,花瓣散發紅光,漣漪般擴散。
這是一種植物寄生體,是寄生病癥的一種。
“醫師大人,情況怎么樣?”旁邊的士卒忍不住問道。
尚天沒回答,這種長在心臟上的寄生體,需要祛除斬滅的同時,不讓人體死亡。
這種狀況下需要手術,醫師也不敢說百分百成功治好。
尚天沒有說話,腦子里關于寄生病癥的所有知識都翻滾了起來,一一掠過。
一切外在的干擾都被他選擇性屏蔽。
在尚天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
他隨口報出一連串需要用到的手術用具,動作卻是不慢,拉開血跡斑斑的士卒服上衣,清理心臟部位的衛生。
石小花動作迅速,很快找來了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
“我要手術,需要安靜。”
尚天盯著傷患心臟處,隨口道。
兩位士卒很知趣,自動退出房間。
尚天手中出現了白斬醫刀,瞅準位置,一道金光閃過。
傷患都還沒看清,自己就已經被開膛。
輕微陣痛伴隨著內心恐慌,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媽耶!醫師的手段太粗暴了吧!
為啥不打麻藥的!
尚天倒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覺得麻藥或許會引起植物寄生體的刺激,導致狂暴,就算了。
不過他倒是切斷了傷患后腦的痛覺神經!
反正手術完了,再接回去就是了。
對于這個醫道玄幻的世界來說,不算大事兒,起碼和超凡疾病比起來,不算大事兒!